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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凌一副你愛賣不賣的樣子。
胖修士遲疑著,最後道:“你價格太低了,赤焰草三上品靈石兩棵,石中火,五上品靈石一束。火影草跟地火,單品兩中品靈石如何?”
莊凌搖頭,“不行。你去外界賣跟我來這收,價格是不能一樣的。”
“我報的也不是外界價,”胖修士在與莊凌扯皮,兩人你來我往地壓價。
南嘉木望向葉贇,葉贇道:“他這是為了逼真,等最後價格成時,他會邀請莊凌跟他去取。”
葉贇話音剛落,南嘉木便聽得那胖修士開口:“那些是我全部家當,為了被人劫走我血本無歸,我將它藏在一處安全之地。就在這附近不遠,你隨我去拿。”
莊凌拿眼覷著胖修士,胖修士一點也不虛,道:“怎麼?”
莊凌搖搖頭,讓他帶路。
胖修士一邊在前方開路,一邊朝莊凌抱怨火行之地多麼混亂,他保住那些財產有多不易,一會兒告誡莊凌要多個心眼,火行山脈中像他這般純良修士已經不多了云云。
南嘉木以往覺得自己臉皮已經夠厚了,但是比起這胖修士,他自愧不如。
兩人尾隨在後,瞧不見莊凌的表情,也不知他是信了沒有。
胖修士所說之地確實不遠,走了不過五十米,便到了一處山石之地。山石不到十米高,最多算是小石陂,小石陂連綿不絕,寸草不生。
胖修士走向其中一處小石陂,小石陂之前鋪滿碎紅石,火氣較之之前要濃郁得多。
南嘉木還欲繼續跟隨,葉贇忽而拉住南嘉木,低聲道:“有埋伏。”
一到了那處碎石地上,胖修士忽然變了臉色,“將你身上靈石與法器都交出來,乖乖的,不然別怪胖爺粗魯!”
莊凌對胖修士翻臉心有準備,笑道:“從來只有我從別人儲物戒中掏靈石,還沒有修士敢從我這掏走靈石,你還是第一個想要從我這討要靈石的。有趣,有趣。”
“胖爺是第一個,好榮幸!”胖修士冷笑一聲,“別廢話,趕緊的。”
莊凌從儲物戒中取出玉算盤,輕蔑道:“憑你?”
胖修士一揮手,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走出三男一女四名修士。
四人皆是築基後期,他們以胖修士為中心,腳踏步法接近,將莊凌圍在其中,
“這是最簡單的五行相生陣,不過也是最不好破的。”葉贇拉著南嘉木尋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站定,低聲與他傳音,“這陣法雖然簡單,但重在靈活。你瞧那胖修士,他站在坤位,所謂‘地勢坤,君子以自強不息’,只要他不死,這陣就破不了,其他四人,可以是生路,更也可能是死路,陣眼掌控在那胖修士手中,可自由轉換。若莊凌不趁其陣未成,先出招擊斃胖修士,便會失去先機,徹底陷入陣法之中,被五人耗死。”
女修雙腳行走軌跡具有一定韻律,好似在跳舞一般優雅。她掩唇而笑:“好哥哥,乖一點,妹妹我可捨不得你受罪。”
莊凌嗤笑一聲,他右手掌心的玉算盤起初只有巴掌那麼大,不過瞬間便有手臂那麼長,莊凌像抱琵琶一樣的將玉算盤抱在左臂窩之中,他伸手一撥算盤,算珠上泛起玉光,玉光似石子般紛紛朝前方疾馳而去,猶如山石紛紛墜落,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莊凌率先攻擊的是胖修士,顯然他想阻止陣法成形。
胖修士胖乎乎的面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反抗是沒用的。你這樣的公子哥我見得多了,最後還不都栽在胖爺我手裡。”他左手出現一柄細細的蒲扇,他手一晃,蒲扇霎時如半人高,他幌上一幌,便將玉光盡數扇滅。
莊凌身形疾動,右手一拈算珠,朝胖修士投擲而去,“殺才,吃我一算。”
胖修士“嘿嘿”一笑,以為又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招式,雙手持蒲扇大力一扇。
誰知這玉珠不似玉光,這麼一扇胖修士反倒被玉珠上的大力給撞得手腕兒疼。他蒲扇剛被玉珠給撞開,又一顆玉珠撞到他的肚皮之上,撞得他五臟六腑移了位,禁不住“哎喲”疼出聲來。
胖修士儘管摸著肚皮使勁叫喚,但他的雙腳穩紮如磐石,好似從地里長出來一般。
當此之時,其他四人也在陣基處站定,結成那五行相生陣。
莊凌正欲再撥一顆玉石取了胖修士的性命,誰知天際忽而一變,雖然酷烈但晴空萬里的天空霎時陰沉起來,霧霾遮天蔽日,呼吸間都是塵土,這是五行陣中土之行域。
莊凌一拍算盤,在身側激發出一個幽碧的光罩,將塵土與霧霾攔在身外。
他伸手撥弄著算盤,一上一下地,計算著如何破陣。
南嘉木見莊凌陷入陣法之中,而一名瘦小男修的鐵鉤就快勾住莊凌的肩膀,當即忍不住跳了出去。
葉贇一拉沒拉住,雖不明白南嘉木為何這般激動,也跟著現出身形。
南嘉木左手持劍,劍意快似一道閃電,閃電所過之處便輕鬆取走那瘦小男子性命。
五行陣有個特點,那便是入陣不好破陣,但是外界破陣輕而易舉。因此南嘉木一取男修性命,五行陣霎時便破。
胖修士瞧見南嘉木,臉色變得鐵青,“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