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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心中有了數,動作麻利地將取出礦石開始製作傀儡,而葉贇則破開堅冰,將裡邊的修士解救出來。這些中了星雲花、迷魂花、入夢草、忘機木等迷魂靈植的藥性,陷入沉睡之中無法醒來,直至南嘉木以傀儡替代完成之後,這些修士被葉贇臨到山洞一角,依舊昏迷不醒。
葉贇在每人身上寫下個隱字,開始探尋這處密洞。
他們沒試圖破那神魂結界,那樣暴露的風險太大,而是又折回岔道之內,準備瞧瞧其他幾條岔道都通向何處。
不過兩人還沒動作,神魂結界中先出來了兩人,幸好南嘉木與葉贇身上的隱身符籙一直沒解,不然會被兩人捉個正著。
這兩人都是相熟之人,一人是齊燁書之父齊程,一人是引兩人進來的年輕人。
之前年輕人將兩人扔到正南正北冰封之後,進入神魂結界之中向齊程匯報情況。
洞府之內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鑲嵌在牆壁之上,地面上鋪滿著月白玉,其上靈氣逸散,令人十分舒適。
洞府正東擺放著一張軟塌,軟塌之上鋪著四階妖獸飛天虎皮,飛天虎皮靈氣充沛,出手溫軟,是不可多得的珍寶,這還不止,軟塌之側是真鱗木煉製的小桌,小桌之上擺放著八百年蚌珠煉製的蘊酒壺,洞府之內,處處都是珍品,無處不奢華。
年輕修士目光落到軟塌之上臥著吸雲吐霧的元嬰修士,心中酸溜溜地想:真是有福氣,攀上個女人,就能活得這般精緻奢侈,且修為也蹭蹭蹭地上漲。
他長得不比齊程差,資質也比齊程好,結果齊程已經是元嬰,而他還只是金丹,對此年輕修士一邊妒忌,一邊微妙地瞧他不起。
不過目前還需要哄著他,年輕修士收斂自身全部情緒,上前恭敬道:“大人,您可真是料事如神,晚輩按您的吩咐,故意露出一點破綻,那些自大的元嬰修士明知前邊有危險,卻都跟著晚輩回來。目前八位元嬰修士已經就位,只待時機,便可啟動陣法,讓大人心想事成。”
齊程將煙氣吞下,拿開菸斗笑道:“都是我戀人的計謀。”他菸斗中的菸絲是金葉煙片,富含靈氣,燃燒之時將靈氣釋放而出,因靈氣太過充沛,形成煙雲繚繞之相。
這種菸絲十分珍貴,產量非常少,十年未必都能收割一頁,因為這種煙片,與其說在吸菸,不如說是在吸靈氣。
年輕修士目光落到齊程的菸斗之上,心底的嫉妒快要溢出來,為什麼齊程那麼好命呢,什麼珍貴資源他只要張張腿便能獲得,而他累死累活都未必能夠見一面。
“顏子涵!”齊程喊了幾句年輕人名字,見他沒有回應,厲聲又喊一遍,齊程注意到顏子涵的目光被菸斗吸引,心下對顏子涵愈發輕視,連金葉煙片都這般貪婪,這般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丟臉。
齊程用菸斗瞧瞧顏子涵的頭,道:“還不在前帶路,要我請你嗎?”
顏子涵回過神,忙面露恐慌之色,“不敢不敢,您請您請。”顏子涵做出恭敬之態,轉身在前方帶路。
只是他剛轉身,面色誠惶誠恐之色已然斂去,露出個嬌俏的笑。不過曇花一現,顏子涵又恢復溫和無害的模樣。
他帶著齊程出了洞府,一邊走一邊朝齊程開口:“大人,您瞧,都是元嬰修士。”
齊程目光在八位元嬰修士面上繞過一圈,目光落到其中一位面上,笑道:“這不是我那好師弟水月老祖麼,怎麼命這般不好,也被捉來了。”
顏子涵在旁賠笑道:“命再好的修士,遇上大人,都命不好了,大人可是天生好命。”
齊程用菸斗指指他,笑道:“就你會說話。”
顏子涵笑了笑,依舊謙卑。
齊程心情很好,笑道:“萬事俱備,只待月圓了。”
顏子涵笑道:“恭喜大人得償所願。”
齊程心情很好的拐進右首第一條岔道,顏子涵緊隨其後,南嘉木與葉贇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岔道通行規律依舊是“一化三,三逢九,九歸一”,不過只走了三次,拐入第九條岔道之後,便又到了一處寬敞的山洞。
山洞之內一人正靠牆而坐,他身旁有一人正枕著他的大腿,陷入昏迷之中。
那靠牆而坐的是齊燁書,昏迷是聞衍。
齊程在齊燁書身前站定,垂眸掃視了齊燁書一眼,眼底閃過不耐之色,道:“你依舊不給那老妖婆發傳訊?”
齊燁書眼底閃過譏諷之意,淡淡道:“你又不是不知,她對我是什麼態度。她對我不聞不問的,我哪有她的傳訊符。”
“你別耍什麼花腔,你以為我會信?”齊程冷淡地開口:“若非因為你,那老妖婆早就與我解除了道侶關係,她面上不顯,對你卻是看重的。你在這般推諉,你這情兒的性命還要不要?”
他目光落到聞衍面上,“我不會拿你怎麼樣,至於你的情兒,中了星雲花毒,沒有解藥可不會清醒過來。你莫非想看著他就這樣暈迷著,直至死亡?”
“我沒有她的通訊玉符,這是實話。”齊燁書面若死灰,雙目直愣愣地的盯著前方,卻毫無焦點,“若他死了,我陪他一道而去,轉世之後又是一對仙侶。”
“你在威脅我?”齊程冷笑:“你看看,你試試威脅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