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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其衍看了看旁邊的桑晴:“阿晴比我更加清楚,你怎麼不問她?”
瑪瑙笑眯眯地道:“這麼簡單的事情, 問你就夠了啊。”
能或者不能, 只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罷了。
連其衍求救地看向桑晴。連其衍一個修士, 怎麼會去關注通訊玉牌能不能交給普通人用?連其衍血緣上的親人早就斷絕了,只剩下他一個。也不需要想方設法地與親人聯絡。
“可以, 只是需要耗費靈石。還有, 普通人用的通訊玉牌只用血契,通訊玉牌有可能被奪。”桑晴實事求是。現在清玄宗就算是加班加點地煉製通訊玉牌, 一年內也不可能煉製出足夠整個修真界,每個修士一個的數量。
何況掌教真君還是一個比較會經營的人,非常懂得飢餓營銷,每月放出去的通訊玉牌還不夠那些宗門世家嫡系分的。
瑪瑙又問了幾個注意事項,這才又給眾人來講解起前面擂台上的表演。
宴會後的第三天,大比正式拉開序幕。
桑晴和其他同門一樣穿上窄袖衣衫,在宗門的定夷真君和元寧真君的帶領下,到了廣場上。
座次與之前晚宴的時候沒什麼差別。只是在之前歌舞昇平的空地上,升起三個巨大的擂台。
桑晴瞳孔微縮。之前的晚宴雖然桑晴只能看出九延城選出來的助興節目舞姿好看,歌聲好聽。可是那時候的空餘地方肯定沒有現在的這裡那麼多。
“空間法則。”靈犀穿給桑晴的語氣極為肯定。
這個九延城,若不是出了這麼一個意外,怕是很多人都難以想像九延城到底有多少秘密。
桑晴想著,那邊司儀已經宣布,參加大比的可以上擂台了。
三項比試,三個擂台同時進行。
桑晴走向那個閃爍刀槍劍戟的光芒的擂台前,將報名時的到的那塊碎玉一拿出來,整個人就跟其他人一樣,好似被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回大比的規則,已經在晚宴上說過了,這會兒需要的只是重複一次即可。
桑晴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獨立的煉器室。其他煉器師這會兒根本好似不存在。
桑晴根據之前的規則,從屋裡唯一的一張桌子上面的簽筒裡面,抽出一根玉簽。等桑晴抽完簽,簽筒里只剩下零星的幾根簽還沒有被抽走。
這時候,煉器師大比的擂台下面,正有一塊碩大的顯影石直接將各自的抽出來的題目與姓名宗門一一對應。
賀巧兒看了一眼,對前面的定夷元寧兩位真君道:“所有題目難度幾乎都一樣,按照之前城主公布出來的計時方法,咱們器峰的弟子沒有一個遲疑的。”
從桑晴的感覺看,自己其實是在一個自己有些熟悉的房間裡煉製法器。
然而在旁觀人的眼力,這回參加煉丹煉器的修士們,一人一個煉器(丹)爐,整整齊齊地在擂台上面排著。或清點即將要用到的東西,或在熟悉即將要用到的器具。
賀巧兒看了一眼宗門的其他弟子,都沒有什麼差錯之後,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匯集到桑晴身上。
桑晴以前在器峰潛心研究,甚少去器房那邊顯擺。這還是賀巧兒第一次見到桑晴煉器。賀巧兒不得不承認,桑晴在細節上比她有調理多了。
桑晴不知道那位賀師姐的心思,這次需要煉製的是一件簡單五階的法器。桑晴只看過就知道自己需要準備一些什麼材料,才能夠及時儘快將法器煉製出來。
桑晴現在是充分知道九延城到底對公平的追求到了何等苛刻的程度。
在九延城沒有煉器大比之前,修真界也有之前其他的煉器師比賽。那些都只是要求修士自己選擇煉製一樣法器。到時候看誰煉製的法器品階高,煉製的時間短。
而到了九延城,直接大筆一揮,先來同等難度的法器,自個兒抽籤看看需要煉製什麼,要是抽到不擅長的,那麼不好意思,你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或者是學藝不精。
煉製法器的時候也給你絕對安全安靜的環境,保證讓你不被其他人影響到。只是最後的成品是什麼樣子,就要看你的水平了。
桑晴手裡的動作不滿,將材料處理好之後,就收回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心開始煉製法器。
賀巧兒看著桑晴那熟練的動作,握緊拳頭。看來還是自己不夠努力。賀巧兒看了看,清玄宗器峰那一身金紅的道袍再顯眼不過了。
賀巧兒點頭,都還算不錯。可能是有些日子沒有煉製過這種品階低了一點的法器,剛開始有些手生,後來漸漸地就重新將那些東西撿起來了,動作也流暢起來。
賀巧兒再看向煉器擂台上的其他弟子,現在雖然還只是煉製一個五階的法器,卻已經有人開始露怯。賀巧兒搖搖頭,將目光移開,就看見幾個道袍除了大小几乎一模一樣的男修。
器宗。賀巧兒抿了抿唇。器宗和歐家的歷史幾乎一樣長。若不是因為器峰只專研煉器之道,門下弟子法術修為句弱了些,器宗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只是一個二流的宗門。不過那幾個器宗的徒弟,倒是真是好苗子。
只是大比的第一天,九延城也不想太打擊小弟子們修煉的積極性。因此,第一天的題目都不算難。就是武比那邊有點鬧心,第一天直接淘汰掉一半的參與人選。
桑晴看見手裡的碎玉片上,薄薄的葉尾上,只尾巴尖上有了一點綠色。這就意味著她已經成功地通過今天這一關,可以參加明天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