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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十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陶靖衣哆哆嗦嗦將三個包裹都丟給了他們。
“還有!身上的錢袋,拿出來!”持刀的是個刀疤臉,看起來非常的兇殘。對於這種小說中處處可見的山賊形象設定,陶靖衣已經無力吐槽了。
不久前,她以為自己徹底自由的時候,一群山賊從山坡上衝下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對她念了一大段爛大街的台詞。
她能怎麼辦?當然是束手就擒了!他們人多,還有刀,可兇殘了!
“袖子裡還有,都拿出來,再磨嘰大爺我可要親自動手搜身了!”刀疤臉眼尖,居然能一眼看出她袖子裡也藏了碎銀兩。
陶靖衣哭唧唧的將銀子摸出了,打著商量:“能不能給我留點兒,就一點點。”
要不然她就只能去喝西北風了。
“大哥,這匹馬好俊啊。”其他山賊圍觀著她的小紅。
就在半個時辰前,她親自給小馬取名叫做“小紅”,以加深彼此的感情。很顯然,小紅非常滿意它現在的名字,否則怎麼會在得了新名字後,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
要不然也不至於沒看清那根絆馬索,導致一人一馬摔個四腳朝天。
“牽回去,當老子的坐騎。”刀疤臉明顯是山賊頭頭。
“大哥,這小娘們長得挺水靈的。”
“帶回去,給老子當壓寨夫人。”刀疤臉氣勢磅礴的說道。
陶靖衣:“……”不僅劫財,還劫色啊。
她偷偷摸摸地從袖中摸出了一小包藥粉,這藥粉是當初從段飛白身上順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藥粉,反正從段飛白身上拿來的,不是藥就是毒。
她將藥粉包偷偷捏在手裡,往後退著,邊退邊笑:“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我可是有夫君了。”陶靖衣一臉羞澀的說道。
“你夫君是誰?”
陶靖衣一聽有戲,眼睛亮了亮,來了勁,輕咳一聲:“琴劍雙絕聽說過沒?”
刀疤臉老實的搖頭:“沒有。”
其他小山賊也紛紛搖頭:“沒聽過,分明就是無名之卒。”
陶靖衣:“……”這都是從哪個山旮旯里蹦出來的,居然連段飛白的名號都沒聽過。不成,得來點狠的了!
“鬼公子總聽說過吧?”鬼公子是黑道上的,他們這些黑道中人沒道理不知道他,除非他們真的是山旮旯里蹦出來的。
誰料,那山賊頭頭還是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說罷,伸手來拽陶靖衣,“小娘子,別整那些有的沒的,跟著大爺吃香的喝辣的。你那夫君要敢過來,老子砍了他。”
你一個炮灰也敢砍男主,是嫌命長了吧!陶靖衣猛地揚手,將藥粉揮了出去,白色的粉末頓時撒了刀疤臉一身。
陶靖衣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看你這回倒不倒!識相的,趕緊向姑奶奶討饒,姑奶奶沒準會大發善心,回去找夫君幫你拿回解藥。”
刀疤臉被無故撒了一頭的白色粉末,懵了,眨了眨眼睛,問手下:“這是啥?”
其中一名小弟大膽的上前,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入口中嘗了嘗,面色怪異的說道:“老大,好像是麵粉。”
陶靖衣的笑聲戛然而止。
面面面面麵粉?該死的段飛白,沒事在懷裡揣什麼麵粉,腦子瓦特了啊。
刀疤臉的臉色瞬時就變了,兇狠的瞪向陶靖衣:“他奶奶的,居然敢耍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一層皮!”
陶靖衣拔腿就跑,邊跑邊大聲喊:“救命啊,山賊殺人啦!殺人啦!”
刀疤臉兇狠惡煞的追在後面,大刀舞得虎虎生風。
兩人你追我趕,跑得氣喘吁吁,其餘小弟站在山道上,為刀疤臉搖旗吶喊:“老大,加油!老大,你是最棒的!”
陶靖衣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確定她穿的是暗黑文,而不是雷文?
就是這一個趔趄,刀疤臉追上了她,一把大刀閃著寒光,朝著她纖細的脖子砍下。
這千鈞一髮之際,憑空落下一道紫影。
刀疤臉發出一聲慘叫,丟了手中的刀,轉身就跑:“媽呀,蛇精!”
陶靖衣猝不及防的和蛇腦袋打了個照面。
她眨了眨眼睛,紫蟒沖她吐了吐鮮紅的蛇信子。
陶靖衣“啊”的一聲尖叫,轉身就跑。
從小到大,她最怕蠍子蜈蚣蛇之類的東西了!
陶靖衣沒跑兩步,忽然停下了腳步,僵硬著身體,慢慢往後退。在她的身前,白衣女子面無表情的手執銀針,貼在她的脖頸處。
她退一步,風鈴芷近一步。
“你好啊,聖女大人。”陶靖衣朝她招招手。
風鈴芷冷哼一聲,沖她背後望了一眼,陶靖衣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令她汗毛倒豎,差點沒嚇死。
山賊們全軍覆沒,一個不剩。
紫蟒捲起刀疤臉的身體,朝這邊游過來,“啪”的一下,將他丟在了風鈴芷的腳下,討好的衝風鈴芷邀功。
風鈴芷給了它一個溫柔的微笑。
“我救了你,你要如何報答?”風鈴芷的目光落在僵硬如石的陶靖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