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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送至周衡後襟衣擺的小黑球只裝了迷藥,他原本的打算不過是迷暈周大少,將之扔到小海小懲大誡一番,誰知他前腳才迷暈周衡,後腳便有個遮擋全身不辨身形的黑衣人將周衡提走,當時南嘉木全副心神放在收集月霜光液之上,得到小黑石的反饋時無暇傳達命令,只來得及與小黑石斬斷聯繫便不再關注。
因此他並不知後續發展。
此時得知周衡所做之事,他覺得自己的懲戒未免太輕,還是昨夜那無名人士做得更好。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信知世上諸事,皆有因果。
南嘉木心境再次提升,氣息愈發圓潤自如。
他走進聞府,回到聞衍院中。
聞衍正在院中演武場練習基礎刀法,齊燁書坐在一旁專注地望著,瞧見南嘉木,齊燁書只來得及揮揮手喊聲“南道友”,之後繼續專注地盯著聞衍身影瞧、。
南嘉木走到齊燁書身側坐下,贊道:“聞道友刀勢愈發盛了,不至築基,便可形成刀氣,初步奠定道基,大善。”
齊燁書猛點頭:“對對,聞衍就是這麼厲害。”
南嘉木斜眼瞧著這個變成聞衍吹的齊燁書,道:“你與聞道友相處得倒好。”
齊燁書再次猛點頭:“聞衍人好啊,看著冷漠不好接近,其實心很軟噠。”然後,齊燁書補充了一句:“南道友也一樣。”
南嘉木聞言一笑:“你心境不錯,頗有無畏之態。”
有信眾妻與人奔,信眾不怒,人問其何?信眾曰,吾妻離之,受倍寵愛,為她歡喜;後妻回歸之,信眾樂呵,人問其何?信眾曰,妻終擇我,我甚他人矣,不亦樂乎?
信眾為妻所叛不怒,為妻歸而喜,不過無畏而已。
心無所畏,心澄若琉璃。
齊燁書一臉懵然,南嘉木見狀,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自然不知,實自然也。
南嘉木恍然間有些明白,為何修士要出門歷練,不止為了鍛鍊心境提高修為,更是為了見識這修真界形形色色的人與物。
不接觸世事的超脫不是真超脫,看遍世事仍保持赤子之心,才最為可貴。
南嘉木腦中那書頁再次泛起金光,在南嘉木識海之中熠熠生輝。
南嘉木神識從那金光中抽回,心道再來?
神識抽回,南嘉木再望向場面,見齊燁書正雙目放光的望著聞衍,而聞衍此時收刀,提著刀柄大步流星走向齊燁書。齊燁書起身,從懷中取出手絹給聞衍擦汗。
南嘉木大吃一驚,不過短短數日,齊燁書與聞衍竟成這般關係?咦,不對,他怎麼會將兩人看做這個關係?
南嘉木剛意識到不對勁之處,眼前之景一一褪去,再睜眼,齊燁書正無聊地磕著靈瓜子,聞衍冷漠地專注地練習基礎刀法。
南嘉木心道,這才是正常之景嘛,不過齊燁書怎麼不聞衍吹了?
他心念一動,眼前之景再變,南嘉木若有所悟,眼前畫面瞬間重歸混沌,“我觀如是,如是即是”八個大字從混沌中出,如烈日懸空,不容忽視。
“觀自在,行自在,口舌鼻意境……”飄渺之音恍恍惚惚從混沌中響起,又似是從他心底響起,築基篇的修煉功法從書頁中走出,深深烙印在南嘉木識海之上。
南嘉木睜開雙眸,與齊燁書關注的目光相對。
南嘉木一愣,還未回過神來,便聽得齊燁書高興地開口:“南道友,恭喜築基。”
聞衍也朝南嘉木點頭:“恭喜。”
原來南嘉木一口氣從練氣九層衝到鍊氣大圓滿,之後原地直接築起基來。
齊燁書起身,聞衍收回刀勢,不約而同地為南嘉木護法,
南嘉木感受到自身充沛還不受掌控的成股靈氣,朝兩人真誠道:“多謝。”
齊燁書笑得眉不見眼,“應該的。”
南嘉木望了望日頭,見日薄西山,一日再次度過,又到了回春生閣之時,倒是真不湊巧,想與聞衍多加打聽莊磬之事而不得。
不過不等南嘉木問,聞衍便先說了,“你之前托我打聽的莊磬之事,我問詢了下,三月前確實有名喚莊磬的練氣小修入府,不過一月前便已離府。”
“離府,可有說因何離府?去往何處?”南嘉木繼續追問。
聞衍淡淡道,“說是擔心家中妻子弟弟,出府了。”隨即聞衍補充道:“與莊磬同住修士數日不見莊磬,心道奇怪,便問了管事,從管事口中得知此事。我與管事確認了一下,此事為真。”
“可是他並未回到家中。”南嘉木接口了一句,雖覺奇怪,但並未多事。
他與莊磬素未平生,答應女修的也只是告知莊磬消息,此時得到答案,他與女修的交易已經完成,至於莊磬為何未回到家中,不在南嘉木關心之內。
南嘉木正欲開口告辭,旁邊齊燁書忽然驚呼道:“聞衍,你家丹藥內混入的妖獸血靈氣好濃郁,這血脈濃度,至少金丹期。”
齊燁書羨慕地開口,“你家底蘊真雄厚。”
聞衍面色一變,道:“怎麼會有妖獸血?”
作者有話要說:【賣萌小劇場】
南嘉木(八卦臉):哈哈哈,你知道嗎,那個周衡被捆仙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