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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說不定,到了修真界,太虛聖人篡改的天道規則會感應到玄祺身上遠超元後的修為,從而強制將玄祺送出界。而玄祺進來時既是破開太虛聖人的規則,當也知此事,所以為了不被送出大荒界,也許玄祺不會前往修真界。
葉贇點點頭,決定多去南廣跑幾趟。
南嘉木瞧了下方還在繼續乎砍的戰場,朝葉贇道:“送我回南城。”大葉、新國、雲國的國師皆死亡,可以攻打天下了。
不過南嘉木回到南城後,並沒急吼吼地調兵遣將,而是先派人關注云國與南廣之間的戰鬥,又派人去新國雲國,挑撥離間這兩國的君主與將領之間的關係。
南嘉木一邊發展國內農業、工業、軍事、經濟、政治等,一邊將敵國的能人異士給驅逐出權利中心,甚至斬滅;有才之士出走,再加上國師失蹤,君主昏庸,新國與雲國很快亂了。
而南嘉木經過一年的積攢,派出軍隊在兩國之後撿漏,安撫百姓,攻占城池,不費吹飛之力。這個一來是南朝有很高的民心凝聚性,二是缺了國師的雲國與新國的士兵比不得兵強馬壯戰鬥經驗豐富的南朝士兵。
南嘉木一步步蠶食新國雲國南廣,又派人去了大葉王朝——南廣與雲國在南朝挑撥下干戈不休,玄祺卻一直沒出現,南嘉木合理懷疑玄祺去了修真界,暫時顧不得天下爭霸。
這豈非天賜良機,所有外來修士都離開了凡俗界,南嘉木趁此將小荒大陸收之掌心。
三年,天下皆歸南朝。
開春,南嘉木登基為帝,改國號為開元,至此南國立,南嘉木為南太祖,葉贇為國師,趙戈為太子,天下一統。
南嘉木登基祭天之際,有龍氣加諸其身,又有海量功德灌注與他與葉贇身上,功德似溫水一般熏得兩人熱淘淘,舒暢地想一直沐浴其中。南嘉木感受身上的龍氣與功德,覺得這天下沒白打,龍氣與功德啊,修真界可得不到呢。
除了龍氣與功德加身,天邊又有鳳凰虛影成天上而來,清唳之音猶如仙樂飄飄,讓人神魂一震,耳目一清。
天下百姓,無論是南城的還是非南城的,皆瞧見這一奇觀,對南嘉木的尊重與推崇無人能及,而南嘉木的聲望也達到最盛。
之前因為仙人事件,各個地域的城市雕塑各不相同,由原本的太虛大清淨天尊聖人雕塑換成各種老祖的雕塑,此時為了討好愛戴南嘉木,底下官員將這些雕像都換成了南嘉木的石雕,旁邊還跟著葉國師。
信仰由太虛大清淨天尊聖人變成了南嘉木。
南嘉木感受到從雕像中傳過來的信仰,心中若有所悟。
當初南嘉木猜測那些人是想推廣神道,而那信仰是為了提升神道頭頭的修為,但此刻隨著信仰進入南嘉木的識海,南嘉木發現世界變得愈發清晰有條理。
原來信仰的作用並非提升修為,而是能夠加深修士對規則的理解。若那些老祖到了渡劫最後一境,卻怎麼也突破不了,那麼想要藉助外力而加深對規則的感悟,便說得通了。
當然,這些都是南嘉木的猜測,事實如何,南嘉木並不知道。
信仰由民,民眾所觀識想,又有牽及規則之念。比如水生萬物,土育草木;師者傳道解惑;生者渴學求知。
規則者,認知也。
信仰源源不斷地加諸自身,他對世界的認知也越發深刻,對天道的感悟也愈發加深,他恍然有點明白,何謂場域,何謂規則之境。
南嘉木未曾接觸過規則的都能有如是收穫,已經接觸過規則的葉贇對此感受更深。他撫摸著天寶,再次察覺到天寶的逆天之處。
規則高深莫測,天寶竟能直接抗衡,若它能自主,豈不是一化形便擁有化神修為?不,不僅僅是化神修為,仙器?
大荒界怎麼會出現天寶這般逆天之物?
葉贇一時想不明白,將這疑惑壓在心底。
兩人雖然都大有所獲,但因為凡俗地並無靈氣,兩人修為並不能提升。南嘉木感慨了下錯失頓悟良機後,便將此事丟開。
若是可以,南嘉木也想回到修真界,只是他已成為南朝帝皇,走前必要將這個王朝百姓安置好,不然他走得也不安心。至於他走後,南嘉木相信趙戈小少年能夠將國家治理地愈來愈好,至於在之後,則盡人事聽天命,反正沒有長治久安的王朝。
又二十年,南嘉木將皇位傳給趙戈,與葉贇朝仙人山而去。那處是南嘉木在凡俗界醒來之地,也是前往修真界必要經過之所。
翻過仙人山,穿過界膜便是修真界。
南嘉木猜測山外是維揚山脈,畢竟維揚山脈稱之為‘天塹之山’,‘仙凡之山’,一山分割仙凡兩界。不過具體是不是,南嘉木並不能百分百確定。
本來南嘉木也不想這麼快就離開南國的,只是到底仙凡有別,他多年容貌未變,起初還能說是保養有方,但若再過十年依舊如少年便說不過去。
而有他的例子在前,後代帝皇求仙問道,只為長生,遲早會將江山禍禍完。雖然祈求長生是人類深刻本能的欲望,但南嘉木不希望這源頭是因為他。
仙人之山位於張家村身後,凡人進入仙人山,無論走了多遠都會重新回到山腳,類似鬼打牆一樣,無法進入山中。不過南嘉木與葉贇一眼看穿,這兒布置了迷蹤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