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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以淵卻沒有留意這些,只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說實話,左以淵這酒喝的速度倒是不快,但是架不住他如同喝水一般的架勢。這麼來回幾杯下來,也沒過多久,幾支紅酒就已經見了底。

    紅酒喝著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後勁卻很大。饒是左以淵自認酒量不錯,這一晚上混酒和幾支紅酒輪流喝下來,也難免起了醉意。

    靠在沙發上,眯起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明明已經意識不大清楚了,左以淵卻依舊在儲蓄夠了力氣後,搖搖晃晃地起了身,摸索著就往楚璟所在的那間屋子裡走。

    雖然左以淵動作有些不利索,但是好在收藏室與楚璟所在的房間距離並不遠,中間的樓道也沒什麼阻礙物,這才使得左以淵跌跌撞撞的,卻依舊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

    坐在床頭,左以淵眯著眼打量著床上已經睡熟了的楚璟,似乎是想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中一般。許久,明明已經醉了九分的左以淵眼中卻又隱隱地划過一絲清醒。

    將自己的唇印在那個陷入熟睡的東方娃娃的唇上,緩緩廝磨,卻並不做什麼深入。

    “嗯……璟,阿璟……你醉了,對不對?”左以淵夢囈一般的聲音透過兩人的唇泄露出來,帶著一絲自欺欺人的哄誘,“你醉了,我也醉了……所以,一個吻,沒有關係的,對不對?”  

    左以淵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身下之人的回應。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滿意地笑了起來,眼裡都染上了笑意,“那你……是默認了?親一下……是可以的,對不對?明天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你不會記得,我也不會記得的。這一切,都只是個荒唐的夢……所以,我可以對你稍稍放縱一次的,對不對?”

    輕輕吮吸著楚璟的下唇,左以淵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夾雜了極致歡喜的迷茫。

    “璟……阿璟……就一次,就這一次……最後一次……至少,給我一點念想。”

    用舌尖濡濕了那人色澤略顯淺淡的唇瓣。因為沾染了水澤,倒是顯得越發誘人。

    “阿璟……阿璟……”細細地舔吮,卻不敢用力,不敢留下任何痕跡。左以淵的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已經被燒紅了。

    這種感覺……怎麼會這麼強烈呢?  

    想要這個人,真的……好像要這個人。

    為什麼,不能給他呢?只要這一個,他只要這一個的話,是不是上天就可以滿足他的願望了呢?

    像是塗了蜜一樣,楚璟整個人對於此刻的左以淵來說,像是散發著一種勾人心魄的甜香,怎麼吻,怎麼親都覺得不夠。

    如果能夠就這樣把他吃下去,和自己化為一體的話,就好了。

    左以淵腦中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了這個帶了幾分暴虐的想法,但幾乎同時,這個念頭又趕緊被他壓制了下去。

    這個人……是阿璟。他的阿璟。是他想要捧在手心裡的阿璟……他又怎麼捨得傷害他呢?

    “為什麼,不可以是我的呢?”左以淵也躺上床去,伸手環住楚璟的腰身,聲音輕若耳語,“為什麼,不可以是我一個人的呢?”

    “今天過後,一切都會被忘掉,是不是?”

    “只能是……兄弟,是不是?”  

    “阿璟……”

    身邊的呢喃聲越來越輕,最終整個屋子裡重新回歸了寂靜。

    直到確定左以淵已經睡去,楚璟才又睜開眼睛。側過頭,神色複雜地看了左以淵一眼,無聲地罵了一句:笨蛋。

    笨蛋,你不明說,我又怎麼好來直接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是為了來纏住你,和你在一起的呢?

    笨蛋,你不明說,又怎麼就肯定我一定會拒絕你呢?

    笨蛋,我都已經犧牲這麼大來配合你了,你怎麼就不能拿出平日裡殺伐決斷那種果斷的萬分之一來對我呢?這樣的機會你都能夠浪費掉?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說服自己配合你走這一步的麼?

    真是個笨蛋!

    這麼在心底罵著,嘴角卻是一點點地揚了起來。還有……我當然是你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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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完成承諾鳥~扭動~  

    40章

    第四十章

    那天到最後,左以淵自己也是真的有些醉了。只記得他後來迷迷糊糊地進了楚璟的房間後,胡言亂語了好一陣子,具體說了什麼卻是忘了。

    好像……他又再吻了楚璟一次。細節記不大清楚,但是那柔軟的觸覺,還有那帶著一點葡萄酒甜香的味道卻像是刻在了腦海里一般,縈繞著怎麼也無法驅散。

    第二天早上,他是從夢中突然被驚醒的。醒來的時候,身邊床單有些亂糟糟的。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個空了的半邊床位,冰涼的溫度客觀顯示著那個人早已離開的事實。

    左以淵有些懵。在那一瞬間,腦中突然一片空白。那種心臟一縮的感覺難受的讓他皺眉。

    難道……是他昨天晚上做了什麼被楚璟發現了?左以淵恢復了些清醒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楚璟發現了自己對他的不軌行為。

    宿醉帶來的頭疼在這個時候又被莫名放大了好幾倍,左以淵覺得腦子裡就像是藏著個小人正用手拿著小釘錘,對著他的腦仁不停地敲。

    如果,他發現了,怎麼辦?竭力壓制住那股尖銳的疼痛感,左以淵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難不成,說自己是喝醉了酒,將他看做了別人?可是,如果這麼說……  

    ——“把楚璟當做酒後洩慾對象”這種話一旦由他說出口,不是更加讓人難堪麼?

    “怎麼了?頭疼?”

    左以淵的糾結卻沒有持續多久。

    抬頭看著楚璟從門外不緊不慢地走進來時,左以淵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昨天我醉得太早,所以到沒有注意……你是之後又將蘭迪婭的幾瓶藏酒給喝光了嗎?”楚璟走到左以淵身後,神色看不出半絲異常,“倒是沒想到,左你這一喝,反倒醉的比我還要厲害些了。”

    左以淵還是只顧著抬頭沉默不語地擰著眉看楚璟,對於他的調侃倒是半句不搭腔。

    “我說,需要我幫你按按麼?”楚璟見左以淵眼神有些木,好像是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一樣,動作自然地坐到床前,伸手輕輕幫著左以淵按了按太陽穴,“這裡沒有什麼可以解酒的東西,解酒茶也沒有……看來,你也只能暫且忍忍了……還是說,已經疼得厲害?”  

    楚璟的手指很美。雖然不像女人那樣細膩柔軟,但卻纖細修長。指甲修的短短的,邊角卻磨得很圓潤。指甲蓋是健康的粉色,配著白皙的手指,很是吸引人。

    楚璟的指腹有些涼,但貼在疼的有些發熱的太陽穴上卻是剛好,冰涼涼的反而好像稍稍壓制住了那股刺人的疼。於是心裡的那種莫名的難受便也就奇蹟似的突然消失了大半。

    所以……還是這種態度的話,應該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昨夜的孟浪吧?左以淵微微眯起眼,眸中卻像是有什麼情緒在劇烈地翻騰著,隔著睫,讓人瞧不真切。

    “阿璟……”左以淵突然出聲。

    “什麼?”楚璟淡淡地反問,手中按摩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左以淵頓了頓,還是把話以輕描淡寫的語氣問了出來。

    “奇怪的事情?比如呢?”在左以淵看不見的地方,楚璟的眸色也微微深了深,但語氣倒沒有什麼變化,帶著一絲戲謔地道,“打鼾?磨牙?還是……夢遊?”  

    左以淵有些哭笑不得,“阿璟!”

    “好吧,好吧,開個玩笑而已。”楚璟輕輕地笑著,然後將手收了回來,衝著左以淵眨了下眼,攤了攤手道,“左,我昨晚上甚至比你醉的都要早,你有沒有做什麼,我又怎麼知道?你問我,是難為我了。”

    左以淵仔細看著楚璟的臉,想從上面尋找出一絲半點其他的訊息來,但看了一陣,卻敗在了楚璟那雙過於黝黑的眸子裡。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狼狽轉開了視線,左以淵輕咳一聲,起身下了床。

    “昨天蘭迪婭打電話,說是那批丟了的貨被人運去了敘利亞。”左以淵簡明扼要地道,“所以我們馬上還要回去一趟,添置人馬趕往敘利亞。阿璟,通知克里斯過來吧。”

    雖然蘭迪婭傳過來的消息是他們還有三天的時間,但是因為具體的線路不甚明朗,左以淵這邊也不得不先去做些準備。

    楚璟對於左以淵轉移話題的意圖倒是看得清楚,但明面上卻也不好戳穿。腦中念頭百轉千回的,卻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淡淡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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