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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華真君一個轉身就追了出去。正好這些年只顧著修煉,還沒有真正地練過手,這回正是好時機。
瑤華真君見了,也直接跟了上去。
瀚雍城現在太過貧瘠,又有一個元嬰真君坐鎮,哪裡有魔修願意攻擊瀚雍城的?弄得瑤華真君只是支援周圍的城池之時與魔修有限地交過幾次手。
然而,等追上那一群妖修之後,卻發現那些妖修竟然分成了兩隊,一隊是往崔雪城,另外一行是往封咸城而去。
夜色初降,桑宛宛和秦岩就覺得有些不安心。就連最近很是平和的顧日晞,也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
因為太陽剛剛西斜,城主府那邊就開啟了護城大陣。
果然,等到月上中天的時候,就有巨大的風聲傳來。
封咸城既不臨海,也不靠近山林,哪裡來的自然風聲?
“小晞,保護好你自己!”秦岩囑託了一聲,就出了醫館。秦岫當即跟上。
桑宛宛作為一個煉丹師,也被留在醫館裡面。桑宛宛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保護顧日晞。
桑宛宛雖然提著一顆心,恨不得去與來攻城的敵人一決生死,可是現在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保護好顧日晞的安全。
小晞的能力很特殊,只要小晞在,魔修就有徹底被滅絕的那一天。
桑柔看著這個目光極為簡單的少年,只覺得任由自己智計萬千,對上了這種太簡單的人也沒有用。
桑柔是有通訊玉牌的。可是已經在對面的少年手上變成了一堆碎玉。
“姐姐,快給我唱歌!”胡二十九看著桑柔,眼裡滿是期待。胡二十九是不會對自己喜歡的人用粗的。而且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你又怎麼能忍心拒絕他的提議?
何況,這個少年背後,還有著很多人都惹不起的靠山。
桑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意地哼唱了一個小調。少年身邊伺候的人已經警告地看向自己,若是自己還想活下去,只有乖乖地唱歌這一條路可走。
然而,胡二十九聽完之後,卻不滿意:“沒有之前的好聽!”
之前的,自然是胡二十九無意中聽到的那一次。
桑柔已經明白,最近她只來過應康城一次,還是與宿璽一道。
強迫得來的聲音,如何有與戀人說話聲音的甜美?
桑柔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學到的那一個小法訣。桑柔再唱第二次的時候,就直接用上了自己之前學到過的那個小法訣。
桑柔一曲唱完,院子裡不管是人或者是妖,都已經沉迷其中。
桑柔溫柔含笑地等著院子裡的人恢復神智。這種時候,她當然不能離開。桑柔看著有些單純的胡二十九,眸中更加溫柔。
清玄宗。
姬和淵將自己的發現一一道來:“我的攻擊他們一點也摸不到軌跡;劍宗的攻擊,那些魔修依然應對得有些吃力。反倒是我們宗門的一些弟子,那些魔修應對得很是得心應手。”
元寧真君和定德真君當然知道姬和淵的意思不是在說清玄宗劍峰的弟子比不上劍宗之人。
“內奸。”元寧真君和定德真君幾乎同時開口。
定德真君清了清嗓子:“師弟可有什麼懷疑之人?”
定德真君自認為清玄宗對宗門弟子還算是寬待,卻沒想到清玄宗竟然也會出這些欺師滅祖的玩意兒。
“我還要確定一下。”姬和淵眸光里閃過一絲血色,“還請定德真君將雪域那邊的戰況統計拿出來一觀。”
定德真君雖然有些疑惑,卻還是將莊湛給他的戰況統計調了出來。
姬和淵快速地翻到當初雪域剛開始的那一陣子。姬和淵眸色一冷。修士雖然生命漫長,可是因為修煉的緣故,記憶一向是不會有什麼差池。
姬和淵不知道阿晴為何不喜越琳竹。明明越琳竹在宗門的時候與同門關係皆是不錯的。
現在,姬和淵想他已經找到了答案。
定德真君看姬和淵標出來的時間點,有些傻眼:“這些時間難道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出現不成?”
“那些時間,法峰的越琳竹在雪域。”一次是偶然,那麼兩次三次呢?以前只是沒人往這邊想罷了。
總不能每次越琳竹以到雪域的時候,那些魔修就會跟打了雞血一樣,戰力陡然增加吧!
元寧真君雙眸升騰起濃烈的火焰來:“我要去法峰要個說法。”
雪域環境艱苦,清玄宗在雪域最多的弟子就是元寧真君名下的弟子。元寧真君一想到自家弟子不是因為實力不濟才會戰敗殞命,反而是因為他們這些老傢伙沒有選好徒弟,才會讓他們含冤而亡。元寧真君只覺得一股邪火只涌心頭。
“越琳竹不簡單。”姬和淵淡淡地看著被定德真君抓住的元寧真君。“一個正常的小姑娘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像她那麼一邊交好同門,一邊不著痕跡地拿到她想要的東西?關鍵是咱們都沒有發現其中不對的地方。”
元寧真君只覺得一瓢冰水從頭潑下來:“想來清玄宗內應該沒有察覺她身份的。”
“若不是她對阿晴下手,我也不能想到其中緣由。”姬和淵眸色冰冷,“或許咱們應該從越氏一族查起。”
連其衍看著自己收集來的消息,只覺得欲哭無淚。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就從修真界消失了呢?連其衍將封咸城的戰果拿出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