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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靖衣“咦”一聲,抬起他的手,他手中還握著匕首的手柄,刀刃卻沒了蹤跡。
陶靖衣抬眸,對上風臨止笑意盈盈的一雙眼。
她又被作弄了。
陶靖衣氣呼呼的鬆開了他的手。
“好了,彆氣了,我只是想給你演示一下這個怎麼玩。”風臨止抓住她的手,將匕首塞入了她的掌中,想起方才她那副慌亂的樣子,竟無端的生出就是這樣為她死了也值得的念頭。
陶靖衣好奇匕首的設計,頓時也顧不得生氣了,坐了回去,低頭研究著手裡的匕首。
風臨止伸出手,在匕首的手柄處輕輕按了一下,“噌”的一下,原本縮回去的刀刃一下子又彈了出來。
“此物是我偶然得來的,送你了,興許有一天你會用得上。”
陶靖衣眼底露出驚異的神色,在古代居然也有這般巧奪天工的設計。她反反覆覆試了好幾遍,就差將手柄處的機關拆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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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成親前夕
陶靖衣討到閉息丸, 又得了精巧的匕首,開心得像只小黃鸝, 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歡喜,一蹦一跳地上了馬車。
風臨止站在四樓上,手搭在欄杆上,目送著她的馬車遠去。
陶靖衣坐在馬車裡, 拿著風臨止送的匕首, 將機關撥來撥去。忽然,馬車猛地頓了一下, 停下來, 陶靖衣沒有防備,險些撞到車壁上。
“怎麼了?”她將匕首別在腰間,掀開車簾問道。
“小姐,前面好像出了什麼事。”鍾靈答道。
青石街中央圍攏了不少人, 就是這些人, 阻了馬車的去路。
“鍾靈,你去瞧瞧怎麼回事。”陶靖衣道。
鍾靈頷首, 跳下馬車,撥開人群,往裡走去, 過了一會兒,傳來鍾靈的驚呼聲:“小姐,你快過來,是段少俠!”
陶靖衣跳下馬車, 往人群中走去。
人群的中央,一名白衣男子臥倒地上。他手裡還抓著一隻酒壺,壺口傾斜,大半的酒水潑了一地。
夜風拂過,送來濃烈的酒香。
男子仰躺在地上,一頭烏黑的長髮亂糟糟的蓋在面頰上,遮去了一半的面容。
他似是醉得厲害,掙扎了半晌,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議論的聲音,伴隨著“酒鬼”、“喝了一整天”等字眼。
陶靖衣的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想扭頭就走,不管他,但鍾靈已經把人給扶了起來。她認命的走過去,扶著段飛白,往馬車上走去。
段飛白喝得爛醉如泥,等她和鍾靈將人扶到車上,兩人都出了一身熱汗。
“回府。”陶靖衣氣喘吁吁的扶著車壁,對外面的鐘靈說道。
鍾靈揚鞭落下,馬車緩緩啟動,隨著車軲轆的滾動,段飛白的身體因慣性往一旁倒去。
陶靖衣伸手去扶他。
段飛白軟得像一灘泥,渾身又沉甸甸的,壓過來的瞬間,陶靖衣沒有扶住,竟被他壓在了身上。
她抬起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想將人從身體上移開。只是他的身體沉得像一座大山,推了半天,紋絲不動。
陶靖衣氣惱的收回了手,齜了齜牙齒,小聲道:“段飛白,你又在搞什麼鬼。”
段飛白伏在她身上呼呼大睡,濃烈的酒香縈繞在她的鼻端,熏她都快醉了。
陶靖衣實在想不通,好端端的,男主為什麼跑去酗酒。
想不通,索性不想。好在段飛白雖壓在她身上,卻不覺得難以承受,就是沒辦法動彈罷了。
她都有點懷疑他是故意的,但看他醉得人事不省,又不太像是故意的。
哎。她長長嘆了一口氣,真是欠他的。
回程的路不長,沒過多久就到了紅楓山莊。即便如此,等鍾靈掀開車簾時,她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小姐!”鍾靈連忙將段飛白拽了起來。
陶靖衣好不容易從他身下掙脫下來,他又往她身上倒了過來。
“你們兩個,快過來搭把手。”鍾靈對著守門的侍衛道。
在兩名侍衛的幫扶下,好不容易將段飛白送回了他的碧華園。陶靖衣猶有些不放心,跟在身後。
侍衛將段飛白放在床榻上,陶靖衣抬手擦了擦額前的汗液,對他們道:“你們都退下,鍾靈,你去打盆熱水過來。”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她坐在床畔,抬起段飛白的雙腿,替他脫去鞋襪。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著段飛白心軟,大概是他太慘了罷。他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中央的樣子,令她想起了原書里他自盡的那一幕。
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漫無邊際的雪地里,逐漸被大雪掩埋。
《飛白》這部書的畫面感塑造的很好,看大結局的時候,就好像親眼看見了段飛白死在自己的面前,哪怕他就是原書里的反派,陶靖衣也對他生不起一絲恨意。
鍾靈將熱水送了進來,陶靖衣拿著布巾浸水擰乾,蹲在床邊,幫段飛白擦著面頰。
“鍾靈,你去煮點醒酒湯。”陶靖衣見段飛白難受得蹙起了眸子,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