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鳥莊的主人是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襲樸素的衣衫,將來齊瑞迎進了屋子。
鳥莊主人竟然和常教習同一個姓,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問他們喜歡什麼品種的鳥。
齊瑞指了指齊澄,道:「我家孩子做主,他喜歡哪種便是哪種吧。」
齊澄見爹爹都做好了掏腰包的準備,便也不客氣的跟著老闆轉悠,把鳥莊所有的鸚鵡都看了個便,覺得每種都可愛,於是齊澄可憐兮兮的看著齊瑞,拽著齊瑞的衣袖,糯糯道:「爹爹,鸚鵡我都有,每種來兩隻,一公一母,好不好?」
齊瑞嘴角一抽,問常老闆鸚鵡總共有多少種。
常老闆笑嘻嘻的伸出一隻張開的手,齊瑞道:「五十種也不是不行,」
常老闆搖搖頭,笑道:「五百種,一種兩隻的話一共一千隻。」
齊瑞:「………………」
「不行!」這一千隻鸚鵡買回去,還不得把國師府給拆了。
齊澄吸了吸鼻子,搖著齊瑞的衣袖,喊著爹爹撒嬌。
齊瑞嘴角一抽,不吃這套,道:「最多五十種,一百隻已經是上限了。」
齊澄一秒變臉,冷哼了聲,拽著常老闆去選鳥了。
選來選去,齊澄最後心痛的選定了五十種,每種兩隻,一公一母;常老闆笑的臉上的肥肉顫了顫,笑嘻嘻的報出了最後的價錢,「一萬兩白銀。」
齊瑞聽這個數,臉一黑,常老闆趕忙解釋道:「我這鸚鵡靈性不一,所以不論品種賣,而是輪靈氣賣,貴公子選的鸚鵡那可都是靈氣極高的,每隻一百兩,一百隻,剛好一萬兩白銀整,而且貴客一次買這麼多,我還額外送貴客一對海東青,剛好也是一公一母。」
齊澄一聽海東青,眸子亮了亮,又想去看看別的鳥類,齊瑞一看齊澄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就知道這臭小子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連忙定好送鳥的時間,簽好契約付下銀子後,便急匆匆的抱著齊澄回了馬車。
齊澄略帶遺憾的看了眼鳥莊,決定下次還要再來大採購。
齊瑞嫌棄的看了眼鳥莊,表示下次說什麼也不帶這臭小子來了。
兩父子一路各懷心思,到了國師府都沒再說一句話,不過雲哥兒一來,兩個人都笑嘻嘻的開始邀功。齊澄邀功說要給阿爹一份驚喜;齊瑞邀功則是說今日帶著澄兒出去玩了。
雲哥兒分別誇獎了番一大一小,一家人便笑聲融融的吃著晚飯。
作者有話要說:常教習問:「山海經中,「鳥」可還有別稱?」
齊澄舉手,糯糯道:「diao」
☆、小小年紀
飯畢,齊澄照例撐的做不動路,癱在椅子上一副老大爺的樣子,問他爹爹什麼時候建鳥園。
齊瑞當初答應的有多快多隨意,現在就有多悔恨多痛苦,他那時腦子一定是被驢子給踢了,才會給自己找事干。
雲哥兒訝然:「澄兒,爹爹答應建鳥園了?」
齊瑞還想最後掙扎一下,說自己隨口一說的,結果這話還在舌頭上沒滾出去,就聽到雲哥兒的愉悅的聲音:「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喜歡鳥呢,整日呆在國師府實在是乏味極了,建座鳥園養養鳥倒也不錯。」
齊瑞忙改口道:「是呀,我明日就請人來建鳥園,不出三日定能建好,三日後剛好是鳥莊送鳥的日子,建好便可將鳥養在裡頭了。」
齊澄哼了哼,這才作罷。
明日還要去學院上學,雲哥兒早早將齊澄抱回床上,和齊澄說了會話後便哄著齊澄睡覺。齊澄只要一吃飽就會犯困,這會也不例外,沒一會便睡著了。齊澄自從回了國師府便再也沒夢遊吃東西了,雲哥兒索性把下面那張床鋪上的零嘴都給挪到了桌上,讓齊澄睡下鋪,這樣上下床也更方便。
雲哥兒哄好齊澄後,揮退了身邊的丫鬟小廝,自個兒提著盞燈籠去了東院。齊瑞回來便與雲哥兒說了即白月的事,雲哥兒下午本想去東院的,可身體實在乏累極了,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身下火辣辣的感覺才消退了些,這會正好可以去東院和即白月談談。
即白月到底是個哥兒,再堅強的哥兒也會在乎自己的清白,吳家那個哥兒甚是過分,竟做出這種事,雲哥兒聽齊瑞講的時候都有些氣不過。
雲哥兒到東院的時候,在東院伺候的下人便迎上來福身,道了聲主夫郎晚好。雲哥兒讓他們起身,見主屋熄了燈,便問他們即白月可否睡下了。
何哥兒是國師府的老人了,其他下人都以他為首,聽主夫郎這般問,何哥兒便回道:「回主夫郎,即小哥兒已睡下了。不過今日回來後,即小哥兒整一個下午都將自己關在屋裡,只有晚上出了吃了頓飯,這不,用好飯便又回了屋,沒在出來過。」
雲哥兒聞言,蹙眉,揮退了下人,自個兒走到主屋外敲了敲,屋內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響。雲哥兒自然不會以為即白月睡下了,出了這種事,任一個心再大的哥兒都睡不著覺。於是又敲了敲,若這次再無聲音,雲哥兒便打算明早再來一次,不過這次,屋子的門卻是開了,即白月站在門口,屋內黑漆漆的看不清事物,雲哥兒提了提手上的燈籠,道:「月哥兒,我們先進屋。」
即白月沉默著側了側身,等雲哥兒進屋後便把門關上了。桌上的燭火明亮,照亮了漆黑的屋子,周圍的東西也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