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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的心,跳得好快!”沈晚把耳朵貼在季風的左胸,雙手抱得更緊了。
“鬆手!”
“你告訴我為什麼跳得這麼快我就松!”
“鬆手!”
“不!”
沈晚死命地抱住季風的腰部,雖說還是個十多歲的兒郎,但是這身材卻緊緻有型,看來以後肯定是個好苗子。她抬頭看了看季風的耳朵都紅了,雖然表情全無,但是看得出害羞了,她也不想逗他了,遂趕緊鬆了手。
季風清風雲淡一句,“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有一點禮義廉恥。”然後像往常一樣斜瞟著沈晚。
沈晚現在才知道這人不過就是個紙老虎罷了,一點都不虛,然後甜甜對他笑道:“夫君~可我抱的是你啊!又不是別人?這哪有什麼禮義廉恥的。”
這句話把季風堵得啞口無言。但是不知為何,心裡頭美滋滋的。他皺了皺眉:“以後不准說別的男人帥。”
沈晚目瞪口呆,居然不知道這小屁孩剛剛居然吃醋了?這小小年紀的,難道是....
雖說他是她未來夫君,情義想通那當然是最好,但是如果沒有那也無所謂,至少以後看在婆婆的面子上他還是得做個樣子。
看他以往那態度啊,簡直是惡劣至極,每次看她多吃一片肉就跟要吃了她一樣,一上街,只要她多看旁人兩眼,他整個人就滿臉不爽,跟吃了屎一樣。真弄得她心裡不安得很,生怕有一天他趁婆婆不在就把她丟出去了。
直到今天,她才覺得,其實這小男孩還是挺單純的嘛,就是有點羞澀,可能還有那麼一丟丟對她心動喲。
好像還有點不禁撩?
那可就要狠狠撩。
為了她以後的幸福生活,這虜獲君心的計劃是不是該開啟了?
☆、年夜飯
昏黃籠罩,天邊的太陽也漸失光芒,只慢慢向下沉著,路上的行人卻數量不減,反而比剛才多了一些。或是三兩成群,或是一個人獨享這喧囂氣氛,總歸是熱鬧得很。
季風死死地拉著沈晚的手腕,心裡緊張得很,生怕他一不注意這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前幾次跟這小崽子一起出去可是讓他頭疼的很。本來人又矮,還喜歡湊熱鬧,每次都是一不留神人就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以往礙於男女臉面不好意思拉她的手,現在可顧及不到這麼多了。
沈晚倒是和平常一樣東張西望地,對周遭的一切都抱著好奇。夕陽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明艷的眸子閃著光,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有一種讓人想掐一下的感覺,真是太可愛了。
季風不禁看得有一點出神,只覺得這小童養媳其實也蠻好看的。
生氣的時候,瞪圓杏眼,就像是一隻張狂的小貓,張牙舞爪卻又柔弱無骨;高興的時候,嘴角總是悄悄上揚,連眼睛也是帶著笑意,那種感染人心的美好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現在,連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對她是什麼感情了。
又愛又恨?
沈晚走在前面,後面季風真的是死命拉著她,甩都甩不開,她倒也作罷。但是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冷嗖嗖的是什麼情況。趕緊縮了縮脖子,小聲感嘆一句,這什麼破天氣,真冷!一身灰皮衣裳,讓這打著冷顫的沈晚活像一隻小灰兔。
季風想起那天在馬車上小馬夫說的小灰鼠,不禁覺得這沈晚也跟著小灰鼠小灰兔差不了多少,輕聲說道:“小崽子。”
“你說什麼?哪裡有小崽子?”沈晚雖說眼觀四路,但是耳朵卻靈光。
季風笑道,“不就在這嗎?”
沈晚環顧四周,全是重重疊疊的人,橘紅的夕陽光照亮了整條街道,連人的髮絲都染成了金黃。但是周遭卻連一個崽子都沒有看到。
季風看到她迷糊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但是也不想跟她解釋過多,遂拉著向前走,“你不是要吃冰糖葫蘆嗎?我記得前面有家,要不要去買?”
一聽到冰糖葫蘆,沈晚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了。崽子什麼的哪有這些好吃的重要,立馬就被沈晚拋到了腦後。
她趕緊嗅了嗅,空氣里都飄著絲絲甜味,好像這冰糖葫蘆就在不遠處一般,“我聞到香味了!夫君!快快帶我去!”
“不就在那麼?”
只見前方排滿了長龍。這家冰糖葫蘆雖說是在推車上賣,但是卻未聽到吆喝聲,倒是這排隊的人就讓老闆忙活不過來了。
雖說這隊伍排成了小長龍,但是這行進的速度卻尤其快,不一會,沈晚就排到了。
這倒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冰糖葫蘆的製作方式,當真是新鮮。
只見,這車上擺著一口大鍋,真新奇。而這大鍋熱氣騰騰,冒著大泡,飄起絲絲甜味。不一會,鍋里的糖稀變得鮮黃透亮,還時不時冒著透明的泡泡。甜味愈漸興起,一股焦糖的香味,勾得排隊的人不住吞口水。
小車後面有兩個人,一女一男好像是夫妻的模樣。看起來年齡都不算小了,雖說穿著粗厚的麻衣,顯得笨重不堪,可是手下卻十分麻利。
只見這大娘將洗淨晾乾的山楂用小刀橫著劃了一圈,再麻利地用手轉了個圈輕捏擠出了山楂仁。
然後用小刀子小心地將山楂底部黑色的部分挖去,取出小棍子,將山楂頂部用棍子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