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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世鳴並不知花可人是誰,但他知臨大來者不善,天寶,不過是臨大扯的藉口。他給葉贇與南嘉木身上扔了一張隨機傳送符並激活,自己對峙三人,“我並不知天寶下落。”他偏頭望向臨大,“我也不知花可人是誰。”
南世鳴動作太快,臨大臨二大怒,伸手試圖阻攔,不過慢了一步,所使招數全被南世鳴攔截,南嘉木與葉贇瞬間消失原地。
臨大怒笑道:“還說不知,不知怎會將他倆傳送走,豈不是心虛?二弟三弟,天寶就在那兩小子身上,捉住南世鳴,不怕那兩小子不將天寶拿來換。”
臨二拿出大斧,臨三遲疑了會,問道:“花可人是誰?”
不過臨大沒理會他,一劍懸浮虛空,一分為六,六道三米長的大劍由無數細密的小劍構成,帶著一往直前的銳利之意。臨大並不是劍修,他的劍上只有法寶的銳意,並無劍修的劍意,這樣看似聲勢浩大,其實並不是很難對付。
南世鳴鬆了口氣,玉如意一甩,一股至陽之氣化作紅色長龍呼嘯著纏著長劍,同時不忘回答臨三問題:“這就得問臨大道友了。”
臨二大斧之上,碩大的斧影脫離大斧朝南世鳴攻擊而來,南世鳴腳步一錯,玉如意又是一划,紅光自玉如意上脫離開來,在空中化作紅虎,與大斧虛影戰成一團。
六柄大劍再次一分為九,細密的小劍前赴後繼地鑽入紅龍之中,悍不畏死地消耗著紅龍靈氣。
紅虎撲剪,聲震山林,大斧虛影直接被紅虎剪碎,並繼續朝臨二而去。臨二大斧一劈,紅虎碎成兩半,消散與空中。
臨三見臨大與臨二就這麼與南世鳴打起,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對。
不是說過來談談嗎,怎麼就篤定天寶在那小輩手中?
見臨三依舊遲疑,臨大語帶不悅道:“三弟,你還在等什麼,等我和臨二與南世鳴兩敗俱傷不成?”
臨二聞言,目光不善地盯著臨三。
臨三面上陰晴不定,臨大越是如此,他越懷疑有問題,他抬起雙鐧耍了個花樣,也加入戰場。
南世鳴以一對三,瞬間有些吃力起來。
臨大見臨三動手,面上帶出笑,他手訣再動,本來潰散的小劍又重新凝聚成大劍,將南世鳴團團圍了起來。
臨二大斧之上寒霜閃爍,一片細密地冰雪朝南世鳴傾倒而來。
臨三雙鐧遊走了幾個起勢,忽然整個人消失於原地,他還是覺得事情不對,不想給臨大當槍使。
“臨三!”臨大留意到臨三的舉動,氣個倒仰,不過隨即冷笑,跑得了一時還能跑一世?除非他徹底改頭換面,不然遲早會被他仇人找上。
真以為那些女修容易睡?
南世鳴玉如意一擊,敲碎冰霜雪海,掀起的熱浪又擋開大劍,將萬劍齊發之勢衝擊得七零八落。
臨大見南世鳴厲害,收回大劍,取出本命法寶青羅傘。
他將青羅傘撐開,道:“天遮幕。”
剛還晴空萬里的碧天好似被黑布蓋住一般,霎時蒼穹諱莫,光線皆無,卻是南世鳴被扯入臨大的道境之中。
“天地之陽者,光也。”南世鳴伸手一托,一道白光從他掌心而出,起初不過星點那般,不過須臾便長至籃球那般大。籃球大小的白球從南世鳴掌心緩緩升空,將這方天地照亮、驅逐黑暗。
天遮幕破了。
“重力之下,無物不墜,滅!”又一道暴喝響起,卻是臨二也參與了進來。
本來還在升空的白球被重力一下,又往下墜落,白光也開始晦暗,黑夜再次籠罩翻滾。
“光與影相對,光即是影。”南世鳴玉如意倒轉,濃縮的光明與愈發濃密的黑暗調轉,霎時又是白晝一片。
“天遮之下,我為權者,再換。”臨大冷冷地聲調響起,天地又驟然昏暗,光球明滅,如風中殘燭。
南世鳴玉如意正欲再換,忽而感覺後背一冷,南世鳴本能身形一偏,一道尖銳之物刺破法衣擦過手臂而去。手臂被擊中之處,有一股陰冷之氣從那傷口試圖朝體內蔓延。
南世鳴面色一變,陰釘。
修士修以輕靈之氣,最怕晦氣,而陰釘以陰氣煉製而成,能污染修士身軀。有些陰釘混以其他晦氣,極難拔出,十分陰毒。
而南世鳴便不幸遇上這種陰釘。
不過幸運的是,他功法至烈至陽,對著陰氣晦氣有克製作用,能夠將之拔出祛除。
只是目前他沒時間去祛除,只能折損戰力壓制陰氣。
黑暗降臨,光明消失,重力壓迫,又有陰釘暗中窺視,南世鳴現狀並不太好。
他手中玉如意散發著幽光,照亮他附近半米內空間,半米之外,黑暗暗暗沉沉,壓迫地愈發緊促。
南世鳴額角冒出虛汗,以一敵二,還要分神留意第三人,便算南世鳴沉穩,也不由得起了幾分焦躁之心。
“華蓋當頭,貪、瞋、痴、慢、疑,五毒俱生。”臨大再次開口,五毒藏於黑暗之中,慢慢地向南世鳴圍攏而去。
貪婪、嗔怒、愚痴、傲慢、多疑,為生靈五害、五邪,一旦五邪入體,心魔平生。不消五毒不除心魔,修士道途便會止步不前。無論是陰釘還是這五毒,皆以毀掉南世鳴為目的。
南世鳴眼底閃過戾氣,右手大拇指指甲劃破中指指尖,滴血從中指指尖落入玉如意柄端的紅寶石上,同時嘴中念道:“如意順心意,平安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