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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大公子看著魏修士的動作,立即吩咐人去查看。若是能夠抓住魔修的一點把柄在自己的手上最好,若是沒有,就當自己這回賣了魏修士的一個人情,等到時間到了,他自然會去討回來。
周瑜繪自打將林曉晨的事情隱瞞了自家兄長之後,心裡時刻都有些忐忑:“阿宇,你說兄長他若是知道我看見林師姐從青龍澗那裡掉下去,卻沒有告訴他,他會不會生氣地以後不理我?”
被叫做阿宇的白衣修士溫和地微笑著,語氣里是濃濃的安撫:“自然是不會的,你與他是連著血脈的親人,他就是生自己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
周瑜繪鬆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是很多次聽到幾乎同樣的回答,可是每一次聽完之後,周瑜繪的心裡都要好受一些,也能安下心來跟自家兄長報平安。
這回,收到周瑜繪報平安的消息的周運游並沒有隻回一個同樣類似的報平安的消息。
周瑜繪沒想到,她隱瞞了周運游關於林曉晨掉進青龍澗的事情,會引來這麼嚴重的後果:“阿宇,怎麼辦?兄長他是打定主意了想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一探究竟。”
周運游發給她的那幾個地點,就沒哪個危險程度比青龍澗小的。
“事到如今,瑜繪你還是將實情告訴你兄長吧。”阿宇輕嘆,“你兄長現在是極為想要去那幾個地方冒險的,你瞞著,只是讓他更加危險罷了。”
周瑜繪抿唇,第一次有些怪林師姐。
然而周瑜繪更加不想自家兄長遭遇到那些未知的危險。
周運游看著通訊玉牌上面的消息神色有些複雜。他能夠理解妹妹對自己的維護。可是若不是他,曉晨又如何招惹到皇極宮的七星衛?
周運游回答周瑜繪的信息依舊溫和,卻讓收到回信的周瑜繪差點熱淚盈眶。兄長不責怪他的隱瞞就好了。
周運游看著青龍澗的位置,心裡有些發愁。按照之前定夷真君的意思,這些危險的地方他最好不要去,然而周運游也知道這些地方如今願意踏足的人越來越少。
連其衍聽到周運游的抱怨之後,有些詫異地道:“定夷真君定然是要陪著桑師妹走一遭青龍澗的,你到時候跟上不就可以了?”
姬和淵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屬下給自己惹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真君,之前我好像看見業火劍上多了一道缺口?”桑晴有些羞愧,當時的情況緊急,她看見了定夷真君的業火劍被劍光砍下一塊來,卻只能幹看著,現在她上門來,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想個法子將業火劍給修補好。或者,以後收集材料給定夷真君重新煉製一柄劍。
桑晴有些不敢想像對敵之時,別人手中的法器一個比一個精緻好看,等到了定夷真君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柄帶著缺口的飛劍。
姬和淵神色自若地拿出業火劍給桑晴觀看。
通體泛紅的長劍之上,卻是出現了一個不大的缺口。
有姬和淵的同意,桑晴用神識將業火劍整個查看了一通,才將長劍還給姬和淵,有些羞窘地道:“真君,我手裡的材料有限,怕是暫時無法將您的業火劍給修補好。”
桑晴說著,拿出一柄通體幽藍的飛劍來:“這飛劍是我取了一絲琉璃淨火煉製而成的,只當是謝禮。”
姬和淵有些遲疑,然而想到自己那已經差不多算是壞掉了的業火劍,姬和淵還是妥協了,收了桑晴的飛劍。
桑晴眼裡閃過一絲喜色,也不知道定夷真君會給這把飛劍起一個什麼名字。
姬和淵心裡則是想著要給這把通體幽藍的飛劍起一個好聽一些的名字。
“真君,之前住在客院的客人聽聞歸晴真君結嬰的消息,說是一定要前來拜會。”小弟子說得有些忐忑,生怕自己打攪了定夷真君的要事。
而那位客居在清玄宗的人,卻好似聽不懂別人的言外之意似的,非要往定夷真君和歸晴真君面前湊。那樣一張臉,不是給人找不自在是什麼?
桑晴有些疑惑地看向姬和淵。
姬和淵讓道童去請那一位進來,回頭朝桑晴解釋道:“之前有個夫人說你答應了她要為她煉製一件法器,她說她現在已經備齊材料,只等阿晴你幫她煉製她想要的那一件法器。”
桑晴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接著有些詫異。
桑晴不喜歡隨便許諾。而她曾經只許諾過要給一個人煉製法器,那個人是曾經的九延城的城主。
桑晴已經知曉九延城如今已經沒了城主,九延城重新歸入寂靜之中。而那位離開九延城的城主這個時候又為何要來找自己?
桑晴將自己的疑惑藏在心裡,目光灼灼地看著刑事堂的大門之處,不大一會兒,就有一個婦人被刑事堂的弟子給帶了進來。
等看到來人的正臉的時候,桑晴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一張怎樣慘烈的臉!桑晴即便是知道這人是九延閣的城主玉姬,還是辨別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將人認出來了。
桑晴還記得玉姬那張風華絕代的妖冶面容,也不知道是誰有如此狠絕的心思,竟然將一個好端端的女修毀成了這個樣子。
“您想要什麼法器?”桑晴鄭重地詢問。這是玉姬,曾經的九延城城主。就算是眼前人好似已經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