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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來了興趣,非要試試,於是拉著冉冉排在了人群的最末端,誰知,不一會他們後面也排滿了人,只聽到大家都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肯定會轉到龍鳳的,沈晚也在心裡暗示著自己一定可以轉到糖鳳!倒不是因為鳳是個好兆頭,而是因為它的糖最多。
不過輪到冉冉的時候,她一連轉了兩次都是一隻兔子,剛剛做好,她一口氣就吃完了。沈晚有一點緊張,在轉的時候,兩隻手都在打著顫,不停地對自己說:“一定可以轉到糖最多的。”
後面的人等得不耐煩了,語氣不滿地推著沈晚的肩膀說道:“你快點啊,沒看到後面這麼多人嗎?”
沈晚本就心煩意亂,拳頭漸漸握緊了,正準備回頭跟那個人理論。
誰知道季風一把將那個人的手拿開,不客氣地說道:“大家都是圖個開心,別傷了和氣。”
他好像是猜中了沈晚的心思一般,直接伸手幫沈晚轉了轉盤,而指針剛好停在了鳳凰的位置。
沈晚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愣了幾秒,然後對老闆說:”老闆,我就要這個了!”
誰知老闆連忙擺擺手,“不行啊,這不是你轉的!”
沈晚理直氣壯地指著季風說道:“但這是我未來夫君啊!”
季風的臉突然一下子變得通紅,看著沈晚的眼神好像帶有一些複雜的情愫。
老闆左瞧瞧,右看看,怎麼看都不像。但是實在是磨不過她,於是就給她做了一個鳳凰。
這可讓冉冉羨慕慘了,沈晚嚴肅地對冉冉說:“這是我夫君轉的,等我先給我的夫君吃了,才有你的份!”
說著就把糖人拿到了季風的嘴邊,兩隻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撲閃撲閃的,嘴角微微翹起,好像是在邀約他一般。
他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甜得膩人,然後將她的手推回。
冉冉見狀,直接對沈晚撒起潑來了,:“你們兩個欺負我沒有夫君!”
作者有話要說:糖畫是一種中國民俗藝術。12歲以下的人買糖畫是因為好吃,12~25歲的人是因為好看,其他人是因為好奇,又或者是糖畫喚起了他們童年的回憶。
關於糖畫藝術:
據考,它起源於明代的“糖丞相”,褚人獲《堅瓠補集》載,明俗每新祀神,藝人又將中國皮影、民間剪紙等姊妹藝術的造型手法融於一體,不用印鑄模具,而改為直接操小銅勺,舀糖液繪出皮影圖案,逐漸演變發展成為今日的糖畫藝術
每年過年回家都要去轉糖人呀!其實我還挺喜歡螃蟹的。我們那裡有螃蟹啊。或者是叫做攪攪糖!
☆、第五章
剛剛說完,冉冉就氣沖沖地跑掉了,不過她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從小跟他們一起長大,早就看慣了他倆蜜裡調油的情景,只是覺得自己在這兩人中有一點礙眼。所以,乾脆有的時候,就有點眼力見,迴避一下,給他倆留下二人世界,自己也樂得自在。
以往,調節氣氛的冉冉走了過後,性格沉悶的沈晚一句話都不會跟季風說,他曾經以為是因為她羞澀,所以他總是遷就著她,怕她無聊,自己一個人說個不停。直到後來才知道,她只是不願意跟自己講。她可以與其他人言笑晏晏,卻對自己冷漠無情,歸根結底是她恨他。
可是這一次卻與以往恰恰相反。
只見,沈晚自然而然地抱著季風的胳膊,不過季風倒是一點都不配合的樣子,默默地將自己的手從沈晚的懷裡抽出來,誰知,這一舉動讓沈晚摟得越緊了。
但他還是沒有停止自己抽手的舉動,因為心裡上巨大的厭惡讓他沒來由地心煩。
直到最後,沈晚實在不耐煩了,她大吼了一聲:“季風!你可不可以不要動!”
隨即街道上無數的人回頭看著他們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沈晚拿眼神警告著他,示意他再動她就不客氣了。
季風這才老實了,看著身旁的少女氣鼓鼓的模樣心頭居然沒有了排斥,隨著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漸入鼻息,他的心也微微顫動著,緊接著越跳越快,“砰”“砰”地撞擊著他的身體。
就在那麼一瞬間他腦袋裡一片空白。
突然間,他的手好像獲得了自由,而身邊的少女一溜煙地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他的心也緊緊一收,空落落的失落感襲來,厭惡又逐漸爬上心頭。
他環顧四周,在他的後方恰好看見兩個熟悉的少女,一個弓著腰左右來回地橫著走不知道做些什麼,另一個倒是在旁邊使勁地加油吶喊著。
沈晚這麼活潑好動的一面,是季風從未見過的面孔。從前,每次他突發奇想,帶著沈晚去試試一些有趣的玩意,卻總是被她潑冷水,如今想來她真的與以往不同了。今天的她,充滿了少女的朝氣,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沒有了那種客氣的疏離感,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季風就站在遠處,也不走近,仔細地打量著遠處的少女。
這才是一個少女的模樣啊,略帶稚氣而懵懂的神情倒是比以往冷艷的成熟更加吸引人。
他漸漸朝著沈晚那裡走過去,眼看著她正在套圈。幾十個圈下去了,錢也出了,一個都沒套到,但越是這樣,她就越鬥志昂揚,整個人就跟被打了雞血一樣。
她還在心裡暗暗發誓:今天沒套到絕對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