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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能叫武將寒心,不然的話就是將這支軍方勢力推到夜睿凌手中。
而天狼軍的軍資,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
“罷了,讓人進來。”皇上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他們這邊本就在商議事情,幾名大臣也沒有退下,紛紛退到一邊去。
“參見皇上。”很快風零舞就匆匆進來,對皇上行了個大禮。
皇上叫她平身,她也沒有起來,開門見山道;“皇上下的聖旨臣妾已然知曉,此刻王爺有事在身,臣妾只好斗膽前來詢問皇上軍資一事。”
“你也知道自己斗膽?”皇上最近幾日心情著實不好,看著風零舞那張醜陋的臉著實沒什麼耐心:“軍機大事不是你一個婦人該過問的事情,此事等魏王空了再來同朕商議。魏王何時進宮?”
皇上的消息渠道已經探查出夜睿凌不在京中,只是他並不知道夜睿凌到底去了何處。
“王爺事務繁忙,那些要緊事情臣妾不敢過問。”風零舞隨口回了話,繼續道:“北境的戰況臣妾多少有點耳聞,沒有物資和藥材,無疑是將十萬天狼軍往火坑裡推。”
這什麼意思?
說他故意在害天狼軍?
皇上的眼神驟然凌厲起來,再次警告:“魏王妃,你一階婦人便不要過問這些事情了。”
換做旁人,估計會被皇上的氣勢嚇退。若風零舞同皇上沒有過節,她定然也不願意在大魏國和大魏國的帝王交惡。
但這個帝王兩次暗殺她,雙方的對立場面已經沒有餘地。
她若是退縮,只會將夜睿凌和天狼軍的處境推到十分麻煩的處境。
“臣妾並非過問,只是糧草未動,臣妾不敢為十萬軍事接下這道聖旨。”風零舞伏底身子,皇上看不見她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卻從這個小小的女子身上感受到很難纏的壓力。
皇上不由眯起眸子仔細打量這個女子,眼中隱藏著危險的氣息。
風零舞之前使用的那些手段,皇上雖然厭惡風零舞,也知曉風零舞有她一些小聰明。但是今日,他們才第一次真正的對上。
他忽然發現,自己之前果然小瞧了風零舞,這女子已經對夜睿凌死心塌地了,此刻是豁出去想為十萬天狼軍抗下這道出徵聖旨啊。
誰都沒有開口,大殿的氣氛一下子冰凍到了極點。
此刻,戶部尚書忽然從一旁站出來一步:“魏王妃,軍資籌備並非你一個婦人想想的那麼簡單,朝廷這兩年的開銷極大,國庫的存糧之前同大業國一仗已經耗費巨大,如今下官費盡心思在從地方徵收糧食和稅務,調動需一兩月的時間,豈能是一兩日就能處理好的事情?”
呵呵。
風零舞心中冷笑,言語中暗指她這個婦人不懂事情嚴重性,是真當她什麼都不懂嗎?
物資調配艱難?
喬安昨日拿了銀兩,今日便已經往北境運送藥材。
雖然數量並不足以一口氣解決北境的疫病,但卻可以證明,只要有心辦事,調配可以非常的迅速。
而且,風零舞既然決定跟皇上正面剛,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位大人是?”風零舞看向戶部尚書。
他立即躬身:“下官是暫代戶部尚書一職的官員,姓林。”
“林大人,瞧你的年歲應當在朝為官多年,對一些本該了解的正經事情怎麼如此散漫?魏王殿下同大業國一戰,收到的朝廷撥糧只有五萬石,除了五萬石糧草,醫用藥物、藥材、軍餉、軍醫,一應沒有讓朝廷操心。五萬石糧草便叫國庫空虛?陛下怎麼可能將諾達一個大魏國治理的這般貧窮。”
“你!”
不僅戶部尚書應不上話,皇上的臉色也漆黑到了極點!
這樣一個口無遮攔的婦人,說話著實叫人聽著不爽。
但你能同她計較嗎?
她說的是事實啊,只不過沒腦子不懂得圓滑罷了。
“天狼軍年年征戰,幾乎沒有休息過,糧草不出,藥材不去,他們死在寸步難行。皇上既然那般憂心北境,而王爺率兵打仗實屬應做之事,何不讓王爺率領天屬軍前往北境支援?”
天屬軍耗費著大量物資進行訓練訓練,倒是實實在在出去打一場仗啊!
“魏王妃!”皇上勃然大怒,眼神陰騭的盯著風零舞:“這些話是魏王教你說的嗎?”
幾個大臣被嚇得抖了抖,風零舞依舊伏底身子,看不見她的表情;“皇上,朝中會打仗的將領並非只有王爺一人。”
這個世界不算太平,國家間時長有戰爭。大魏國作為一個大國,武將自然不缺,只不過那些人沒有夜睿凌那麼響亮的名氣罷了。
風零舞就是咬死了物資不出,軍隊不動。
皇上縱然憤怒,可是他又有什麼理由發火?
這些本就是他該做的。
他不能將風零舞如何,只能讓人回去。
風零舞剛從大殿出來,大殿中就響起“砰”一聲巨響。
“皇上好像將桌子砸了。”葉茹低聲道,不由得好奇王妃到底跟皇上說了什麼。
風零舞一言不發的出了宮,眼神冷漠。
到了宮外,葉茹才敢擔憂的開口;“王妃惹得皇上那麼發火,他怕是狠狠記恨上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