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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年不踏出這宮殿外一步,我對後位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沒有,以前也沒有,我要的不僅是名分,更是要你的一個承諾,實現你的承諾。」
她以為他夠愛她,只是生在帝皇之家由不得他所以她在等,等著他的承諾,一生一世人,可最後她還是錯了,不是身不由己,而是他不夠愛她,知道那一個番邦女人靜妃中了毒,她才知曉,她,只是薛瞑睿年少時的一個夢,一個追往自由的夢,現如今他不需要夢,需要的是一個人的陪伴,或許這也是該她離開的時候了,她不恨,怨過,但十年的吃齋念佛,早已把她心中的怨念消除了。
薛瞑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愛過還是沒有愛過宿素,還是因為她傾城的容貌,還是她那一顆清透的心,每每在她的面前,他都能感覺到舒心,讓他在皇宮裡的煩悶暫時忘記,或正是這種舒心,讓他有了一個可以歇息的地方,他以為他是愛容妃的,但當容妃自閉鳳來宮,十年不出,可他卻沒有牽腸掛肚,或他對容妃是一種依賴。
春風依度彩蝶宮,後宮舊人依守空殿。
作者有話要說:
又回來了,更新較少,求原諒。
☆、花開春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或許沒有交代太多,但是我覺得不是每一個故事,好人壞人都有個結局,或許部分的好人和壞人沒有結局,是因為他們還有著另外一個故事。
靜妃的番外完了,很對不起大家,拖了那麼久。接下來是阿月的番外,聲明,姜小繡和宗主的孩子並不是阿月。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守殿的公公慌張的跑進大殿。
薛瞑睿抬眼看了一眼汗流浹背的太監,平靜道:「何事這麼慌張?」
「靜妃娘娘和二皇子…….」太監臉上的表情急促不安。
「究竟何事?」聽到事關心愛的女人,薛瞑睿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太監不敢面對薛瞑睿的面容,底下了頭:「有人……在靜妃娘最愛喝的水晶羹里…….下了毒藥,靜妃娘娘…...」
太監未說完,直覺一陣風吹過,再抬頭,卻不見了薛瞑睿的身影,搖了搖頭,心想這後宮又要起波瀾了。
薛瞑睿進了宜春宮靜妃的寢宮,芊溪跪下謝罪道:「奴婢未能保護娘娘,請陛下賜罪。」
薛瞑睿神色黯然,視線停在紗幔後躺在床上的人兒,向芊溪擺了擺手。
他是不是錯了,錯在不應該把薇兒留在他的身邊,留在這深宮,他錯在不該相信自己能保護她。
太醫把完脈,臉上一喜,朝薛瞑睿跪下,面帶喜色的道:「皇上,喜事啊!」
薛瞑睿一聞,缺額沒有立刻發火,而是看向太醫:「所為喜事?」
「靜妃娘娘多年來的殘毒,解了!這一次中毒,乃以毒攻毒,雙方抵消,靜妃娘娘可是因禍得福呀!」
薛瞑睿面露喜色,揮袖道:「賞。」
薛瞑睿揭開紗幔,執起靜妃的手,看著靜妃的臉漸漸紅潤,忽然覺得似乎天下也沒那麼的重要了,一聲願得一心人,或許這就夠了。
薛瞑睿命人徹查下毒事件,宮中就那麼幾位妃嬪,要查也不難,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你覺得是誰下的毒?」薛瞑睿看著付淼溪,闔起煙裊的茶。
付淼溪溫婉一笑,道:「皇上已知是何人所為,又何須問臣妾。」
薛瞑睿雖不管後宮,心卻似明鏡,孰良孰奸皆知。
「那皇后覺得該怎麼處置那人?」薛瞑睿輕輕一笑。
「如美人父親手握兵權,皇上三思。」付淼溪低首。
薛瞑睿點了點頭,道:「朕好久未見文兒了,想見見他。」
「臣妾這就叫他來。」
薛瞑睿遣退所有人,獨把薛啟文留下。
薛瞑睿蹲下。雙手輕輕的放在薛啟文的肩上:「文兒,父皇問你,你覺得父皇多徵收百姓賦稅,怎樣?」
稚嫩的臉,露出了深思,回答道:「父皇,夫子和兒臣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兒臣覺得民心最為重要。」
薛瞑睿點了點頭,溫笑的撫摸薛啟文的頭:「文兒,你要記住,父皇一直會疼愛文兒和夜兒。「在兩個孩子上,薛瞑睿沒有任何的偏私。
宜春宮
「母妃,你還記不記得阿夜?」薛夜抬著小頭顱看著靜妃。
靜妃笑得很是溫和,把薛夜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寵愛的撫摸薛夜的頭髮:「母妃,腫麼不及得耶兒。」
薛夜的看著靜妃。疑惑問道:「母妃,為什麼你說話和宮裡的人不一樣。」
靜妃微微一曬正欲回答自己兒子,卻有人先一步回答了。
「因為你母妃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那裡的語言也我們這裡不一樣。」薛瞑睿從外面進來,褪去了一身龍袍,只著便衣。
靜妃看向薛瞑睿,她的家鄉,所有的男子只能有一個妻子,她一直也是帶著這種念想,可和親到大縉朝,打破了她的念想,她一直想逃離,直到,她中毒,之後的五年,她看到了薛瞑睿對她的好,她忽然覺得愛一個人,不須真的一世一雙人,只要他的心,他的人在你這裡。
所以她決定今生即便永遠在皇宮也罷了,可薛瞑睿卻與她說,說他們一家三口,去遊歷天下。
或許真的,一世一雙人真的可以。
芊溪的主要任務是保護芊溪,現如今已不需要她了,她接下來也該去宗主和宗主夫人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