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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個人安靜的帶著,過道中忽然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很快,風零舞面前出現兩張熟悉的臉。
“許若卿,風霜。”風零舞淡淡看著眼前的兩人。
風霜看著舒適養傷的風零舞,滿眼都是恨意。
但和她比起來,許若卿便淡然很多:“下官差點真的以為王妃那般視死如歸,還對你生出了兩分敬佩。可惜了。”
許若卿面上平靜,但眼裡卻閃過厭惡。
她剛開始的時候真以為風零舞是想用自己的命給魏王創造一個謀反的理由。直到看見皇上的態度之後,她才恍然意識到,風零舞的目的根本就是為了保命!
若是她一開始知道風零舞的目的是為了保命,早就在風零舞說出那些言論的時候便開始清理後事,根本不至於發展成如今的事態。
許若卿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超出她掌控的事情了,心裡對三言兩語便導致了這場混亂的風零舞厭惡至極。
風零舞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其實,她對許若卿想表達什麼意思完全沒聽懂。
“死?這女人怕死的很。”風霜嘲諷的看向風零舞;“不知慧王叔看見你如今這般巴結討好夜睿凌,會是什麼心情。”
風零舞眯了眯眸子,出嫁從夫是這個世界婦人應當遵守的婦德,為什麼原主的父親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跟丈夫好好過日子?
風零舞沒有直接問,而是很反感一般警告風霜:“你沒有資格提我父王。”
風霜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為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豁了性命的辦事,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麼孝順?”
殺父仇人?
風零舞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原主的爹是被夜睿凌殺的?
七八年前,原主才六七歲,但對於她父親戰死的那場戰役卻還記得。
風零舞之前沒有在意過,此刻一想,但是還真是和大魏國打了一仗。
只不過在許多戰役中,那一仗的規模很小,誰都沒有想到身經百戰的慧王會死,但是他卻戰死了。
當初若不是大業國那位帝王在後面使陰招,慧王是不會死的。
原來當初跟原主的爹交戰的人,就是夜睿凌。
風霜見風零舞沉默的樣子,還以為是被她說的愧疚呢。心裡對風零舞更加唾棄。
“你別以為躲在魏王的羽翼下本公主就動不了你,風零舞,你不是很會解毒嗎?”風霜眼神陰狠:“來人!給她灌下去!”
風霜身後的侍女端著湯藥進來。
風零舞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反抗不了,見風零舞被逼迫著喝下,風霜總算是感覺出了一口惡氣:“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嘴巴里苦澀的味道很不舒服,風零舞冷冷看向風霜:“絕子湯藥。”
風霜一頓,對風零舞的鎮定很是意外,但隨後她就當風零舞這是走投無路假裝鎮定:“知道就好,你說,一個長相醜陋,還無法生育的魏王妃,她在魏王府能待多久呢?”
風霜此刻自我感覺非常好,露出一個自以為絕美無雙的微笑:“想給魏王生兒育女的女子,可多得很呢。”
可不管她怎麼說,風零舞始終不為所動,反而讓她自己很是憋氣:“裝模作樣!”
換做別的婦人,若是不能生養無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對風零舞而言,且不說絕子湯藥根本算不得毒,就算真的讓她無法生養,也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
她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想過生孩子。
許若卿揮揮手讓風霜先出去,她緩緩走入牢房,也不嫌棄這地方簡陋,徑直在風零舞面前的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霜兒就是個孩子,郡主不要同她計較。”許若卿和善的像是去拜會好友一般。
可是,孩子?
風霜是風零舞的姐姐好麼……
“那丫頭看不出魏王不曾碰過你才用那種沒用的湯藥來對付你,卻不知,魏王連碰你一下都不願意,你又豈能生養。”許若卿看似不經意,卻一直留意風零舞的反應。
可風零舞依舊很淡定:“那不知許大人要用什麼湯藥來對付本妃?”
“不能要你的命,總要讓你多吃點苦頭才是,否則下官這麼大費周章的豈不是白忙活一場?”許若卿嘴角含著笑意,說出的卻是很無情的話。
在風零舞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突然動手,虛晃一招吸引風零舞的注意力,另外一手中忽然出現一個瓷瓶,瓶中的液體倒在風零舞的衣物上。
風零舞心頭目光一凝,心頭震驚不已!
許若卿那個瓷瓶是突然出現的!
如果她沒有一個空間,她一定會下意識的覺得許若卿只是迅速的將藏在身上的瓷瓶拿了出來。
但是她也有個空間,這種掩人耳目的招數她自己就用過了無數次!
她能百分百肯定,許若卿手中的瓷瓶是憑空出現的!
這個女人……
風零舞目光審視的看著許若卿,眼裡多了幾分探究和抑制不住的危險。
許若卿當她被嚇到了,微微一笑:“王妃一定不要自殺了。”
風零舞心亂如麻。
許若卿是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