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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白月將小夫君抱到床裡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躺到小夫君身邊,靜下心,慢慢便沉入了睡眠。
眼前的白霧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向兩邊,夢裡那個男人又出現在即白月的視野內,和以往一樣,男人的臉上籠罩著層淡淡的白霧,即白月看不清他的長相。即白月抬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師徒禮,道:「師父。」
男子托起即白月的手,問道:「你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你最近接觸到了什麼嗎?」
即白月一愣,腦海里浮現的是小夫君奶萌奶萌的樣子,臉隨之一紅,磕磕巴巴道:「就,就是小澄。」
男人搖搖頭,「不對,」又問:「你今日可還接觸到別的什麼?」
即白月還抓了抓鸚鵡,想到這便把鸚鵡的事說了,他就一直好奇,這兩隻鸚鵡怎的這般有靈氣,竟還能聽懂他說的話。
男人聞言,淡笑一聲,說了句「如此如此啊」便沒再談鸚鵡了,轉而又問即白月可是有事找他,即白月將來的目的說出來後惹的男子一陣輕笑,即白月被他笑紅了臉,好在男子也沒有繼續打趣即白月,手一揮,即白月眼前便多了間廚屋。即白月見的多了便也不覺得驚訝,夢裡這個人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即白月隱隱覺得這個男人在等,在等自己主動問起他的來歷,而自己一旦問了,那現在的平淡的生活便不復存在了。
男人領著即白月進去,開始手把手教他做菜。
即白月一口氣學了幾十道菜,學完後手酸的抬都抬不起來,男子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即白月手臂的酸脹感頓時消失了,既然手不酸了,即白月還想繼續學,可男人卻不打算教了,他道:「你該回去做晚飯了,」
即白月這才從學習中回過神,與男人道別,男人笑道:「記得好好照顧那兩隻鸚鵡啊,它們可是很挑食的。」
即白月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說了:「師父,鸚鵡什麼都吃,不挑食的,」
男人一頓,問即白月鸚鵡都吃些什麼,即白月說什麼都吃,剩菜剩飯都會吃。
男人臉色扭曲一陣,不過因為隔著白霧即白月自然看不到。
即白月從夢裡出來,一睜眼便是一片昏暗,即白月看向身側躺著的小夫君,靜靜的欣賞一番小夫君的睡顏,不料耳邊響起鸚鵡的怪叫聲。
「餓死大爺了!」
「小爺也餓死了!」
「沙雕快來餵飯!餵飯!」大爺這般叫著還用力的啄著鳥籠,發出一道道清亮的金屬聲,聽著活像一個臭要飯的敲碗乞討的聲音。
即白月剛想下床收拾收拾那兩隻鸚鵡,發覺小夫君也被吵醒了,即白月見此,下床的動作一頓,又縮回了被子裡躺著,打算給小夫君穿好衣裳後再去做飯。
齊澄做了個噩夢,夢裡他變成了魚,被一個漁夫抓了回去當媳婦,被鸚鵡吵醒那會漁夫推門而入,正要洞房花燭。
媽蛋還好醒了,不然他都有點害怕以自己的想像力構造出來的人與魚的洞房花燭。
驚悚程度絕對完全不亞於鬼片!
他思想這麼純潔一人怎麼就會做這樣的夢!??
一定是因為即白月!
這是對逼婚的陰影啊!!心理陰影!
齊澄氣哼哼的蹬著小短腿,伸展了會身體後便掀開被子爬了起來,動作太大以至於把即白月那邊的被子也給扯掉了。齊澄這才注意到即白月還在睡!他難得見碰到一次即白月睡著的時候,平時慫的不敢對即白月做什麼,這會即白月睡的跟豬一樣,此時不動手那何時動手?!
齊澄嘻嘻的咧嘴笑著,一邊試探著揪著即白月的臉,見他睫毛都沒顫一下便安心的不停揪著,揪了左邊揪右邊,揪了上面揪下面,直到最後齊澄出完了惡氣才後知後覺的看著即白月那張全是紅點點的臉蛋,暗道一聲要完。
於是齊澄做了個大智若愚的決定——飛快的把自己的臉也揪紅了。
這樣一來,即白月絕對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咦嘻嘻嘻…………齊澄聽著自己沙雕的笑聲忽的一愣。
臥槽!
我怎麼變得這麼蠢了 !
就算被即白月知道是他揪的,即白月也不會對他動手的,這是即白月答應過的!
所以自己為什麼要揪自己的臉!??
手賤!
不知道是不是齊澄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的腦子變遲鈍了很多,竟然會做出自殘的行為!
即白月一睜眼便看到頹在一邊的小夫君,原本白嫩嫩的臉上布滿了紅紅點點,即白月看著心疼,爬起來從床頭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盒藥膏,膏體晶綠透亮,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即白月擠到手指上後給小夫君細細塗上,明知故問:「怎麼弄的?」
齊澄睜著眼睛說瞎話,哀怨道:「你睡著的時候揪的。」
即白月長長的「哦」了一聲,說:「我睡著的時候一般都揪我自己的臉,不過可能因為我太喜歡小澄了,甚至喜歡小澄喜歡的超過
了我自己,所以就揪了小澄的臉了。」
齊澄嘴一抽,暗道好會撩的小哥兒!
「…………..你臉上也有。」
齊澄說這話的時候即白月剛巧給他塗抹好了,即白月將藥膏塞到小夫君軟乎乎的手上,「那小澄給我抹藥吧,」
齊澄看著那張已經湊上來的布滿紅點點的臉,心虛的擠出藥膏給即白月塗抹上,塗抹到人中那處時手指被即白月呼出的氣息掃的痒痒的無意識的一顫,險些戳進了即白月的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