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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常曦渾身僵硬地望著容景謙,容景謙嘴角還有一抹血跡,看著更加可怕,他望著容常曦,道:“甜。”
我可去你的吧,你的血才甜呢!!!
容常曦擠出一個比哭還不如的笑:“血,你也喝了,這下能放過我了吧?容景謙,我是你皇姐……你給我清醒一點……”
這回話還未說完,容景謙已直接湊近,狠狠吻住容常曦的嘴唇,上身連帶著用力,重新將容常曦壓在了地上。
他將容常曦的兩隻手如之前一般錮在她頭頂,另一隻手卡著她的下顎,讓她除了張嘴迎接這個如狂風驟雨般的吻以外,毫無反抗的餘地,這是容常曦的第一個吻,在她那害羞帶怯的幾次想像中,應於花前月下,花燭夜時,是華君遠溫柔,帶著清香的吻。
可現在全然不同,容景謙顯然對此事也很不擅長,他只是靠著一股勁,連啃帶咬,不放過容常曦口腔里的任何一個地方,帶著一點屬於容常曦自己的血氣。她被容景謙死死地按著下巴,連狠咬一口都做不到,除了發出含糊的怒罵聲和流淚之外,她無能為力,銀絲自嘴角溢出,容景謙最後在她下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又側頭去咬她的耳垂,容常曦已預見之後會發生什麼,她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能盯著低矮的橫樑,想著事情結束後,自己要如何殺了容景謙,然後再自殺。
她滾燙的淚滴不斷地滑落,容景謙身形忽地微頓,而後竟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本已絕望的容常曦有種絕處逢生的喜悅:“容景謙!”
她聽見容景謙有些恍惚地說:“皇姐。”
容常曦又驚又喜,哇哇大哭,用最後一絲理智哄騙道:“容景謙……你是不是認出我是誰了!快放開我!你這個混帳東西!快放開我!”
“密不透風的牆……”容景謙在她耳邊啞聲道,“眼前就有一個。”
——景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找別人指不定還會節外生出什麼枝呢……
容常曦不可置信地看著容景謙。
他已認出自己了,可是他不打算停手……
容常曦確實是最密不透風的牆,無論今夜在此會發生什麼,容常曦一定比容景謙更希望這件事就此湮滅,絕不要被第三個人知道。
“容……景……謙……”容常曦牙齒打顫,她不知道容景謙怎麼能變態和狠心到如此地步。
容景謙卻不再說話,直接扯開了容常曦的衣服。
容常曦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幾乎是懷著死了不如的心等了半天,容景謙卻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僵住了,容常曦覺得他是又在戲耍自己,抽噎著睜眼,卻見容景謙蹙眉,頗為不可置信地盯著容常曦胸前發呆,容常曦忍住反胃,往下看了一眼,她鎖骨上方一片青紫紅痕,鎖骨下方靠近左邊的胸脯上,有一枚如同三瓣蓮花一般的紅色胎記。
這是容常曦出生時便有的胎記,她小時因此很有些不滿和自卑,趙嬤嬤當時被喊來宮內帶她,哄她說這像蓮花,容常曦自己越看也越覺得相似,這才越發愛蓮,但她有這個胎記的事幾乎無人知道,畢竟位置比較特殊。
容景謙盯著那胎記半響,忽道:“……是你。”
與此同時,他對容常曦的所有禁錮都鬆開了,容常曦抽回手,滿臉是淚,狠狠給了容景謙一巴掌。
容景謙被她打的往一邊偏去,卻只沉默地站了起來,容常曦沒有時間細想什麼叫是你,慌亂地系好衣服,雙腿發軟地站起來。
容景謙的臉依然很紅,催香散的藥效十分強烈,他握著床柱,壓抑著那股□□,容常曦系好衣服,看也不敢再看一眼容景謙,發著抖快步往外走去。
容景謙沒有阻止,一動不動地任她離開。
容常曦回到宮中後,連做了七天的噩夢,每天夜裡,容景謙那個瘟神會以各種方式出現,有時候是一匹狼,有時候是一隻禿鷹,在夢中,她哭著在冰原或荒草地中狂奔,但最後總會被狼或鷹給掀翻,然後他一點一點,啃食她的血肉。
伴隨著接連噩夢而來的,是持續的高燒不退,容常曦奄奄一息,還要應付阿依瀾和容景思,容景謙那邊毫無動靜,阿依瀾放心不少,容常曦強裝鎮定,說一切都沒有問題,只要她不要再提起此事,容景思則疑惑她為何沒有對容景謙下手,容常曦同樣敷衍過去,說容景謙小心翼翼,自己根本找不到機會下藥。
如是過了一段時間,她終於鼓起勇氣邁出昭陽宮的門,卻聽說南蠻之地小小地爆發了民亂,容景謙主動請纓南下去平定叛亂,還拉上了姜聽淵,說姜聽淵是治理亂民的良才,待叛亂被容姜二人飛速平定後,容景謙回來了,姜聽淵卻留在了那裡繼續治理。
於是容常曦的這個皇上還來不及開口定的婚約,無疾而終。
但她高興不起來,容景謙此人神經兮兮,誰知道走了一個姜聽淵,會來什麼李聽淵,張聽淵的——如她所料,但華君遠即將歸京的消息傳入她耳朵後,她還來不及欣喜,便聽聞華君遠與張夢晴被父皇賜婚。
容常曦又一次哭的昏天黑地,尤其在知道是容景謙主使了這一切以後,她知道容景謙小肚雞腸,卻沒料到他能小肚雞腸到這個地步,她給他下藥確實不對,可他幾乎要將她給……了,這還不足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