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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統領在此守衛前,皇帝便言明,禁衛軍的職責是守著這處宅院而不是守著裡面的人,裡面
的人想要做什麼禁衛軍都不能干擾,現下宅院空無一人,禁衛軍自然要稟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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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瑞聽下人通報時愣了一下,暗道自己昨日才應了召南的事情,不曾想今日那小哥兒便來了。和雲哥兒商量一番後,齊瑞決定將人安排在了國師府東邊的院子,讓下人先去收拾一番,自己則是帶著雲哥兒去將小哥兒迎了進來。
這小哥兒好歹是漓疆太子的血脈,自己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將人迎到會客廳後,下人早已備好茶水點心,齊瑞寒暄一番後才開門見山。
「我答應過你阿爹,保你一生平安順遂,今日你既然入了國師府的門,便安心住下,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多謝國師大人。」即白月拱手道謝。
八歲的哥兒此刻小大人般拱著手,稚嫩的聲音充滿了平靜,齊瑞看著這樣的小哥兒,想到他的經歷,輕聲嘆了口氣,擺擺手,道:「應當的,應當的。」
雲哥兒將人帶到東院前還特意把國師府繞了個遍,等即白月熟悉熟悉國師府的環境後才帶著人往東院走。
齊瑞是個男子,雖然即白月只有八歲,但也有男女之防;不過雲哥兒和即白月之間便無什麼大防了,拉著即白月的手不停的說這說那的,話題可以說是百無禁忌了,甚至都說到了即白月以後選郎君的事,即白月雖早熟,但突然說起嫁人這件事,依舊羞紅了臉,於是低著頭默默走著,任雲哥兒如何問也不開口。雲哥兒見即白月實在不願開口,這才作罷。
東院是獨立的一處院子,雲哥兒懷孕時在這住過一段時日,所以屋內家具一應俱全,等雲哥兒他們到的時候,東院已經被下人打掃乾淨了,裡面的衣物棉被等也都備齊全了。
「日後你便在這安心住下,無需拘束,當自個家便可。」雲哥兒也是心疼這個小哥兒,與自家的澄兒相比,這小哥兒真是過的太不容易了。
即白月道:「多謝國師夫人。」道謝間便像彎腰,雲哥兒忙托起即白月的手,道了聲應當的,便離開了東院,吩咐兩個下人候在屋外,無事不可打擾,讓即白月有自己獨立的空間。
即白月站在完全陌生的房間內,從懷裡拿出阿爹留下的信,一看就是一上午,臉色平靜得任誰都看不透他的心思。正午時分,雲哥兒前來讓即白月一道去用飯,即白月拒絕了,雲哥兒勸了幾遍無果,便派人將飯菜送到東院;雲哥兒知道即白月與他們一起用飯會不自在,之後便也沒強求即白月與他們一道用飯,令人在東院開出一個火房後,還聘了一位熟悉漓疆菜色的掌勺師傅,讓他負責即白月的三餐。派了位身邊可靠的老哥兒,負責照看即白月的生活起居,若有所缺,直接去庫房取便可,無需經過管家應允。
即白月來國師府五日,這五日過的相當平靜,無事便練拳,看書,乖的不像話。
齊瑞和雲哥兒在此期間也去過幾次東院,問即白月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即白月每次都默默搖頭,說這樣已經很好了,他很滿意,不勞國師與夫郎費心了。
齊瑞和雲哥兒內心無奈,只得在生活上給予關注,吃喝用住都挑著最好的送去東院,好在即白月倒也沒拒絕,這倒讓齊瑞與雲哥兒心下稍安。
齊澄這次被風寒折磨了近半月,終於再聞到藥味泛噁心之前痊癒了。病好後,齊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吃特吃,雲哥兒和齊瑞一向寵著齊澄,自然準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齊澄看著這一桌子的美味,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娘的!
終於不用再吃清粥配小菜了,藥膳搭參片了!這半個月可把他給饞死了。
齊澄筷子也不拿,擼起袖子就開吃,吃了整整一個時辰後,才心滿意足的摸了摸鼓隆隆的肚皮,
奶聲奶氣的打了個飽嗝,眼皮就開始打架。
齊瑞今日去了國子監,目的自然是為自家兒子走後門,所以只有雲哥兒陪著齊澄用飯。
雲哥兒見自家寶貝吃飽後,拿出帕子擦了擦油膩膩的嘴,再打來熱水將那雙小爪子上的油污洗乾淨後,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齊澄抱上床,給他蓋好被子。
所以等到齊澄晚上醒來,聽他爹爹說讓他去學院的事情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討厭上學,沒有為什麼!
齊澄堅決反對,說什麼也不肯去學院。
吃了睡,睡了吃這樣活著難道不好嗎?!為什麼要去學院找屎受罪!
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去!
齊澄躺在床上撒潑打滾,可憐兮兮的流著眼淚,癟著嘴嚎哭,說什麼也不要去學院。
齊瑞無法,輕聲說著去學院的好處,「澄兒乖,去了學院澄兒可以交到好多朋友,還能遇到更好
玩更有趣的事情,澄兒難道不想和別的小朋友交朋友嗎?」
「不想不想!我不要去學院我不要去!」齊澄又滾了幾圈,扯著嗓子吼道,稚嫩的嗓音都被他嚎
出幾分沙啞。
去了學院還要天天上課,無聊又操蛋,他才不去!
再說了,他都成年了,誰要去和那群小屁孩做朋友。
不去!不去就不去!
打死他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