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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贇伸手又取過一隻酒杯放到八方良面前,道:“雖然客人自在隨意,但我這做主人的,不能不講究待客之道,八方道友,請。”
八方良見葉贇伸手去取酒壺,雙目一閃,在葉贇倒酒之際繼續施以規則,葉贇不再針鋒相對,而是忽然收回酒壺,將之往玄祺手中一塞,道:“玄祺道友,給八方道友倒酒。”
八方良心中驚疑不定,同時心生竊喜,這葉贇莫非實力當真不如自己,不然怎麼會如此退避?須知交鋒之際不能示弱,一示弱便會讓人瞧不起。
雖不排除對方有故意示弱的可能,但八方良瞧得出葉贇是個心高氣傲的,應做不成故意示弱的舉動。
玄祺被塞入酒壺後有些懵,瞥見葉贇正不悅地望著自己,忙取過酒杯倒了,將酒放到八方良身前。
八方良再次釋放規則,玄祺見酒水石化,並有朝他腕上蔓延之勢,忙阻止石化規則蔓延。不過玄祺後發,又實力不足八方良,規則相碰之際直接被石化規則衝散,葉贇在旁拉了一把,相助玄祺將酒放下。
之後葉贇面色又是一白,偏過頭緩和一會,才又望向八方良,道:“八方道友,這般欺負後輩,未免太無風度。”
八方良眯著眼瞧葉贇,葉贇冷淡地回視八方良。
兩人對視良久,八方良忽而哈哈笑道:“你說得不錯,欺負後輩太無風度。”欺負算什麼呢,直接打殺了才是正理。
八方良心情很好地將桌上飯菜一掃而空,與兩人道別。
葉贇坐在原地不動,玄祺見葉贇面色不好,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過了會,葉贇開口:“接下來你跟在我身邊,別落單。”
玄祺一愣,聽明白了葉贇話語中的意思,面色瞬間一白,“好。”
兩人又重新回到皇宮之中,南嘉木已經命令都發了下去,此時正琢磨著接下來的謀算,見葉贇與玄祺回來,思路瞬間打斷,開口問玄祺道:“玄祺仙人,八方仙人離開南朝了嗎?”
玄祺面露羞愧之色,搖搖頭。
葉贇開口道:“八方良實力強勁,未能完成陛下所託。”
南嘉木苦笑道:“兩位辛苦了,怪我南朝太過式微,連累兩位仙人折腰。”
玄祺面上羞愧之色愈甚,坐在一旁垂首不說話。
南嘉木與葉贇在腦中傳音道:“這玄祺,倒是有些可愛,若他不是外來修士,我還真不介意交他這個朋友。”
葉贇開口:“這人性格卑怯,裹足不前,可用但不可重用。”
南嘉木笑道:“但他好掌控啊。”
聞言,葉贇沉默,這倒是實話。葉贇果斷轉移話題,將與八方良見面的詳情說了一遍。
南嘉木沉吟片刻,道:“我沒料到他竟這般迫不及待,不行,我得拖他數日。”南嘉木目光望向葉贇,焦慮地嘆了口氣,道:“八方良仙人來勢洶洶,南朝怕是抵擋不住,這該如何是好?”
葉贇瞭然,接口道:“陛下無須焦慮,聽聞新國仙人謙卑和善,不若朝新國求助?”
南嘉木立即眉開眼笑,道:“國師說得有理,煩請國師與玄祺仙人去新國一趟,玄祺仙人與常錚仙人有舊,此事就拜託玄祺真人了。”
玄祺聽得有新任務,精神一震,聽到南嘉木這般信任他,他有些靦腆地笑了笑,不過一想起要與常錚打交道,他心抖了抖,面上浮現畏懼之意。
不過瞧見南嘉木信賴有加的目光,玄祺立馬忘了之前南嘉木懾人的氣勢,自覺重任加身,南朝前程盡在他手中,萬萬不能辜負。
八方良探出葉贇這國師的實力後,本欲離開南國,不過臨走前又鬼使神差地回到皇宮一探,他想瞧瞧南朝帝皇是個何等人物。
其他國家的凡人面對仙人皆是膜拜信仰之態,唯有南朝,理智對待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者,甚至印象不好。
他想瞧瞧,能拒絕長生誘惑的帝皇,是個什麼樣的人。
誰知到了皇宮,聽了這麼一段話,他心底禁不住起了怪異之心,南朝帝皇,好似與其他凡人別無兩樣?
在他心底,南朝帝皇總歸有一些與眾不同之處的。
說不清自己心底是失望多謝,還是冷漠多些,八方良站在屋頂嗤笑,有他在,南朝帝皇的被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葉贇與玄祺前往新國的計劃此次被八方良所阻,葉贇與玄祺拿八方良無法,八方良也不能將兩人斬殺,只能彼此對峙,看誰的毅力更強,誰更容易放棄。
八方良以為自己會繼續逗弄這兩名修者時,忽收到南廣攻打雲國的消息。
他將那隻各自捏死,心底戾氣暴起,他還沒找玄息麻煩,玄息卻迫不及待地找死,很好。
八方良望了南朝皇宮一眼,心道只能暫時放過了。不過南朝想與常錚合作?
八方良思索了會,胡謅‘葉贇實力不下於他們三人’之事傳給常錚。
他知道常錚性子,說好聽點叫謹慎,說難聽點叫多疑,只要他在玄祺與葉贇之前將這消息傳給常錚,常錚面對玄祺他們求合作之事,便會下意識地認定有陷阱而拒絕。
至於常錚發現葉贇實力不濟?更好,常錚只會認為葉贇心機深沉,再打更大的算盤,不然葉贇隱藏實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