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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晴說著,將儲物袋裡那兩個本來打算給桑宛宛和秦岫一人一個的玉牌拿出來,放在棋盤上。旁邊就是蕭安安拿出來的那些簡陋版的玉牌。
單就外觀來說。桑晴為了讓玉牌更加精緻好看些,將那些會顯現出來的痕跡都仔細排列過,讓整個玉牌看起來精緻大氣。襯得蕭安安拿出來的那些玉牌,如同是地攤上隨便買的一樣。
定元真君淡淡地看著秋荷:“沒想到器峰會有你這樣的管事。”
秋荷還想再掙扎,還想說桑晴手上的那些玉牌是模仿她的,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那樣的煉器手法,一看便知道誰是抄襲的那一個。
定元真君看向蕭安安:“日後看人還是要看清楚些。你那鞭子的事情,如今也不可查。器峰是不能有秋荷這樣的管事。待會兒告訴你大師姐。”
“是。”蕭安安恨恨地看了一眼秋荷。這女人竟然敢欺瞞到她蕭安安頭上,讓她蕭安安丟了這麼大一個丑,以後有她好看的。
“咦?你們吵完了呀?”一個背著雙劍的女修不顧童子的阻攔,直接闖了進來。
秦岫看到來人,興奮地撲上去:“林師姐。”
定元真君皺了皺眉,怪不得掌教一直不大喜歡劍峰的峰主。把自己名下的弟子教得跟猴子似的。哪有他……算了,自己峰的弟子也有些一言難盡。
定元真君揮揮手,示意童子帶著人先離開:“桑晴留下。”
桑晴有些不安。桑宛宛她們的實力雖然不高,但是只要她們在這兒,桑晴就覺得有底氣,有人在支持自己。她們一離開,桑晴覺得孤軍奮戰的自己實在太可憐。桑晴瞪了王管事一眼,要不是他不幫自己說話,自己也不會這麼被動。
各峰弟子紛紛告辭。就連後來的林師姐也在定元真君的冷臉下退讓。
桑晴局促不安地擺弄著手指,面前的可是元嬰真君。一個不好就能要了卿命。
“你在煉器上面很有天賦。”定元真君先開口,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語氣。
桑晴有些詫異地抬頭,很快又低下頭,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聽起來怎麼定元真君好像還有點欣賞自己?
“你給寶金的那個玉簡我看了。有些意思。”定元真君口氣中的讚賞很明顯,“你以前沒學過煉器。”
桑晴驚訝,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桑晴的煉器幾乎全靠自己的摸索,確實沒有系統的學過。
定元真君思索片刻,緩緩開口:“你現在的煉器手法,全靠你的神識天生強大才能完成煉器。繪製的符陣也是天馬行空,按照你自己的理解來嵌套。只是,你畢竟沒有真正拜師學過,有很多細節的地方,如果用在煉製高階法器上,很容易出問題。”
桑晴前世在金丹期就丟了小命。複雜的法器還沒能開始嘗試。那時候,桑晴就發現自己煉器要出成品越來越難。所以今生桑晴才很固執地想要拜定元真君為師。
“所以,您是願意收我為徒?”桑晴期待地看向定元真君。
第21章
定元真君微微一彎:“我的弟子如今修為最低的是安安,已經快要築基。”
桑晴很緊張,進一步是通天大道,退一步誰知道未來在哪兒?
“阿晴不用太緊張,等你築基,我自會收你為徒。”定元真君頓了頓,瞧見桑晴臉上驚訝和欣喜掩都掩不住,“你基礎實在太差,還是先去你寶金師叔的材料室那邊學學基礎。”
不知想到什麼,定元真君一言難盡:“他基礎打得很好。”
桑晴緊張的心情一下子鬆緩,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師傅,徒兒定然好好跟著師叔學習基礎。”
王寶金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這對師徒拿自己打趣的事情很是不滿。
“阿晴,為師讓道童帶你去找你大師姐,器峰的雜事如今都是你大師姐掌管,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可直接與她說。”
桑晴見師傅已經說完,看見棋盤上的那幾塊玉牌順手拿了,跟著道童離開蘊宸宮。
“真是不吃虧!”王寶金嚷嚷,見桑晴已出蘊宸宮,才疑惑地問師兄,“你既然十分喜歡那小丫頭的天分,怎的不直接收她為徒?咱們峰又不是沒有先例。”
定元真君嘆息:“那小丫頭對煉器已經足夠執著,只是心性還有問題。”
如果不是心境出了問題,那日初見她時,她身上不會帶著那麼厚重的血煞之氣。
“那小丫頭嘴巴卻是忒毒了些。” 王寶金摸了摸下巴,“師兄放心,我一定幫你好好磨一磨那小丫頭的心性。”
定元真君微微搖頭,誰磨誰的性子還不一定呢。
桑晴被帶到陶朱居時,正見一個荊釵布裙地被幾個築基期弟子帶走。桑晴仔細一看,那不正是秋荷嗎?也不知道大師姐是怎麼處罰的秋荷。
秋荷看見桑晴,怎麼也想不通,這點年紀的姑娘,怎麼能成功煉出通訊玉牌那樣的東西。若不是看輕了桑晴,秋荷怎麼也不會狠下心用那個玉牌去討好蕭安安,讓自己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桑晴在陶朱居的門口停了片刻,就被秦岫發現。
“林師姐,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那個,煉器很有天分阿晴!”秦岫拉著身邊背著雙劍的女修,直奔桑晴,“阿晴,這是我林師姐,林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