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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修真界,也只有那些不要命的散修,會修煉太上經,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成神的那個例外。可惜,最後無一不是慘澹收場。
定元真君有些詫異。怎麼自己這個師弟會這麼鄭重地保證?定夷師弟不是一向性子比較淡漠。或許因為阿晴是定夷少數幾個算得上朋友的天演真君的遺孤?
定元真君想了想,還是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在一邊,問起桑晴修煉的時候有什麼注意事項。
如果能夠,定元真君都想讓桑晴搬去刑事堂那邊住。離有經驗的小師弟近一點,自家小徒弟如果有什麼異樣,師弟也能及時察覺到。
姬和淵想了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很需要注意的。只是心境問題,偶爾見一面不一定能察覺。
“若是師兄不介意,倒是可以讓師侄住在刑事堂。”
姬和淵的話說得輕描淡寫。遠在清玄宗的的定元真君卻差點將茶盤打翻。
“定夷,你說的是真的?”定元真君不可置信。
姬和淵無奈,就知道會這樣:“宗門近些年收集到的清心靜氣的法寶靈植,現在都在刑事堂。阿晴住來刑事堂,也不用單獨布置一處。”
至於其他的,就要根據桑晴的具體情況來安排,反正情況不會更糟糕。
姬和淵這邊與師兄定元說完,之前一直好奇定夷真君在擺弄什麼的博凡真君連忙上前道:“在下這些日子一直見定夷師兄擺弄這個玉牌,這玉牌可是那通訊玉牌?”
白髮白須的博凡真君稱呼姬和淵這個一看就連嫩的為師兄,那是一點不甘也沒有。誰讓姬和淵結嬰比他早?
博凡很看得開,他的資質確實一般,能走到元嬰期已經是極限。博凡現在就一心協助回春谷的谷主打理谷中事務,只希望為家族打理出一個好點的未來。
姬和淵對這些看得開的人,一向還算客氣:“正是我們宗門即將推出的通訊玉牌。”
姬和淵說著,將之前桑晴在妖域的時候給楠漆妖祖時,他留下來的幾塊通訊玉牌,拿了一塊給博凡真君:“我手上這一塊已經認主,別人拿著也沒用。”
博凡真君也不客氣,問了一下使用方法之後,直接不客氣地認了主:“我之前就聽底下的弟子提起過。如果我早知道是這麼有意思的東西,一定早讓谷中那些小兔崽子們先用上,免得他們一個個的抱怨。”
姬和淵笑笑不語。就是早些知道又如何?那時候清玄宗煉製出來的通訊玉牌還不夠宗門裡自己用的,哪裡輪得到外面的人。
也是之前聽莊湛的話,通訊玉牌的事情已經被其他宗門的弟子知道甚至還找上門過。姬和淵知道,通訊玉牌應該很快就要被宗門推出,才會那麼大方地給出一塊。
而且,這些通訊玉牌功能比清玄宗自己用的功能簡單很多。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被其他人也察覺到了。早已聽聞清玄宗通訊玉牌大名的幾位元嬰真君紛紛過來討要。這會兒眾人倒是不怕姬和淵的那張冷臉了。
之前跟姬和淵寒暄,結果把天聊死了的瑤華真人等眾人散開之後也討要了一塊,嘴裡假裝抱怨:“阿晴一點也不向著我這個姨母,通訊玉牌這樣的好東西也不想著送我一塊玩玩。”
姬和淵如同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瑤華真君,只覺得瑤華真君這些年一點長進也沒有。
阿晴進了清玄宗,還拜了師傅。師兄對桑晴越來越看重,師侄不向著宗門,難道還向著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姨母?
瑤華真君覺得自己跟姬和淵一定是累世的仇人。之前在桑家偶然見過的時候當自己是空氣也就罷了,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瑤華真君衡量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武力,自己好像是要弱很多。不過女子報仇百年不晚,瑤華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要找回這個場子。
姬和淵將自己儲物戒指裡面存著的通訊玉牌簡陋版送出去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細細思索著師侄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從妖域到之前在秘境入口處分開,回想數遍之後暗暗慶幸。師侄除了沉迷煉器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沉迷煉器好,在師侄的心境提升以前,修為還是不要長太快。姬和淵想了想自己的存貨,回頭拿給定元師兄,讓定元師兄好好教教徒弟。
就在姬和淵剛剛想好要怎麼安排桑晴之後,鳳彩神色有些凝重地回到姬和淵肩頭。
姬和淵隨口道:“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鳳彩搖搖頭又點點頭,想了半天才道:“阿晴的姨母可能要有麻煩了。”
姬和淵微微有些詫異,倒是沒有特別在意。修行之人,誰不會遇到一點麻煩。瑤華真君能修煉到如今的地步,自然不是吃素的。
鳳彩扭了扭:“真君,我之前跟靈犀給桑姑娘哄回來一隻雪玉獅子。”
姬和淵皺眉:“可有主?”能被兩個器靈哄騙,該不會是那些被人養傻了的靈寵。
“當然沒有。”鳳彩惴惴地,“現在想想我和靈犀哄得太順利了一些。那血玉獅子應該是看中了我和靈犀拿出來的靈草罷了。”
鳳彩想著,還恨得有些牙痒痒。他鳳彩縱橫修真界數千年,從來都是他鳳彩捉弄人,什麼時候輪到他鳳彩被人捉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