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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這次注意到桌角上用透明膠紙封著巴掌大幾張紙，上面有各種咖啡的配料比例。
看起來超專業的咖啡機上面也有貼。
白茨對茨木很有耐心。
但沒有說太多，實際上要白茨對咖啡發表個人想法談談有什麼感受，他是辦不到的。
開咖啡店只是掩人耳目，看上去有一份體面的工作而已。
茨木注意到背後架子上放了許多不同牌子的咖啡粉，便問老男人：“你喜歡喝哪種啊?”
吧檯裡面說大不大，剛好兩個人能轉開身罷了。
茨木一直粘在白茨後面，兩人的距離始終很親密，白茨看了看架子上的各種袋子，有錫紙的有布袋子的等等，“要聽實話嗎?”
茨木不懂他什麼意思。
白茨低下頭跟他貼耳朵，“我喝最貴的。”他抬手指了指位置最高的一個密封罐。
“咖啡粉對我來說都差不多，但我是老闆，就得喝最好的。”白茨說著，將罐子拿下來，用它教茨木泡第一杯咖啡。
第一杯咖啡泡出來的時候，白茨給它拍了張照。
微信：
大江山夢裡人：小菜鳥的第一杯咖啡。
[圖片]
某些人偷摸發了朋友圈。
。
茨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亦或者被白茨迷得五迷三道的。
下午一到點就來咖啡店報導，白茨沒有多問。
按說白茨並沒有對他如何，茨木就很纏他。
被優秀的人吸引是人都會有的特質，酒吞已經有了紅葉，茨木可不就落單了。
白茨讓茨木自己把杯子刷乾淨洗了，咖啡店裡不能抽菸，白茨身為店長不能破壞規矩，菸癮上來了就跑去後廚巷子裡抽一根。
剛拿出抽了兩口，後廚的門就又被推開了。
茨木從裡面鑽了出來，他第一次來後面，有點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顯然以前從沒有來過飯店後廚，倒沒看到什麼噁心的湯湯水水、髒亂差的景象。
店員和廚房小工一直很注意衛生情況，不然白茨也不能安心坐在外頭。
後廚外面是條單行道小馬路，顯得特別正經的弄了個路牌，但是再往裡頭走走就是死路，便也沒什麼車輛行人。
白茨坐在馬路邊的欄杆上。
這條路上靜悄悄的，出了丁字路口就是車水馬龍，動靜交錯別有一番味道。
“怎麼跟出來了?”白茨吐出個煙圈，煙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看起來輕鬆瀟灑至極。
茨木聽到那個跟字，表情不自然了一下。
見到白茨懶洋洋的放鬆神態，這才覺得和當時廁所里的印象符合起來，不那么正經，有點點睥睨天下的味道。
“杯子洗完了。”小茨木過來和白茨並排坐在欄杆上，眼神亂飄了一會，就轉過頭看白茨抽菸了。
小傢伙年紀太小了，從小沒吃過什麼苦，和他以前根本不一樣。
透明澄澈，想什麼一眼就瞧出來了。
不過白茨自己和以前也不大一樣了，到底世道不同了，現在過的每一天都很安逸。
他拿下抽到剩半根的煙，傾身向小茨靠過去，將濕濡的濾嘴放到小茨跟前。
兩人湊的很近，“會抽嗎?”白茨問。
茨木沒想太多就張嘴含住了。
白茨拿開手，自己又點了一根。
茨木感到濾嘴上的濕潤，似乎煙的味道不再是單純煙本身的味道，浸染了一股成熟的滋味，就像……白茨大叔一樣。
茨木深深吸了一口——“咳咳咳……”，把自己給嗆了。
白茨手裡夾煙撇過頭去，偷偷笑了兩聲。半點不心疼，也不去給他拍拍撫撫背脊，端著手夾著煙，在那樂。
等小茨木咳得差不多了，笑意還停留在白茨臉上。
左側肩膀多了些重量，茨木斜倚在旁邊男人身上，手裡學著白茨夾著煙，小心翼翼的又抽了一口，這次順利的從肺腑里吐了出來。
稚氣未脫的臉上像有對煙這種味道的困惑。
茨木對白茨有一種天然的吸引、親近。無論做什麼，沒經過大腦就會先表現出來。
白茨對茨木也是，儘管之前並沒有打算走進茨木的生活，但感覺就是感覺，是無法摒除掉的。
他抽了一口煙，沒吐出去，轉頭把人小孩嘴給堵上了。
白茨誘惑小孩把嘴巴張開，一口煙噴在兩人唇舌之間，茨木受著他的親，強烈的煙味散在兩人周圍。
這個親吻自然得像是平常打招呼、喝水，茨木絲毫沒有動過拒絕的念頭。
茨木追逐著煙味，在大叔厚厚的嘴唇上吸來吸去，不當心把對方口水吸了過去。
“別亂吸，沒有了。”白茨按下他的頭，轉過去又吸了口煙含在嘴裡。
茨木急不可耐的攀了過來，一邊吸著白茨嘴裡的煙一邊親親，他搞不清楚他更想做哪個。
白茨並沒有多少慾念，享受著兩人唇齒相依的親密感覺。
那種密不可分的心電感應像是越親近越明顯。十分舒服熨帖。
後巷前面的道路上車來車往一片喧囂，離他們忽遠忽近。
親了一會兩人自然分開。
“明天不要過來了。”兩唇分開後白茨說。
茨木怔楞了一下，眼睛瞪圓眉毛倒豎，衝口問道：“幹嘛?”
白茨面上沒變，心裡又在偷樂：“我有事出去，不在店裡。你來了也找不到我。”
茨木像被拔了氣門芯，“哦。”
白茨摸摸他腦袋，煙抽完了準備回去工作。
實際上，明天等著他的是個除靈的活兒，每天下午為了等小茨木過來，白茨硬是拖到不能再拖，再見不到人客戶得瘋。
況且這孩子忒不知道適可而止，這幾天一直在逃課，當他不知道是吧?
白茨站起來伸個懶腰，感覺自己當了好幾天保姆。不想衣服後擺一緊，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他回過頭去，看到茨木拽著他衣角：“幹嘛呢。”
“你什麼時候下班?”
“和你有關係嗎?”
“我要去你家。”
“去陌生男人家裡，你還能不能學好了?”
“你覺得我哪兒不好了?”
白茨：……還真沒有。
無法反駁的白茨本人，決定教育一下對方：“你知道跟陌生人回家是什麼意思嗎?”
茨木眼珠子四處亂轉了一會，低下腦袋以仰視的方式眼珠向上看著白茨。
白茨嘴角隱約抽動了一下，“好好說話，這麼大個子賣什麼破萌。”
茨木面現懊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在老男人面前表現最傻的一面。
在白茨面前，他總是如魚得水又能不在意自己是什麼狀態，好還是壞，簡單的做自己。
“跟男人回家，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想過嗎?”白茨走近茨木，輕佻的撥弄了一下茨木垂在額前的髮絲。語氣低低啞啞的，預示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