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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打定主意,就跟在何淵的身後,慢慢地往前面移動。
等看到何淵的正臉之後,兩人的臉上心裡,紛紛浮起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何淵此時,則聽著自家手下打聽來的最新消息。
“那府尹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竟然因為一個小妾,將自己懷孕的正妻趕到一個下院子裡面去,只有一個啞婆照顧著。如今那府里怕是近兩人進府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府上其實還有一個大姑娘在的。”
何淵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明明該是被金尊玉貴地養大的小姑娘,卻因為父母長輩的不作為,落到如今的地步。
何淵看著何浩特意留給他的兩個供奉道:“二位想必也都清楚了,咱們此行要救的人,正是那府尹府中嫡出的大姑娘。”
兩位修士看著怡情別院,神色里也露出幾分為難來。
讓他們去怡情別院救人出來,這不是在為難他們嗎?這豐御城的怡情別院裡面先不說有沒有高階修士坐鎮。
就算沒有,他們兩個開罪了怡情別院,招惹上了怡情別院背後的合歡宗,想來將來在修真界不會太好過。
何淵看著兩個修士的表情,心裡已經涼了一大截。難道說,這怡情別院就那麼厲害不成?何淵就不信了。
只是他回去之後,一定要告訴大哥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這樣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人,怎麼能當他大哥的供奉呢?
何淵臉色不好地道:“不知幾位能不能想個法子,先將裡面的人給偷出來?”
“咱們也不對上怡情別院。想來以兩位的手段,進去偷一個人應該不難吧。”何淵懷疑地看著兩個修士。
若是這都不行的話,他真的要懷疑,他兄長養著這些修士幹什麼,圖放在屋裡氣派好看嗎?
兩個修士神色一緩,看見何淵懷疑的目光,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合歡宗裡面那些女魔頭,可是一個比一個難以讓人招架。
他們要是真的敢招惹那一群娘們兒,他們的下場還不定怎們難看呢。不過只是偷那麼一兩個小姑娘出來,那就不算是什麼大事了。
何淵看著兩個畏畏縮縮地進了怡情別院的修士,心裡是失望不已。
修士不應該是這樣的。何淵在心裡道。
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修士,想來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的。
定元真君看著何淵的小模樣,心裡微微點頭。不愧是他小師弟選中的人。不過,他想到他小師弟幹的好事,定元真君的神色又冷了下來。
芸華真君看著這個怡情別院,心裡的煩躁之感越來越盛。
芸華真君皺眉,她以前又不是沒去過合歡宗的怡情別院。怎麼就對這個地方這麼不待見呢?
“定元道友,咱們進去看看這個怡情別院如何?”芸華真君神情有些冷淡,說到這怡情別院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少了。
定元真君頷首。他也想去看看,這怡情別院做了什麼,他那小師弟好似已經快要氣炸了。
兩人跟在之前被何淵帶來的修士身後,悄無聲息地進了怡情別院。
定元真君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忽然腳步一頓。他之前是不是感覺錯了?為何他竟然在裡面感覺到了他清玄宗正宗靈氣的波動?
定元真君皺眉,雖說清玄宗管門中弟子管得比較松泛,可是怡情別院這種地方,清玄宗還是不喜歡門下弟子來的。
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很不利弟子的修行。
芸華真君也感覺到了,在這駁雜的怡情別院,有一股清靈的靈氣,簡直就是太明顯了。
“喲,沒想到我這偏遠之地的怡情別院,還能迎來清玄宗的小哥哥。”一個嬌媚到有些輕浮的女聲不懷好意地道。
劉平看了看自己懷裡昏迷的小姑娘,一臉鐵青地看著對面合歡宗的女修。
那女修的修為倒是與他相當,然而合歡宗的這些女修,竟然敢用毒害他。
“道友,這位姑娘乃是我劉家後人,還望道友放過我劉家後人一馬。”劉平鐵青著一張臉,確實絲毫不敢將自己懷裡的阿晴放下或者是拋給對方。
那個合歡宗的女修想了半晌,也沒想到劉家是哪一家,最後冷哼道:“不過一個不能修行的凡人罷了。本來你若是想要,我看在清玄宗的面子上,交給你也就當是交好清玄宗。奈何你竟敢毀我道場,今日若是讓你走了,我越琳宜以後還怎麼管偌大的合歡宗?”
越琳宜說完,手中輕薄的長帛一抖,粉色的霧氣就從長帛之上漸漸蔓延開來。
越琳宜心中也是惱恨,她與如今合歡宗的宗主乃是姑侄,她姑姑不好太偏心她,在選擇道場的時候,就直接讓她們師姐妹幾個抓鬮。
沒想到她運氣那麼差,竟然抓了最差的豐御城來當道場。
不過還好的是,這豐御城雖然差了一點,好歹沒人敢招惹她。就連前段時間通訊玉牌上面暴露出來關于越氏一族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的時候,也沒有波及到她的身上。
太太平平地過了幾十年,一來竟然就來了一條大魚。
越琳宜舔了舔唇,是不是清玄宗的修士身上的靈氣都那麼好吃的樣子嗎?
芸華皺眉一道靈力打了出去,直接將那些粉色的霧氣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