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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允修點點頭。
江嵐雪故意道:“世子爺好厲害呀!”
顧允修壞笑:“你現在才知我厲害?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江嵐雪見顧允修那壞壞的樣子,立馬明白他什麼意思了。伸手打了他一下:“說正經事呢,討厭鬼。”
盧清帶著那對夫妻來了,陳四娘一見江嵐雪便撲通跪倒在地:“夫人,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只是下人。”
顧允修冷冷看了看這兩人,對江嵐雪道:“你來審他們吧。”
江嵐雪看看陳四娘:“放了你們?我們已經救了你們的命,你們不知道?現在放了你們,讓那些人再殺你們滅口?”
陳四娘兩夫妻互相看了看對方,陳四娘道:“夫人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是我們真的知道得不多。”
“那就把你們知道,一五一十全都說了。”江嵐雪道,“別人我不知道,可當日我醒來時,馬車上只有你,駕車的你夫君,你們綁架誥命夫人,可知道是什麼罪?”
陳四娘嚇得忙磕頭:“夫人饒命,我現在就說。”
“嗯,你說吧。”江嵐雪冷冷地道。
“我……不知道從哪裡說起。”陳四娘道。
“那就先說說元夫人。”江嵐雪道。
陳四娘道:“我們對元夫人知道也不多,只知道她是從京城來的。她並不常住在莊子,只是偶爾過去。她很寶貝那個兒子,可是從來沒提過孩子他爹是誰,有人說她那個兒子是京城一個大人物的孩子。”
陳四娘說到這,江嵐雪和顧允修對視了一下。
陳四娘又道:“元夫人在奉州又很多田莊,和官府的關係也很好。去年夏天連州府的大人都到我們田莊上歇夏呢。那些大人對元夫人都很恭敬,所以我們就更肯定元夫人是京城大官的外室。關於元夫人,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江嵐雪看了一眼顧允修,又對陳四娘道:“那當日綁架我的那些人,你知道多少?”
陳四娘搖搖頭:“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我和我們當家的都是聽元夫人的吩咐來的。”
“我記得元夫人那日也在,她和那些人是什麼關係?”江嵐雪問道。
“不知道,元夫人只說是幫那些人的忙,還說絕對不會傷害你,我們才做的。”陳四娘道。
“我知道……”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陳四娘的夫君田大突然開口道。
“你說。”江嵐雪道。
“我幾個月前曾經看過這些人。”
“在哪裡?”江嵐雪追問。
田大道:“就在田莊上。那天他們正好馬車壞了,我送他們回奉州城來的。”
江嵐雪和顧允修心裡有數了,幾個月前,正是江嵐雪和顧允修在京城捅破小郡王之事的時間,那時候成王就派人來過奉州了。應該是怕皇上找來,叫他們藏匿好的。
“你們見過元夫人的孩子嗎?”江嵐雪道。
“遠遠地見過,元夫人不讓人靠近他。聽說長得很好,也很聰明。”陳四娘道。
“還有呢?元夫人平時來往的除了有奉州州府的官員還有什麼人?”顧允修問道。
陳四娘搖搖頭,田大道也搖了搖頭。
他們只是在田莊上做事的,離元夫人遠著呢,知道的事確實有限。
“那你們可有聽元夫人,或者莊子上的人提過成王爺?”江嵐雪問。
“沒有。”兩人同時道。
江嵐雪又問了一些問題,他們兩人知道的都不多。而另外兩個成王派出去的殺手就一句話也不肯說了。那兩個殺手中有一個就是昨日哪匕首挾持江嵐雪的,顧允修叫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頓才算。
秋雨還在淅瀝瀝地下著,顧允修叫盧清把陳四娘單獨帶著,四人由陳四娘帶路,去元夫人的田莊。
馬車行駛了兩個多時辰才到,田莊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來遲了。”顧允修沉著臉道。
“嗯,估計我離開後他們就走了吧,應是在下雨前走的,地上都沒有車轍。”江嵐雪道。
“應該早就計劃好了。”顧允修道。
“嗯。”江嵐雪朝她之前被關的那個院子的方向看去。
“陳四娘的話正好佐證了我的猜想,奉州應該很多官員都是成王的人,想要找出元夫人和小郡王怕是不容易了。”顧允修道。
江嵐雪點點頭:“那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先回城去,這裡不安全。”顧允修道。
盧清給馬餵了草,便又回城了。雨路難行,加之馬兒累了,馬車行了三個多時辰才回到奉州城,此時天已經全黑了。
吃完了晚膳,江嵐雪和顧允修坐在燈下,兩人面前放著紙筆,兩人合計之後的計劃。
顧允修先道:“人肯定還在奉州,這會兒皇上到處在找小郡王,奉州是成王的地方,去了別的地方肯定不安全。”
江嵐雪點點頭:“你說的對。既然奉州都是成王的人,我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都在他的監視之中。”
顧允修手敲著案幾:“成王在奉州籌劃十年了,勢力肯定是不容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