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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學過琴棋書畫的桑晴只看見棋盤上面的白子黑子就快要放滿了,然後鳳彩一臉頹敗,顯然是已經輸了,還不止輸了一局。
靈犀看見鳳彩的樣子有些不忍,胖糰子立刻從靈犀珠裡面鑽出來,跟了上去。
桑晴坐在定夷真君的前面,一臉嚴肅地道:“真君,您說鳳彩是不是故意的?”
“何必較真?”定夷真君一揮手,將桌子上的棋子換成茶具。
桑晴傻笑一聲,有些好奇地問道:“真君可有相熟的煉丹師?我想找一個人幫我煉製玉肌丹和駐顏丹。”
定夷真君想了想:“若是阿晴放心,倒是可以交與我來煉製。”
“真君還會煉丹?”桑晴驚訝,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已經許久不曾煉過,可能已經手生了。”定夷真君有些遺憾地道。
“無妨,反正我手上的藥多。”桑晴眨了眨眼,做了一個你懂的表情。
定夷真君何等的聰明,幾乎是立刻就聽出了桑晴的言外之意。她的靈犀所在的那個空間,竟然是可以種植的嗎?
“阿晴的靈犀倒是比鳳彩有用。”定夷真君意味深長道,“以後莫要與其他人再談起,你如是想要什麼高階丹藥,找我便是。”
說著,定夷真君右手攤開,手心裡便顯現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煉丹爐來。
桑晴默默點頭,難道鳳彩所在的那件法器是不能種植的嗎?想清楚的桑晴同情地看了一樣定夷真君。真君真可憐,撿到一個器靈就會打聽八卦。
如果將自己和定夷真君換一換,桑晴覺得自己肯定早就受夠了鳳彩的無用,將鳳彩扔掉了。
桑晴將丹藥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又說起這一路的見聞來。
待說到自家姨母的時候,桑晴有些遲疑地開口:“真君,這次的魔修是不是很厲害?怎么姨母受了那麼重的傷?”
定夷真君搖頭:“這點阿晴你倒是想錯了,那些魔修並不是很厲害,只是他們會一些驅使妖獸的法門,帶著的沾染了魔氣的妖獸厲害了一些。你姨母也有些,總之,你姨母應該是被她身邊的背叛。”
清玄宗就連下面的築基期弟子也沒幾個受傷的,怎麼一個元嬰真君能受重傷的?
定夷真君又給桑晴將了一些經文,才讓桑晴回去。
桑晴一打開交流區的清玄宗內部的版塊,只看見最熱門的一條信息是看看皇極宮的狗咬狗。
桑晴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點開了。裡面的內容沒有讓桑晴失望,確實是關於自家姨母受傷的消息。
時間還沒有到年底,煉器師聯盟那邊就已經將桑晴的傲人成績公布了出去。不到二十的六階煉器師,甚至還有煉器師聯盟的長老透露出消息,桑晴就是去驗證七階的煉器師,也有非常大的機率通過。
皇極宮內的煉器大殿裡面,一個面容陰柔的男子聽完手下的匯報,直接一掌拍在身前的案几上面,青石的案幾碎裂成塊,散落在地上。
“定元啊定元,你怎麼什麼都要跟我搶?”男子還記得之前在瀚雍秘境的時候,他兩次遇見一朵紅蓮業火,那說明那朵紅蓮業火跟他非常有緣啊!結果……
男子已經忘了定元真君是怎樣糊弄他的,可是自從知道定夷那小崽子用的是業火劍之後,男子就能百分百地肯定,那業火是被定元真君奪走了。
還有弟子,他的弟子今年不過二十出頭一點,正打算再鞏固一下基礎,就去煉器師聯盟認證一下,好在年底報考參加煉器師大賽。結果,他徒弟還沒去呢,定元竟然領著一個不到二十的女娃娃去驗證,竟然還通過了!
難道他們師徒就要一直被定元師徒壓著一頭嗎?
“來人!”男子大聲喊了一聲,就聽見有急沖沖的腳步由遠及近,“清玄宗那個叫桑晴的女娃娃,你讓天機星主算算她的命數。”
男子陰狠一笑,不是天資出眾嗎?我就讓你成長不起來。
男子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在那個女娃娃運勢最低的時候踩上一腳就足夠。
天機星主看見巨門星主那邊送來的生辰八字,這一算覺得甚是奇怪。這小女娃根本就是不應該出現的無命無運之人。
天機星主又算了幾次,越算越心驚,最後噗地一聲噴出一口心頭血。
天機星主喃喃:“為何會有命格如此奇詭之人?有這人在,大家的盤算還能成功嗎?”
天機星主的自言自語被有心人聽在耳中,頓時對桑晴起了殺心。既然這小姑娘的命格如此,那就還是不要留下為好。
免得礙事。
桑晴按部就班地出去歷練,然後回到宗門聽姬和淵講經。中間定夷真君倒是真的成功將玉肌丹和駐顏丹煉出來了。
桑晴給瑤華真君送了一回丹藥,見瑤華真君恢復得不錯才算是放心。
桑晴一路上來去匆忙,路線毫無軌跡,倒是沒能讓想對她動歪心思的人找到下手的機會。倒是同宗門的越琳竹,桑晴碰到過好幾次。
桑晴可能是在慧真谷的時候被荼毒得太過,對慧真谷那一類善解人意的姑娘幾乎是完全接受不來,遇到越琳竹就只是當做陌生人一樣寒暄。
而這回,桑晴回到宗門的時候就有點驚訝。
周運游手持摺扇,淡笑著看著桑晴:“桑師妹看見我是不是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