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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衍回到院落,對兩人說聲“自便\",便走向演武場取出長刀,繼續練習基礎刀法。
南嘉木知道聞衍想通過運動發泄,也不打擾他。他讓齊燁書留意聞衍心理狀態,再次離開南府,去了春生閣。
昨夜南嘉木以練氣修為連誅三築基的兇悍之事擴散開來,大部分築基歇了心思。但也有那等自認實力強勁的貪婪之心不減,加之捨不得南嘉木這隻肥羊,決定今日準備更周全後再狩獵,然而等瞧見南嘉木修為之後,徹底歇了心思。
南嘉木走在煙柳小巷之中,神識從藏在黑夜中的修士一一掃過,滿意地瞧見他們識時務地收手。
再次踏入春生閣中,此次不用綠袍修士引路,他徑直去了葉贇小院之中。
葉贇聽得動靜,眼珠子轉了轉,盯向門口,目光中盛滿期待之色。
南嘉木先檢查了下符籙,見沒有任何觸動,心知春生閣恪守規定,並沒前來窺探葉贇,當即鬆了口氣。他伸手將符籙收回,推門而入,正好撞入葉贇目光之中。
南嘉木一愣,葉贇的目光未免太過柔和,就這麼想念他嗎?南嘉木心生一絲怪異之色,隨即找到了解釋,葉贇這是一個人呆著無聊,故而期待他過來。
南嘉木笑著上前,道:“明天我給你帶話本。”
南嘉木往地上扔了顆煉成小型遊樂場的黑石,紅寶石從藏靈玉中飄了出來,歡歡喜喜地繼續玩樂。
南嘉木見紅寶石玩得自在,也沒管它,在葉贇床邊坐著。
葉贇經過一日努力,破開了喉嚨禁制,禁不住開口:“你來了。”
南嘉木面露奇異之色,葉贇專注而期待地盯著南嘉木。
南嘉木笑道:“咱倆運氣不錯,禁制竟會慢慢失靈。我之前還在擔憂禁制不解,你怎麼辦,此時禁制會失靈,真是太好了。”
葉贇聞言有些失落,開口道:“我解的。”說完繼續專注而期待地盯著南嘉木。
“你解的?”南嘉木這下是真的訝異了,葉贇在符文上的造詣經這般高?
禁制有兩種破解之法,一是以實力碾壓暴力破解,另一種便是如葉贇這般,摸准禁制夠成,一環一環地慢慢解開。
後者多用於低階修士,且低階修士符文造詣非凡。
葉贇期待地望向南嘉木。
南嘉木無辜地望著葉贇,在葉贇失望地準備收回視線之際,試探地開口:“你符文造詣真高,太棒了。”
葉贇眼底泛光,璀璨得仿若盛滿星河,南嘉木一呆,被誇講了有這麼高興嗎?
南嘉木再次試探地誇了兩句,“你真厲害,元嬰修士的禁制也能破解開來,日後必是符文宗師。”
葉贇眨眨眼,心滿意得的收回視線,淡定自若地開口:“一般一般。”
南嘉木笑容深邃了些,他給葉贇散亂的頭髮理順,道:“既然你有這般本事,逃出成功率再添一層,六層概率,足夠了。”
葉贇道:“一切指望嘉木了。”
南嘉木又瞧了葉贇一眼,沒瞧出什麼,開口問道:“之前你不能說話,我也未能問清,你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葉贇回憶了下,道:“自我與你分開,便落到海上。我正欲尋著契約去尋你,有一元嬰修士腳踏花籃而來,他目光瞥過我,忽然咬牙切齒道,‘甄隱,你怎麼在這裡?’隨即他發現自己認錯人,不僅沒走,反倒伸手將我擒住,哈哈大笑道:‘你運道不好,撞到了我手裡。誰讓你與甄隱有七分相似,誰讓甄隱得罪於我。你要怪,就怪甄隱去吧,若非是他,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之後,他給我下了禁制,並出手遮掩了我身上契約痕跡。”
南嘉木點頭,難怪一開始,契約感應若有若無的,原來是元嬰大能在干擾。只是,“甄隱?玉泉宗小陣峰峰主?”
葉贇道:“應該是。那元嬰手法古怪,禁制除了主副雙字,還增添了不少無效字符迷惑於人。這樣的人,符文造詣必定極高。符文造詣高的元嬰大師,修真界內出名的也就那麼幾個。而與小陣峰甄隱甄老祖不對付的,我只想到一個。”
“器宗石賢。”南嘉木接口道。
“對,是他。”
南嘉木沉默了會,道:“聞說這人做事喜怒不定,平生最好與甄隱作對。據說當年石賢歡喜之人心悅甄隱,甄隱雖拒絕了那名女修,石賢卻徹底將甄隱記恨上。若你真與甄老祖有幾分相似,石賢心情不佳之時確實會將你當做甄隱替身磋磨。”
而石賢能想出這般折辱人的方式折辱葉贇,怕葉贇與甄老祖,不僅僅只有幾分相似。七分?石賢這點莫非並未誇大?南嘉木將此記住,繼續道:“石賢勢大,暫且忍耐,遲早咱倆與他因果了斷。”
葉贇喜歡南嘉木嘴中的咱倆二字,更喜歡南嘉木毫不遲疑地站在他這一方,不因石賢是元嬰老祖而退卻。
葉贇眼底盛滿歡喜,輕聲“恩”了一下。
南嘉木又多瞧了葉贇兩眼,道:“你且安心呆著,明日我去小海那邊布置疑陣。”
葉贇歡喜地再次“恩”了一聲。
南嘉木出了院,再次收集月霜光液。待天曉,南嘉木又回到聞府。
“莊磬不過數月便能攢齊靈石出府,也不知如何發了一筆橫財,真是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