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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以前沒見過,應該不是玉泉宗師兄吧,玉泉宗沒見過這兩位師兄。”另一人不確定地開口,“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說假話,進階金丹後第一次煉製法寶就能成功,這未免太過讓人難以置信,說不得他練習了多次才成功,卻故意這般說呢。”
“怎麼會?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虛,一看便是真話。”之前那弟子繼續道:“世有天才,又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秦昉聽了旁觀弟子的話語,心知南嘉木的名聲打響,明日交流會倒是不用愁了。
他到底做了多年門派大師兄,心胸還是有的,他笑著朝南嘉木夸道:“師弟別埋汰我了,師弟煉器造詣遠在吾等之上,之前若有冒犯,為兄先道歉了。”
“師兄說的哪兒的話,我來器宗,便是知曉自身不足,前來取經的。諸位皆是器宗能人,於煉器之道自有不一般的見解,師弟求知若渴,日後會以諸位為師,諸位可別嫌我麻煩才是。”
那些因為南嘉木那般不客氣打臉韓彬而對南嘉木心懷不善之意的弟子聽了南嘉木的話也面色和緩了不少。
韓彬縱有萬般不是,但他是器宗弟子,他被外宗之人壓制,他們身為同宗之人自然不會高興,但是南嘉木這奉承話一出,他們頓時心中舒坦,沒錯,他們器宗為煉器之宗,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手煉器絕活,都有各自的見解,絕不是他們煉器水平普遍菜,連個外行人都比不了。
只是到底還有幾個憋著一口氣的,互相對視一眼,打定主意要給南嘉木一個顏色看看。他們根本不信,南嘉木剛進階金丹便能煉出法寶,肯定是騙人的。
他肯定只有理論知識,不然他居住的洞府,怎麼這麼簡陋。
“既如此,明日我便請門內師弟師妹相聚。”秦昉與南嘉木道。
“隨秦師兄安排。”南嘉木笑得溫潤而雅致。
卻說石德在甄隱這處碰了壁,便跑回自己所在的小峰頭。
他為甄隱的不近人情,葉贇的不識抬舉而氣得將山中野生的花花草草都給燒成灰燼。他峰頭之下的築基練氣弟子見他發怒,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石德怒氣牽連,使自己身受重傷甚至丟了性命。
石德發泄之後,招來一名築基修士,道:“去掌教主峰,打聽下那兩個隨甄老祖來器宗做客的金丹修士是誰?”
築基修士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聽清石德的話,心中一喜,迅速答了個“是”後,一溜煙的跑了,他跑得很快,好似後邊有妖獸在追一般。
石德固執的認定甄隱是因為那個私生子而不認他,那個私生子這麼受寵,他那個妖艷娘說不得能母憑子貴,成為甄隱的道侶,這點他絕不允許。
甄隱的道侶不是他娘親,也決不能讓其他女人占據了。
他想起了莊凝,他對莊凝有幾分真心在,不然也不會在莊凝找來之際就將她接在身邊,只是沒想到她為了個他毫無印象的築基小子要殺他。
若不是他機敏,此時他已經死了。思及此,石德面色愈發陰沉。
最近真是諸事不順,倒霉透頂,石德沉著臉回到洞府,琢磨著如何除掉那‘私生子’。
雖然石德膽大妄為慣了,但在器宗生活了許久,該有的規矩他還是懂的,若那小子無必死的過錯,看在甄隱的份上,也不會將他怎樣。所以,必須給那‘私生子’安個連甄隱也無法護住他的罪名。
他還沒想出法子,便先接到石賢的傳訊,石賢的話語一如既往的柔和,可是聽在石德耳中卻是一陣陣的厭棄,都怪石賢,若非他將自己認作親子而非送到甄隱那處,甄隱又怎麼會不認他?
因此,聽到石賢讓他去‘小可秘境’歷練的要求,石德並沒理會。
然而不過半刻鐘,石賢便站在他洞府外邊。
石德將洞府打開,望著石賢道:“你來也沒用,我不會去‘小可秘境’的。”
石賢走進石德,哄道:“德兒,‘小可秘境’沒什麼危險,又機遇多,若非我與袖月穀穀主交好,也不能給你拿到這個名額。你去看看吧。”
“不去。”石德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他還要認爹呢,還要將那個‘私生子’除掉呢,這麼忙,哪有時間去玩。
“你不是想要金仿狻猊獸?‘小可秘境’中據說有金仿狻猊獸幼崽,你可以抱一隻。”石賢繼續哄道。
“不去不去不去。”石德不耐煩的側過身,以行為表達自己拒絕的堅定,忽而他察覺到不對勁,猛然抬頭望向石賢:“你是不是想要做什麼,所以才支開我?”
“我能做什麼?”石賢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摸摸石德的頭,石德將頭一甩,起身肯定道:“你肯定要做什麼,而且一旦做了就會牽扯到我性命。”石德轉著圈,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石賢以為石德擔心他,抿抿唇道:“德兒,我不會有事,你先離開宗門,到‘小可秘境’等我。沒等到我,不許出‘小可秘境’。”
石賢的話,側面證明了石德猜測是對的。
石德見石賢承認,興奮道:“你能不能將你做的事,嫁禍到跟著甄師伯一道來的那兩名小崽子身上?”石德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石賢讓他避風頭的事,必然會牽扯到性命,若石賢事成,那兩小子必死無疑,“甄師伯身後的那兩名小崽子是個生面孔,嫁禍到他倆身上,誰也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