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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寧安又被蕭夫人和傅邑折騰了不短的時間,等他們從金瑞商場離開的時候,寧安甚至露出一副逃出生天的表情。
看到他這種誇張的反應,蕭夫人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不過也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的確是有點太熱情了,不過她心情真的太好了,就連傅邑心情都好了一些。
反倒是一個急急忙忙出現在商場門口的青年突然剎住車,視線往往寧安他們那邊看去,等認出寧安和傅邑以及蕭夫人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了。
蕭少的母親,傅總,以及之前剛被他們討論過怎麼對付的溫誠?
青年正是被蕭少言約在會所的狐朋狗友之一,如果不是他姐打電話催他,他現在可能還在會所那邊沒回來呢。
這家商場是他們家公司名下的產業,而不巧,他剛好在這家商場掛了個名,根本就懶得來這裡管事,卻被他來巡查產業的姐姐抓了個正著,這不就喊他過來挨訓了。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更巧的在這裡看到之前被他們談論過的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蕭少可是說過他爸媽根本就不在意那個溫誠的小子,那小子僅僅只是他家傭人的兒子,還說那小子狗膽包天惦記傅總?
可他怎麼會親眼看到那小子和蕭夫人以及傅總在一起,而且看上去關係還極其親近,這讓他頓時有些驚疑不定。
莫不是蕭少在驢他們?
如果蕭少是在驢他們,溫誠那小子不想他說的那樣是個沒人搭理的小人物,他們動手對付了溫誠,豈不是要遭殃?
這些紈絝公子哥雖然很愛玩,但不代表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想到這裡,青年對他們之前商議好的事心裡就存了疑慮,不過想著他姐還等著他,他就暫且將這件事壓下,急急忙忙的趕去他姐那裡報導。
結果不出他所料,他被訓了個狗血淋頭,等好不容易把他姐送走之後,之前惦記的事又被他想了起來,然後就毫不遲疑的打電話給了幾個小夥伴。
等他將之前的發現告訴小夥伴之後,他們就決定先壓著這件事,蕭少這邊先糊弄著,等弄清楚情況再說,不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不太妙了。
寧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被人惦記著,他終於回到家了,在蕭夫人帶著他出去購物這段時間,家裡屬於他的房間已經快速整理出來了,不是蕭少言之前住過的房間,是重新整理出來的。
之前買過的東西已經陸陸續續開始送回來了,蕭夫人帶著寧安看了房間,確定他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後就讓他和傅邑去樓下聊天,她自己留在房間幫寧安整理衣服。
雖然這些可以交給傭人做,但蕭夫人現在是有關兒子的事都想親力親為,熱情正高呢,當然不會讓別人搶自己的活幹了。
傅邑同樣是被熱情的蕭夫人留下來的,讓他留下來吃晚飯,傅邑也答應了,不然他現在就不該是在蕭家,而是回去自己家了。
被蕭夫人趕到樓下,管家替兩人送上了茶點就退下了。
那麼長時間的折騰,寧安還真的挺累的,現在坐下來有吃有喝的,簡直就是種享受,結果正享受呢,身邊就傳來一聲低沉的問話,“你和那個陸晏關係很好?”
“咳咳咳……”剛喝了一口飲料的寧安直接被嗆住了,實在是這個問題太過突然,傅邑的聲音又仿佛直接在耳邊響起,完全沒有準備之下他可不驚住了麼。
放下杯子,他一轉頭就發現傅邑緊挨著他坐著,聲音不近才怪了,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傅邑神色莫名的揚了楊眉梢,“怎麼,這個問題很奇怪?”
“沒沒沒。”寧安連忙搖頭。
只是,傅大哥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啊?
這個問題是很普通,而他跟陸晏也的確沒什麼關係,可架不住原主喜歡陸晏啊,這讓第一次面對這種問題的寧安難免就太過在意了一些,傅邑一問這個問題,他就先自亂陣腳了,誰讓他‘心裡有鬼’呢。
可見傅邑可定定的看著自己等待回答,寧安舔了舔唇角,只能中規中矩的回道,“還算不錯,我跟陸學長是同一所大學的,不過我大一的時候陸學長就已經大四了,我們接觸的也不算多,但我以前偶爾來過蕭家的時候跟陸學長碰見過,他對我很友善,人很好。”
他說的都是從原主記憶力總結出來的,當然原主對陸晏的感情要更深,這點寧安就比不上了。
回答完之後,寧安發現傅邑眼神還是落在自己臉上,那眼神看的他甚至想伸手摸摸自己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他茫然道,“怎麼了?”
傅邑心道不對勁兒,緊盯著他的雙眼繼續問,“沒了?”
“什麼沒了?”寧安更茫然了。
“你跟陸晏的關係就只是這樣?”
寧安視線下意識的飄了一下,不過想著反正暗戀陸晏的又不是自己,他心虛什麼,當即又回來過去,“就這樣啊,不然還哪樣?”
可那一瞬間的異樣卻被緊盯著他的傅邑看在眼裡,他眉心頓時緊皺,說謊。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比之前在商場的時候還要感到不悅,寧安在他眼裡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他的‘所屬物’,上個世界這個小東西就歸他養了,他養了自然就是他的。
結果現在,這個他的‘所屬物’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跟他說謊。
這對傅邑來說完全接受不能。
可對上寧安的雙眼,傅邑就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他掩著心裡的不悅,淡淡道,“嗯。”
既然不主動交代,那他就只能自己查了。
這一個完全聽不出喜怒的嗯字聽在寧安耳里讓他有點莫名,但也有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因為他覺得傅大哥好像有點生氣了。
但看上去又不像,他總不好上趕著問。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直到蕭夫人給寧安把下午買回來的衣服全都整理好掛在衣櫃裡下樓來,兩人之間才又恢復正常。
再沒多久蕭和也回來了,他對傅邑還在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跟傅邑聊了好一會兒,又宣布了宴會就定在了後天,還邀請傅邑到時候也來捧場。
在各種話題之下,之前那點淡淡的沉悶頓時散的無影無蹤,寧安也就拋諸腦後,完全想不到這件事還有後續在等著他,到時候更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
相比較寧安這邊的順遂,蕭少言可就要憋屈多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少言甚至沒有準備的時間,就這麼突兀的被趕出家門,約了朋友商議好了怎麼搞臭溫誠,之後在一起喝了不少酒,一直到晚上他們才散場。
當然因為自家姐姐的威嚴中途退場的許澤不算,其他人玩得高興了全都喝了不少,甚至還叫了特殊服務。
等離開的時候,蕭少言已經有點醉醺醺,但還不至於醉的糊塗。
他打了車就想回家,卻猛然想起自己已經被趕出來了,又氣又悶的改選了一家酒店,等司機師傅把他送到地方,該付帳的時候發現帳戶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