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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你一起去。”韋氏說著就要起來。
“不用,您在家裡就好,祖父還病著呢,您要把家裡撐起來。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江嵐雪道。
韋氏聽了江嵐雪的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自己遇事一味知道哭,還不如閨女懂事。便點點頭,人也從床上起來。
“對了娘,侯府有人來過嗎?”出了這麼大的事,侯府不該不知道的。
“世子前日來過了,說他們會想辦法的。”韋氏道。
江嵐雪心裡隱隱覺得這事的根源,恐怕還是出在侯府,不然為什麼會有人處心積慮對付他爹呢。這事光大房還是辦不到的,必定還有別人插手,而且真正要對付的應該也不是她爹,而是侯府。
韋氏下了床,穿戴好對江嵐雪道:“你先歇著,他們不敢把平義怎麼樣的。昨日平義還回來過,他要留下的,早知道就不讓他走了……”
“不,我現在就要去,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江嵐雪道。
韋氏聽江嵐雪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怕:“那你去吧,你當心些。家裡先下也沒幾個人在,你都帶著。”
江嵐雪點點頭:“娘放心,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江嵐雪回房換了身衣裳準備去朱家,才到門口卻見顧允修竟帶著江平義回來了。
江平義一見江嵐雪就跑了過來:“姐姐,你真回來了,姐夫接我回來我還不信呢!”
江嵐雪看看顧允修,這人越發黑瘦了。
“你啊,就這麼跟人家走了,祖父和娘都在家裡呢!這是男子漢所為?我正要去把你抓回來呢!”江嵐雪佯裝生氣對江平義道。
江平義委屈地道:“我要留下的,娘偏我跟大伯他們走。”
顧允修在一旁道:“先進去再說吧。”
江嵐雪點點頭:“多謝你帶平義回來了。”
顧允修笑笑:“平義叫我一聲姐夫呢。”
三人回了西院,江平義去了韋氏處。
江嵐雪則把顧允修帶去她爹的書房。兩人進了書房,一坐下,江嵐雪便急忙問道:“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我爹現在怎麼樣?能見到他嗎?有沒有吃苦頭?”
“你先別急,岳父沒事,沒人敢讓他吃苦。”顧允修道。
“你知道事情經過嗎?我娘說有三個人指認我爹賣考題,這三個是什麼人,查清楚他們的身份了嗎?他們定是受了人的指使。”江嵐雪急切地道。
“據他們所言,他們三人來自三個不同的縣,彼此都不認識。到了垠州後,有人聯繫他們說可以賣考題,他們便買了。”顧允修道。
“是誰聯繫的?這人抓到了嗎?”江嵐雪忙問。
“是州學裡的文書,你爹的下屬,他已經死了。”顧允修道。
江嵐雪皺眉:“我爹不過一個小官,誰要這麼處心積慮地構陷他,還害人性命。”
“你也發現了吧,這事多半是沖侯府來的。平白連累了岳父了。”顧允修嘆道。
江嵐雪道:“如今不是說連累不連累的時候,要緊的是查出背後之人。”
顧允修點點頭:“這事我爹也正在查。不光岳父這件事,垠州城外突然出現了好些強盜,只怕這事也是衝著侯府來的。你們路上遇到的那伙便是。”
提到這事,江嵐雪道:“多謝你救我了。”
“你怎麼老這麼客氣,說起來也是我侯府連累的你。”顧允修溫柔地道。
江嵐雪搖搖頭:“也不能這麼說,大梁朝邊關穩定,侯爺居功至偉,如今居然有人處心積慮要對付他,這才是要緊的。”
“仙仙真是深明大義。”顧允修淺笑道。
“你還有心思說這些。你不覺得蹊蹺嗎?前世根本沒這些事的,為什麼這一世會這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顧允修看著江嵐雪:“許是因為我們呢。”
江嵐雪不解:“你什麼意思?”
“冷鍛甲和神臂弓已經做出來了。”顧允修道。
“這不是好事嗎?”江嵐雪疑惑道。
“對大梁將士對鎮遠軍是好事,對有些人就未必。有些人怕鎮遠軍勢力過大,威脅到自己了。”顧允修冷冷地道。
江嵐雪愣了一下,若真是因為這樣,那眼前這一切還真是因為他們倆。
“還有一事你還不知,神臂弓才做出一批就失竊了三十把。這批弓不知怎的到了西陵人手上。”顧允修這話一說。
“怎麼會。”江嵐雪驚呼,“這是想要給侯爺安一個通敵的罪名嗎?”
顧允修點點頭:“是。垠州城也好,軍營里也好,都有皇上的人。”
江嵐雪憤恨地道:“豈有此理!”
“這一樁樁事牽連到一起,樣樣都是衝著侯府來的。京城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了,沒想到我們倆一重生,這很多事都不一樣了。”顧允修嘆道。
“不行,我們要在京城來人之前將事情查清楚。”江嵐雪拍案而起。
“仙仙有什麼想法?”顧允修道。
“這事最開始是從我家出的,自然要從我家開始查!”江嵐雪道,“我爹的書房就那幾個人進來過,就往那幾個人身上查。還有能在垠州布這麼大的局,不可能沒有州府是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