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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兩人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雲哥兒得到了滿意的兒夫郎,即白月也獲得了心上人阿爹的認可,這可真是皆大歡喜啊。
當然,除了齊澄這個從頭至尾都被蒙在鼓裡的當事人(受害人)。
齊澄倒了一大缸苦水後,讓阿爹給他做主,他不喜歡即白月,才不娶即白月。
雲哥兒聞言,一秒變臉,即白月也是,繃著一張臉看著齊澄。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齊澄咕咚一聲吞下嘴裡的粥,緊張兮兮的坐在雲哥兒腿上,接受兩個他最害怕的哥兒的死亡凝視。
雲哥兒一開口就直接要了齊澄的老命,他道:「澄兒,你現在可以不喜歡月哥兒,但以後別讓我再聽到你說這句話,月哥兒多好一個哥兒,你還小不懂事,阿爹替你做主定下這門親事,等你成年便與月哥兒成婚。」
齊澄痛恨包辦婚姻。
他還小,還是個孩子,包辦婚姻就開始殘害他了。
「澄兒,阿爹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雲哥兒又道,嚴肅的看著默不作聲的齊澄。
齊澄隱隱覺得這次不反抗的話,就再也沒翻身的機會了,於是他抬起頭,扛住兩道吃人的視線,隨口道:「阿爹,澄兒不能娶即白月,澄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即白月聞言,漆黑的眸子劇烈的顫動,略略垂下眼皮,壓下內心洶湧的強烈的不適感,問:「是誰?」
雲哥兒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不過較之即白月內斂的暴躁,雲哥兒卻是一點兒都沒壓制住自己的怒火,那句「是誰」甚至都帶上了幾分像毒蛇一般陰冷的感覺。
齊澄被兩個哥兒吼的一愣一愣的,魂回體後暗道失策。
雲哥兒不解的是澄兒外出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這幾日上學院便也沒怎麼外出過,哪來的機會去喜歡上別人,現在聽澄兒說他有喜歡的人,他這個做阿爹的有種自家寶貝被人偷偷搶走的危機感,自然會生氣了。
即白月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問:「是雲逸嗎?」他還記得在鳳樓的時候,小夫君哄那三個哭戚戚的哥,又是給糕點又說著安慰的話!
齊澄不解,雲逸?他是誰???
雲哥兒見狀稍稍鬆口氣,還好不是大理寺卿家的那個哥兒。
即白月又問:「司空昭?」那個哥一看就很討人喜歡。
齊澄:????
你們在說誰???
雲哥兒臉色緩了幾分,國子監祭酒的哥兒好雖好,但就是太有心計了,不適合他這麼單純的澄兒。
即白月語氣沉了沉,問:「文季孟?」就這三個哥兒,雲逸和司空昭不是,那就一定是文季孟了。
突然反應過來的齊澄飛快的點點頭,急急道:「對,他叫文季孟,我就喜歡他,所以我不能娶即白月。」媽的差點就錯過了最後一個擋箭牌了,好險好險。
雲哥兒一聽這話,「啪」一掌拍在飯桌上,碗筷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齊澄嚇的從雲哥兒腿上竄了起來,不過被雲哥兒給按了回去,雲哥兒按著齊澄的肩膀,眼睛盯著齊澄,面色陰沉的可怕:「不行!你要是喜歡他,以後就不要喜歡他了,換月哥兒來喜歡聽見沒有!」文季孟那哥兒可比澄兒大整整五歲!文家的老牛休想嫁給他家澄兒!
「阿爹……嗚嗚嗚,澄兒害怕嗚嗚嗚,阿爹別凶澄兒,澄兒怕,」齊澄選擇苦肉計,纏著眼睛擠出兩滴眼淚。
雲哥兒卻是絲毫沒有心軟,道:「澄兒只要聽阿爹的話,阿爹就不會凶澄兒,知道嗎?」
齊澄:「……………」
雲哥兒又道:「澄兒若是將阿爹當做阿爹的話,就應了這門親事,不然,阿爹以後便沒有你這個兒子。」
齊澄:「…………」
「雲叔姆………」即白月聞言一愣,他雖喜歡齊澄,但這是他與齊澄的事,自己以後會努力讓齊澄喜歡上自己的;雲叔姆沒必要這般逼著齊澄。
雲哥兒擺手道:「既然澄兒沒有拒絕,那這件事便這麼定下來了,澄兒你可以什麼想說的?」
齊澄:「……………」
我!討!厭!包!辦!婚!姻!
最後雲哥兒大手一揮,立了婚契,齊澄無奈的被雲哥兒拽著小爪子按在印泥里,然後又在婚契上印下一個紅紅的爪印。婚契一式兩份,即白月一份,齊澄一份,不過齊澄那份放在雲哥兒那裡保管了。
早上這麼一鬧騰,齊澄身心疲憊,弱小無助還可憐的縮在被窩裡建構和諧的社會主義國家,當然,建構的國家自然是沒有包辦婚姻的那種。
上午鳥莊的人便將一百隻鸚鵡送到了國師府,而鳥園也剛建好,雲哥兒便吩咐下人將鸚鵡放到鳥園內好生養著,等齊澄醒了再安排別的事情。
漓疆,瘴氣環繞的巫族,兩道身影正悄悄穿過瘴氣林,飛速奔往巫族所在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雲哥兒自然知道這是巫族的一種小術,化妝術!
弱弱的問一句是不是沒寫好鴨???沒有反饋我心慌慌的
☆、小小年紀
巫族今日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巫族的族長看著召南和齊瑞,心裡又恨又惱又無奈,一個本是巫族巫女的血脈,本應該成為最優秀的巫女,卻偏偏背叛巫族,跟著一個男子私奔;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齊瑞是慧寂大師的血脈,卻偏生生做出拐騙巫女的齷齪事!若不是看在慧寂大師的面子上,他妥妥的要火祭了齊瑞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