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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只怕他不敢來。”莊凌手腕一動,一柄匕首準確無比的插入莊若丹田之中,莊若剎那間面容蒼白了下來,體內靈氣像漏氣的氣球,不斷朝外逸散開去。
莊若‘慘叫’一聲,想要捂著痛處,卻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他目光愈發驚恐,臉上肌肉害怕地不斷顫抖。
莊凌好整以暇地地拔出匕首,匕首帶出鮮血噴灑,噴灑的鮮血濺到莊凌面前時還是被一層瞧不見的膜隔開,又反濺回莊若身上。
莊凌把匕首在莊若身上正反面擦了一下,慢條斯理地開口道:“說說吧,以器靈之資注入通天幡的主意,是誰提出來的?”
莊家好歹自詡名門正派,這等邪惡手段不會莊家上下全部贊同,然而事實上是,通天幡早已蘊養,只差器靈之資注入,顯然此事莊家已經籌謀了多年。
莊凌懷疑,當年他父親與母親的相識,便是莊家的設計,或者有人告訴莊家,他們會擁有器靈之資的修士,只需等待,而莊家對此深信不疑。
見莊凌匕首在自己身上比比劃劃,莊若眼底盛滿驚懼之色,他張了張,磕磕巴巴道:“我不知道。”
“嗯?”莊凌手中匕首挑斷莊若的手筋,笑道:“現在知道了嗎?”
莊若疼的‘嘶’了一聲,他知道莊凌是個瘋子,也不敢違逆於他,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莊若急得要瘋了,滿頭大汗從額頭滴落,見莊凌手中匕首寒光再閃,忽而閃過一事,忙驚呼道:“等等,我知道了。”
莊凌將匕首收回,笑道:“早這麼聽話就好。”
“我好像聽我爺爺說過,曾有術士說莊家有滅門之禍,我曾爺爺求了好久,那術士才指出一條明路。”莊若他爺爺是以感激的口吻說的,莊若那時還小,將這事當做耳邊風聽聽就過去了,此時存亡之際竟被他又想了起來。
“明路?”
“對,那術士不知怎麼知道我莊家藏有通天幡,並指明莊家如何藉助通天幡保全莊家。我想想,那位術士是百年前來到莊家的。”
百年前,他母親剛出生那年。
所以,果然是有預謀麼。
莊凌眯眯眼,道:“可曾有說,莊家那滅門劫難是什麼?”
“外劫。”莊若喘息著,絞盡腦汁地將當初聽過的事回憶起來,“好像是‘什麼再現,懷璧其罪’。”
“是什麼?”莊凌心知那個模糊的東西估計是一條重要線索,忙逼問道。
莊若嚇得腦中一片空白,越急著回憶越無法想起,最後發現自己真的沒任何印象,當即驚恐地望著莊凌,頹然地低下頭。
見狀莊凌心中有了數,繼續道:“當年我們一家逃離莊家時,是不是你告的密?”彼時莊肅還未發現莊家的狼子野心,只是本能的感覺不對,抱著莊凌與莊素心準備離開莊家。誰知卻被莊家之人捉個正著,之後便是莊肅閉關,莊素心下獄,莊凌被內院小孩欺凌。
當初莊肅分明誰也未曾告訴,只是在臨走前順手給了莊若一件小禮物。最大可能是當初他們一家入住莊家之際,莊家人便對他們一家嚴密監守,但不妨礙莊凌懷疑莊若,想求證一次。
第93章
莊若愈發驚恐, 甚至因害怕身體輕微顫抖, “不是我, 不是我,我沒有。”
“沒有?”莊凌文雅一笑,伸手直接刺穿莊若的左手手腕, 並旋轉一圈, “看來疼痛並不足以使你老實,你說我將你神魂慢慢煅燒怎樣?當年你莊家怕我母親怨氣不夠大,把我母親神魂投入七轉孽火陣煅燒,我將你神魂抽出,也放入七轉孽火陣里如何?”
七轉孽火為幻陣, 目的是勾出神魂最痛苦之事, 而每當神魂痛苦之際,便有孽火煅燒神魂, 神魂越痛苦,孽火越甚,如是反覆,且陣法啟動之後一共有七次幻境, 且威力一次比一次大,直至七次完成一轉, 神魂才有暫歇之時。
這是種十分陰毒的陣法, 專門研究出來折磨人的, 多少修士受不住這痛苦惟願魂飛魄散, 但次次神魂精疲力竭卻完好無缺, 無邊痛苦,無有盡時。
莊凌自從知曉莊素心受過這等陰毒陣法之後,也著手開始研究,他終有一日,要將莊家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全投入其中,讓莊家家主以及長老也嘗嘗他母親所受之苦。
莊若聞說‘七轉孽火陣’愈發驚慌,顯然知道這陣法的威力,他急切間想後退,想逃避,卻只能一動不動,任驚恐在心頭蔓延,他緊盯著莊凌,畏懼地開口:“不,不是我,是我爹,對,是我爹。我只是說了句肅叔行色匆匆,都不與我說話,是我爹帶著人埋伏在肅叔院外的。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莊凌眼底翻過鄙夷,心裡卻更為窩火,鄙夷這人為了自己的性命,連自己的父親也攀咬;為這人多嘴為使得自己一家悲劇而窩火,同時覺得悲哀不已,他們一家竟然敗在他父親一時好心之上,讓人瞧破行跡。莊凌冷眼瞧著莊若,繼續道:“那名貴客是誰,來莊家所為何事?”
莊若心臟跳得快到嗓子眼,見莊凌沒有繼續摧殘的舉動,小心翼翼地長舒一口氣,低聲道:“那術士前來莊家,讓我曾爺爺交出通天幡,被那名貴客擊退,之後我曾爺爺便向那位貴客投了誠。”莊若小心地覷著莊凌面色,愈發小心道:“我也只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