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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發現大家都是冒用別人身份之際,才使出真正實力,且依舊裝的像模像樣。
察覺到這一情況,葉贇心中很有緊迫之感,這說明那些人很有可能捲土重來。他們藉助那些後輩的身體身份行事,便算在下界死亡損失也不過是一縷分神,摸清下界的情況之後,再破界下來便不會如上次那般孤身。
這才是大浩劫。
上界有修士虎視眈眈,下界有玄祺活境大佬隱身其後,便算是葉贇,此時也禁不住憂心忡忡。只是此時不是分心想這些陰謀之時,葉贇有種直覺,只要他將這靜室交給他的知識全都吃透,他變成出去。
因此他將所有的雜念都摒棄出心神,專心致志地學習著。
“符,天地徵兆也,代天之則,代天之能,天意之顯現也……”葉贇壓下所有的心思,當自己是個初學者一般,再次從枯燥的基礎規則之線開始學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靜室覺得葉贇學習得差不多後,將葉贇一把扔了出去。葉贇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湧入外邊地面上昏睡的葉贇額心之中,原來在靜室之中學習,一直都是葉贇神魂。
葉贇身體之側,南嘉木也閉著眼正靜靜的躺著。
流光進入葉贇額心之後,本來昏睡的葉贇皺皺眉心,眼瞼顫了顫,睜開了眸子。他盯著頭頂深不可測的屋頂望了會,所有的記憶都回籠。葉贇頓時直起上身,驚呼道:“嘉木。”
他迅速轉動了會頭顱,瞧見了睡在聽身側的南嘉木。他伸手抱過南嘉木,喚了兩聲“嘉木”,見南嘉木依舊沉睡不醒,他湊近南嘉木額心,神識探入南嘉木識海之中。
南嘉木的識海對葉贇是完全不設防的,因此葉贇直接就闖到了南嘉木識海深處,發現了識海之中沉睡不醒的南嘉木神魂,以及正在吸收南嘉木神魂的陌生修士神魂。
“住手。”葉贇二話不說便凝成一道規則成箭攻擊而去。
南亭飛避過葉贇的攻擊,冷哼一聲,道:“不愧是天道所鐘的氣運之子,這悟性便是靈慧十足,短短几十年,抵得過旁人千年功夫。”南亭飛眼底閃過一絲嫉恨之意,但並沒忌憚,顯然未將葉贇放到眼中。
他伸手一抓南嘉木神魂,在葉贇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南嘉木又重新回到南亭飛手中。他心念一動,南嘉木的識海中便長出根根冰錐,密密麻麻的將葉贇圍在其中,只要葉贇一動,這些冰錐全會落到葉贇身上。
這些冰錐全由符文構成,顯然南亭飛符文造詣並不低,至少比此時的葉贇造詣高的多,使得葉贇並不敢亂動。
他被困在冰錐之中,望著南亭飛咬牙切齒,“你是誰?”
南亭飛笑了笑,道:“南亭飛,你們大荒界稱呼我為太虛聖人。”
葉贇倒吸一口氣,在聽到他名字時便心生不妙之感,再聽到他真的承認自己的身份,葉贇不知做出什麼反應。
震驚?畏懼?害怕?恐懼?不信?質疑?無論做出什麼表情都感覺不合時宜。葉贇腦中一時空白,望著南亭飛半晌沒有言語。
待瞧見南亭飛伸手又要點上南嘉木額心,忙將所有情緒收斂,制止道:“住手。”
南亭飛抬眸朝葉贇嗤笑,手下動作並未停止。
眼見南嘉木又瘦了一圈,葉贇顧不得太多,蠻橫地想要闖過去救出南嘉木。
冰錐似利刃,又似堅不可摧的侍衛,將葉贇牢牢的排除在外,其上規則與葉贇手中的天寶不斷交戰,巨大的能量震得南嘉木識海有些不穩。
葉贇頓時不敢往前沖,怕能量太大崩壞了南嘉木的識海,處處受到掣肘,不敢全然放開手腳。他心焦地望著南嘉木,一邊想法子突破冰錐包圍圈。
眼見得南嘉木神魂又瘦了一圈,葉贇愈發心焦。當此之時,一直沉睡的紅寶石忽然從南嘉木手腕之上瀰漫而出,似紗簾一樣的霧氣隔開了南亭飛與南嘉木的指尖,也將兩人徹底分開。
南亭飛揮了揮,沒把霧氣給揮開,伸手一抓,就要去抓南嘉木。
葉贇又朝前闖上兩步,冰錐盡職地紛紛將錐口對準葉贇。眼見得南亭飛指尖即將觸碰上南嘉木,本來蒸騰的雲霧忽然一卷,把南嘉木捲起一扔。
南亭飛做出撕扯的動作,濃密的霧氣被他撕扯到兩邊,露出隱藏在濃霧之後的南嘉木,南亭飛手腕一動,南嘉木朝南亭飛這邊移動了兩步,散去的霧氣又重新凝聚,阻止了南嘉木飛向南亭飛的趨勢。濃霧再動,把南嘉木扔給了冰錐之中的葉贇。
南亭飛見南嘉木又回到葉贇手中,而前邊有白霧攔路,也不在執著。他負手望著眼前白霧,眯眼笑道:“你終於肯現出身形了天道。”
南亭飛知道天道肯定會在南嘉木身邊設有暗手,之前他以為暗手是氣運之子葉贇,倒沒料到天道這麼拉的下身,竟化作寵物跟在南嘉木身邊。
天道無形無質,只一團白霧飄在空中,白霧在南嘉木與葉贇身前繞了一圈,南亭飛布下的冰錐盡數湮滅。它把南嘉木包裹在霧氣之中,以霧氣滋養南嘉木的神魂。
南亭飛並不制止天道的動作,只道:“天道,你被我吞噬掉一大半,又將剩餘的本源輸送給南嘉木,你是打算消亡了嗎?”
天道開口道:“有嘉木替我,大荒界便已無憂。只待嘉木再消滅你,我便算消亡,也只是使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