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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小繡的第一世,她對崔錦恨之入骨,經歷了第一世,她知曉了宮中的驚險,你不狠,別人就狠,狠狠的把你踩在腳下,對崔錦也沒有了那麼濃烈的恨意,他又沒做對不起她的事,也就開始的時候盡責的拷打她。後來事情真相了,她無罪釋放,回了宮中,本想著安分守己的做事,誰知那吳美人,恨她把有打胎藥端給了她,便讓底下的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推入了荷花池,第一世也就那麼完了。
第二世前面的事也一樣,但她更小心了,那時女主只是個小小的家人子,保不住她,她要找一個大的靠山,呃……皇帝是不可能的了,就她那姿色,在青樓里或還能混個頭牌噹噹,可在萬紫千紅的宮中,哪還有她的事,就算她真的爬床成功了,她這一無後台,二無美色的宮女,恐怕就成了某些寂寞了許久的人眼中的釘子,只怕,都活不過三個月,所以使了小心計,讓太后對她印象深刻,把她調到了慈寧宮,那吳美人就一個美人,慈寧宮的人顧忌總是有的,皇帝的妃子分為六等,後,妃,嬪,美人,家人子,采女,後宮佳麗三千,那些個沒名分的不知還有多少。
第二世在宮中見崔錦時,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喊聲宗主,也沒有交情,可是姜小繡也是知道的,緝拿了真兇就是崔錦,還她清白的也是他,可她還是怕這個人,連一聲謝謝也不敢說,外界傳言他心狠手辣那也不是作假的。
神光十五年三月十日,也就她死的前一天,崔錦被定反叛之罪,斬首與於午門,她覺得他可憐,明明是一心已向明,卻抵不過神光帝的猜疑,終不得善終,為了感激他曾救過她,她偷偷祭拜他,可誰知被人發現,也被判了個通叛之罪,送進宗行司,當日便被勒死,死前那一刻,她有種解脫的感覺,她以為再也不用在宮中日日受驚擔憂,也不用巧言令色的,死了未嘗不是件好事,可是她忘了,神馬她媽的,她重生了兩次!包不准還有第三,第四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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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爺,你不累麼?(抓蟲)
崔錦不像太監,卻似個阮玉公子,他並不是有多麼的妖冶,五官溫和,僅是眼睛細長,單鳳眼凌厲了些,整個人並不是一眼就能讓人驚艷,但在於耐看,越看越發出色的那一種。「小摺子說你想通了,嗯。」崔錦一進牢房,小摺子便識相的搬了張椅子讓崔錦坐。
姜繡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崔錦,她記得真相是她穿來的第八天被查出來的,兇手是誰,小說里沒有明確交代,第一世的時候宮中是禁止議論,且她初來駕到也沒想過兇手是誰,只想著如何避免招人懷疑她不是原來的姜繡。
第二世的時候她留了個心眼,才讓她知曉了誰才是兇手,可她卻白白遭了兩次罪,一世十天,兩世便是二十日,她整整被折磨了二十天,日日被嚴刑拷打,她也不知當時自己怎麼就堅持了兩次下來,現在回想當時的痛楚,姜小繡便是渾身顫抖,那樣的罪,她絕不要再遭受第三次!
「我是想讓宗主聽聽我是怎麼說。」姜小繡每說一個字,都是有氣無力。
姜小繡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可她卻不能說出來,一說出來,她的命就岌岌可危,只會對她百害無一利,她說去真兇的同時,也同時表明了她也是同夥之一,屆時她百口莫辯。
「說。」崔錦細長的眼一抬,臉上毫無表情。
姜小繡咬著牙,忍住破口大罵的粗話,她現在渾身上下都痛,痛入骨髓,而這個死太監也不知道把她放下來休息一下,「宗主,我想你比誰都清楚,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件事漏洞百出,只要是個聰明人都看得出來。
崔錦紋絲不動的,連眼都不曾抬起,優雅的輕了一口小摺子剛奉上的茶,「然後。」
「我有個計策,能讓真兇自投羅網。」頂著眩暈的腦袋,就算是撐,也要撐過現在,這會她可不能就這麼暈過去。
「說說看。」崔錦這會才施捨般的給了姜小繡一個眼神。
姜小繡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崔錦明明有計策可以弄清真相,卻要把她折騰透了,才使出來,估計是第一世,開始她對他破口大罵,第二世開始不把他放在眼裡,他才心存報復,這個宗主,明明就是個小心眼的人,眼中容不得一點沙子。
「奴婢雖未見是何人把紅花加入美人的藥中,但宗主可以傳出消息說,說奴婢記得進過廚房之人,那放藥之人定會心慌,有所行動,屆時幕後之人也會殺人滅口,宗主可以隨時關注著所有有證據證明當時不在場證明的人。」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才是最有可疑之人,那個人是誰,她也是清楚的。
崔錦聞言,凌厲的睇向姜繡,打量了姜小繡一番。
姜小繡臉色本就蒼白得可怕,現在就算是如何的緊張,冒冷汗,也是瞧不出端疑的。姜小繡之所以會緊張,只因為那一個計策並不是她想出來的,她只是借用了崔錦的計策。
「宗主,奴婢,實在是受不了了,求求宗主,把奴婢放了……」姜小繡兩眼婆紗,樣子能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上兩世她就是太要強了,才會使自己遭受了更多苦,這一世,什麼菱角,都被磨沒了,她才會示弱。
崔錦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她走近,手桎梏上了她的脖子,語氣極是危險,「太聰明的人,顯露出來,往往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