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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幾個騰空翻避開了那個老者地含怒一擊,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揪著她死打,大概是在惱她砸了他這麼多的手辦吧。
林夕動作靈敏地避開了老者好幾次攻擊,他的權杖里偶爾會射出黑光,或是噴灑出漆黑的煙霧,林夕雖然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但是本能間感到了危險,於是下意識地做出了相應的躲避。林夕和葉青漸打漸退,只想暫避鋒芒然後從長計議,但是對方卻明顯拿出了不死不休的勁頭。
四個斗篷人突然脫離了隊伍,鬼魅一般地朝著林夕和葉青襲來,他們和那些骨瓷偶人有明顯的不同,都是擁有血肉之軀的活人,自然不能再被林夕和葉青一個榔頭敲成滿地的碎片。林夕在屋頂站穩,立刻拔刀出鞘,唐橫刀雪亮的刀身在寂寂的黑夜裡都鋒芒雪亮,格外灼人眼球。
她橫刀一砍,只聽“鏗鏘——”一聲,刀戟相交之時的聲音在人的耳畔嗡鳴,刺得耳蝸微微生疼。斗篷人的手裡都握著一柄亮銀色的袖刀,刀身彎彎,帶著溝槽,精美得幾乎像是一件藝術品,或者是某種儀式上的法器。對方一擊不成,抽刀再次,一片刀光劍影中已是數個來回的廝殺交手。
林夕稱得上是是身經百戰,應付起來也不算吃力,受曾經一人單挑整個陰山鬼怪的過往所影響,林夕的刀勢大開大合,頗有幾分“雖千人萬人吾往矣”的凜然大氣。而另一邊,葉青卻比她的動作溫柔得多,他顯然是接受過最正統的戰鬥訓練,每一個招式都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他的手腕、手肘、膝蓋骨、小腿骨等部位都在瞬間化為了可怕的殺人利器,每一次出擊都後發制人,直擊要害,幾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已經割開了敵人的咽喉、胸腔、動脈。
但是敵人沒有死,從皮開肉綻的傷口處只能看見翻白蠕動的肉,卻沒有血的存在。斗篷人仿佛感覺不到痛楚一樣,只知道一昧地對兩人進行攻擊,忠誠地執行著老者的命令。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林夕想到了什麼,她猛地一刀砍出,這一刀卻裹挾著深藍色的火焰,瞬間燃燒到了敵人的身上。
“黃泉鬼火!”老者發出了嘶啞古怪的尖叫,聲音里似乎還帶著蟲子的嗡鳴,“她是地獄的使者!拿下她!”
那兩個被深藍色火焰包圍的斗篷人在火焰中痛苦地掙扎顫抖著,但是伴隨著老者的一聲令下,他們瞬間瘋了一樣,頂著熊熊的火焰拼命地撲了上來。
林夕閃身避開,朝著攻擊葉青的那兩個斗篷人也甩了兩團“罪人的懺悔”,因為這樣的一個舉動,她的腰側以及大腿立刻被敵人的袖刀劃出了兩條深深的刀痕。她藉助屋頂傾斜的角度整個人向下一倒,幾個翻滾之後就避開了兩人纏黏不去的攻勢,她雙手往瓦磚上用力一拍,便借力再次站了起來。
她正想給這兩個斗篷人最後一刀,卻無比錯愕的發現屋頂下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偶,數量多得有些可怕,把整個街道擠得水泄不通,仿佛整個小鎮的骨瓷人偶都聚在了這裡,他們仰著白慘慘的瓷質腦袋,仿佛想用他們的“血肉之軀”來堵住林夕離去的路。
這些骨瓷人偶多得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林夕看著他們血紅色的眼珠子,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沉,眼下的情況,即便他們想要殺出去也不太可能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悅耳的鈴聲輕輕響起,讓林夕莫名地想起了那掛在屋檐下的小小風鈴。
地穴里鼓譟的風都停了,林夕看著那四個斗篷人突然收了手,安靜地站在原地被深藍色的火焰焚成了灰燼。而那些擠在街道上的骨瓷偶人也齊齊彎曲了被人刻意做出關節的膝蓋,動作輕柔地在地上跪拜了下去——是那種十分莊重的禮儀,五體投地,額頭抵在地面上不敢抬起。
“不得無禮,祭祀。”
一個身穿鮮紅色祭服的少女從長街的勁頭緩步而來,她身後跟著儀仗,無一不是容貌絕色的美麗女子。那個曾經跟林夕葉青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亭亭而立,依舊是那種帶著不詳的黑暗之美,但是一舉手一抬足,依舊美得令人屏息。
她蜜色的眼眸中依舊倒映不出半分的光亮,沉得像是被翻攪得渾濁的水泥。
“遵從神樹的法令,將這個女人帶回去。”
她微微抬頭,看向了幾乎掩蓋不住喜色的阿瑪拉,語氣毫無波瀾地接著說道:
“她將是下一任神女。”
作者有話要說:仿佛身體被掏空……好累啊。
下一章大概就能揭秘這個小鎮的秘密了。
林夕的便當也可以準備準備了……
這次大概會死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慘烈(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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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骨瓷小鎮(12)
雖然被人圍堵著送入了法陣,林夕也不管這叫做“束手待斃”,而是“戰略性妥協”為的是麻痹敵人後定而動。
他們之前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為的就是能夠進入這個庭園的中心,雖然現在處於被動狀態,但是目的好歹也是達成了。只看結果不論過程的林夕很是淡定,但是她也不會忘記到底是誰害得自己處於這種被動狀態之下的。林夕遠遠的看著阿瑪拉,作為組團出來旅行的三個女孩子之一,她其實對這幾個人都不太了解。跟上一個世界不同,上一個世界裡的林夕潛意識雖然在復甦,但是依舊受到感情的影響,但是在這個世界裡,林夕卻完整地保留了自我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