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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拿不準這大少爺是真純良,還是故作如此,連先前的猜測都不太確定了。
“鋤石一向小孩子脾性,我也不忍他這天性消失,不免寵了點,現在失禮在前,讓葉公子見笑了。”南嘉木說著賠禮的話,又給葉贇斟了杯酒,“我替他賠罪,葉公子別見怪。”
葉贇聽著這意味不明的話,接過酒杯,不小心又與南嘉木玉鑄般完美的手尖相觸碰,溫涼的手指與自己溫熱的體溫交纏,讓葉贇怔了一瞬。
南嘉木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這次他是真無意,畢竟他目的已經達到,不會做多餘之事。可惜葉贇愈發覺得南嘉木想要勾引他,不然短短數句話功夫對方便兩次觸碰到他,若說無意,這概率未免太高。
況且,之前南嘉木那句未盡之語,也很難不讓葉贇往這方面想。
他沉默著,想看南嘉木到底想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葉贇:你在勾引我?很好,你成功的引起我注意。
南嘉木:我沒有,我不是,我冤枉。
葉贇邪魅一笑,口嫌體正直,我懂。
南嘉木委屈地哭成三百斤胖子。
第14章 再受逼問
見葉贇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南嘉木笑得很溫暖,“我與葉公子一見如故,惜乎以往未曾有緣。祖父尋找多年,未曾獲得葉祖父消息,六年前臨終之際,唯一遺憾便是未曾再見令祖一面。”
說道最後,南嘉木有些嘆息。
唯一真心待過他的老人,彌留之際心念摯友安危,而他人小力微,無法完成祖父的夙願,此時回想起來,依舊心酸不已。
葉贇聽到他的話,也有些動容,開口道,“家祖臨終也記掛南家祖父。”
“葉祖父為何?”南嘉木似是有些疑惑,又好似不忍相問,這小心翼翼的態度讓葉贇微勾嘴角,露出個不算笑的笑容,雖然只有淺淺一瞬,但也讓南嘉木驚艷了剎那。
葉贇瞧見南嘉木的神色,驟然斂了笑容,冷淡地開口,“家祖替家父報仇之後,道基敗壞修為盡毀,為防止葉家仇人上門,便帶著我暫避凡人村中。之後祖父身體每況愈下,非是不來,而是不能。”
見葉贇又恢復淡漠,南嘉木心下有些可惜,他維持著溫煦笑容不變,款語溫言道:“原來是在凡人村,倒是家祖父想差。他一心盯著修真界,卻將凡人地界給忘了,不過若是避仇,再沒比凡人地界更好的了。”南嘉木有些唏噓,為自家祖父。摯友消失十幾年,臨到死也未曾獲得對方消息,祖父當年遺憾而逝。
“恩。”葉贇低低的回應一聲。
“我見你身上雖是凡間麻布,但是身上繡紋竟是符文,以凡間麻布之脆承受符文之力,簡直聞所未聞,我能看一下嗎?”
葉贇瞥了身上衣衫一眼,道,“非符文,只是一些簡易陣法。”葉贇對成為南府男婿沒興趣,完全不理會南嘉木的要求。
煉器需要刻陣法刻符文,平常南嘉木刻印的都是陣法,因為比起陣法來符文更嬌貴,材料不行刻不上,神識不足刻不完,火候不足易刻殘,而南嘉木煉器原材料皆是低廉之物,故而刻印之時多用陣法。
只是較之陣法器紋為符更佳,近來南嘉木正在研究符籙,此時見到這符文難免見獵心喜,恨不得湊到葉贇身前研究研究。
不管他心底如何似猴兒抓癢似的,一個勁琢磨著怎麼坑蒙拐騙弄來一件,其面上卻依舊風度翩翩,甚至笑得愈發溫潤和順,“是葉公子親手製作的嗎?”
葉贇不知南嘉木心內想著的這齷齪事,不無不可的點點頭。
“葉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南嘉木真心的讚譽,不過弄一件衣服的念頭愈發堅定了,若能弄清凡布承受符文之力的原理,他的煉器水平能有個質的飛躍。至於葉贇所說陣法,南嘉木並不信,陣法與符文,他還是識別得出的。
葉贇繼續點頭。
南嘉木笑容一抽,這葉公子還真是不知謙虛,聽不懂他在客套麼?
“說來葉公子多年在村中行走,沒怎麼逛過這布陽鎮吧,明天葉公子可有興趣瞧一瞧?”
葉贇奇異地盯了南嘉木一眼,正欲拒絕,誰知南嘉木繼續開口道:“那好,明日巳時我來尋你。”
南嘉木單方面和他約好時間,便以天色已晚告辭。
葉贇張張嘴,就這般看著南嘉木與鋤石出了院子,良久,葉贇才慢慢開口:“我拒絕。”可惜,該聽見的人已經走遠了。
南嘉木回院途中又遇上了南峰,南峰包著一張木乃伊臉,靠在朱柱之上十分顯眼。他面部表情全藏在繃帶之後,一雙眼睛倒是熠熠生輝,眼底嘲諷表達得活靈活現。顯然,南峰又是特意守在此處堵他。
見南峰嘴張了張,南嘉木率先溫雅開口:“二弟的臉皮還沒好嗎?”
聞言,被毀容之際的疼痛驟然蔓延至腦中,連帶著本來不痛的麵皮又細細密密刺疼起來。南峰立馬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隔空捧著臉,憤恨地落下一句,“南嘉木,你少得意,嫁個窮散修,以後有你受的!”
南峰放下話,覺得疼痛難忍,藉助飛行符迅速去雅築小苑尋南雅。
南嘉木啞然失笑,對鋤石道:“二弟這是關心我,生怕家族將我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