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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基地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這種喊話誰也知道只是為了提高一下士氣,全都安全抵達?
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一些比較弱小的人跟著這樣的大隊伍卻覺得安心了很多。
聽到這些喊話,所有下車休息的人也全都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車,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被潘鶴一手刀劈暈的鄭博也在這樣的喊話中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之後立馬就發現了自己的處境,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人夾在中間,壓根就沒有逃走的可能,而潘鶴就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
聽到他醒來的動靜,他回頭看了過來,臉上當即帶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來,拖長了尾音,“小鄭啊,看到我開不開心?”
不等鄭博開口,潘鶴就給坐在鄭博旁邊的男人遞了個眼神,下一個,鄭博兩頰就被一隻大手死命的掐住,他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然後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鄭博雙眼瞬間鼓起,額頭青筋暴起,整個身體在極致的疼痛下往上彈跳起來,卻又瞬間被壓了下去。
他瞪著雙眼,因為被挾制著,竟然連喊都喊不出來。
只聽潘鶴慢悠悠道,“算了,我不太想聽你的回答,以後也不想聽到你說話,所以你這舌頭還是不要的好。”
鄭博嘴裡的血還在往外淌,剛被割掉的舌頭就掉在自己的腿上,一派悽慘!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到訪,寫的有點艱難,遲來的替換QAQ
第62章 末世玻璃人
呃啊啊……
鄭博使勁了全力也只從喉嚨里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節, 一張臉猙獰扭曲的沒個人形, 再加上還在滲血的嘴巴, 看上去倒是比喪屍還滲人。
可坐在車裡的幾個人看著他這副模樣臉上卻都帶著笑意, 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鄭博痛的人都虛脫了, 連掙扎的力道都使不出幾分, 潘鶴那張帶笑的臉看在他眼裡簡直比惡魔還要讓他恐懼幾分。
他說什麼也沒想到潘鶴竟然會直接讓人割了他的舌頭, 他還有用不是嗎?潘鶴知道他是空間異能者不是嗎?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對他下手?
可不得不承認,他被潘鶴這手段震懾住了。
眼裡帶著恐懼和求饒的意味看著潘鶴, 鄭博還不想死,他還要過人上人的生活,還要親眼看到對不起他的人得到懲罰,他怎麼能這個時候就死?
看著他這番模樣,潘鶴看上去卻很是愉悅,拿過剛才割掉鄭博舌頭的那把匕首在手裡轉了轉, 雲淡風輕的開口,“給他止止血,不然等血腥味兒把喪屍吸引過來就不妙了。”
潘鶴話音一落, 坐在鄭博旁邊的男人就嘿嘿笑了兩聲, 手法粗魯的替鄭博止了血。
現如今條件簡陋,根本就沒辦法完善的止血, 鄭博也只是簡單的被上了點藥又被一小塊吸水的紗布塞進了嘴裡,疼的他又是一個哆嗦。
可潘鶴緊接著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心底發寒,面上更是露出了想要嘔吐的神色, 因為潘鶴神色一轉,視線落到了剛才跌落到他腿上的舌頭,對手下吩咐道,“把他的舌頭幫他收起來,等他好點的時候讓他吃了,雖然不多,但到底也是肉,還是自己嘴裡掉出來的肉,吃下去說不定還能再長出來呢,哈哈哈!”
這番話里滿滿的惡意毫不掩飾,可車裡除了鄭博以外的人卻都聽得很是痛快,還有人附和道,“老大說的沒錯,那我就發發善心幫他收起來好了。”
末世前他們就不是什麼有良知的人,末世後這段日子的爭鬥已經讓他們骨子裡的惡行全被激發了出來,對鄭博這樣背叛過他們的人,他越慘他們就越興奮,心態都早就完全扭曲了。
嘴裡塞著紗布的鄭博艱難的搖了搖頭,涎水不受控制的從嘴角留下,像個完全管理不了自己生理的智障,讓他滿心都是絕望,對將他重新送回潘鶴手裡的寧安更是滿心怨毒,恨不得生吃了他。
鄭博就是再恨也影響不到寧安。
在大部隊開始前進的時候,寧安他們的隊伍也跟著大部隊一起動了起來,隊伍里有專門負責探路的人,還有專門清理喪屍的人,別提多方便了。
而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的人裡面,按照各自情況都必須提供一定的戰鬥力,或是異能者或是普通人里身手不錯的,總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軍隊也不可能無條件的將所有人都能保護的安然無恙。
但至少大方向上有人掌控,比自己沒頭沒腦的亂衝要強多了。
寧安坐在車裡看到過好幾次戰鬥,看著那些異能者各自施展本領,不同的異能使出來的效果都不一樣,看的人眼花繚亂的同時也更加敬佩和嚮往異能者的強大。
看的寧安這樣不嚮往戰鬥的人都想要親自下場一起幫忙殺喪屍了,可他這個身體,別說殺喪屍了,若不是傅邑,他和他爸媽雖然提前準備了那麼多物資,但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舒服。
往傅邑懷裡靠了靠,寧安伸出右手,五指修長纖細,皮膚白皙細嫩,一點都不像個生活在末世里的人。
他集中注意力看著自己的手指,想著自己也是個異能者,還是時間異能,也是極其特殊的異能了,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遇到過一個跟他一樣異能的人。
這麼特殊的異能也該能派上用場才是。
這麼想著,寧安就更加集中注意力,滿腦子都想著將自己的異能使出來看看效果,不知道哪個時刻,他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怎麼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停了下來呢?
最重要的是,他還在空氣中看到了一些肉眼無法看到的飄絮,那些飄絮跟空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寧安也不可能看到。
他眼裡的疑惑剛升起,下一刻就聽到一聲仿佛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剛才所感覺到的一切全都沒了,傅邑抱著他的雙手卻不受控制的收緊,在他耳邊帶著點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是不是想挨打?!!”
寧安當即一臉呆滯,他幹什麼就要挨打?
還不等他把這句話問出口,就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傅邑面上帶著明顯的怒氣,手上卻不停的幫他撫著胸口和後背,有技巧的幫他平復咳嗽。
他這突然的咳嗽也把車裡其他人嚇了一跳,顧齊生和徐彤更是擔憂的不行,兩人齊刷刷湊了過來,眼睜睜看著寧安咳了好一陣之後,臉上泛起一陣陣病態的紅暈,沒一會兒就趴在傅邑懷裡意識不清了。
“這是怎麼了?”徐彤焦急的探出手在寧安額頭摸了摸,微燙,說是發燒卻也不盡然。
傅邑臉色著實稱不上好,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也帶著點微惱的神色來,對徐彤的問話也給不出多好的態度,只是簡單兩個字,“沒事。”
徐彤眉頭皺的死緊,覺得這樣子怎麼也像是沒事,還想再問,卻被顧齊生扯了扯袖子,示意她不要再多問,不是不關心兒子,而是如果兒子真有事,傅邑也不可能還能坐得住。
他現在已經無比相信傅邑能將兒子可以照顧的很好了,在看過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方式之後,就是不信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