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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真的沒必要,之乎者也什麼的齊澄是完全聽不懂的。
聽懂了也記不住。
記得住也忘的快。
忘得快不就相當於沒學。
那這還不如不學!
不過齊澄現在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可愛,弱小無助還可憐,只能慘兮兮的聽從惡爹的決定,明日入
學。
不過齊澄依舊祈禱即白月沒有去學院的心思,不然……唉!不對啊!即白月說的是「下次,別讓我看到你。」,那即白月要是和他一起去學院,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又不是自己故意出現在他眼前的,哈哈哈,完全不用擔心被揍了,話說一個八歲的哥兒竟然會輕功!
這什麼神仙秘籍,他也想搞一本來裝裝逼。
唉!不對啊!
臥槽我為什麼要乖乖被一個八歲的豆丁威脅!!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乖乖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哥兒威脅!
神奇的是自己當時完全沒有逆反的想法!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智商都快掉到五歲的水平了。
齊澄突然有些嫌棄這麼慫的自己了,不過在吃的方面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麼點嫌棄就虧待自己的,按照慣例的撐到連一個菜葉子都塞不進去後,齊澄戀戀不捨的看了眼飯桌上的炸雞烤魚紅燒肉,遺憾的放下了手上的竹筷。
齊澄這頓早飯吃的那個心情愉悅啊,不過因為早上起太早了,吃飽後便萎了精神,困的想睡個回籠覺。雲哥兒熟悉澄兒的一些小習慣,見他犯困,便放下碗筷,把打著瞌睡的澄兒抱回屋裡,輕手輕腳的脫掉他身上的衣物,將人放在床上蓋了兩套棉被後才轉身回前廳用飯。
齊瑞不贊同道:「雲哥兒,你太寵著這小子了。」
雲哥兒理所當然道:「澄兒體質不好,本就應當多上點心,好生照看著;還有,我的孩子我不寵他,難道去寵別人家的孩子?」
齊瑞掀起眼皮看向雲哥兒,道:「老和尚早在澄兒出生前便算過了,這孩子繼承了你們一族傳承的記憶,早就開竅了,說不準比我這個做爹爹的都多幾個心眼,你還這般慣著他作甚?」
雲哥兒罕見的翻了個白眼,哼了哼,道:「我樂意寵著便寵著,我喜歡我樂意!」
齊瑞:「……………」
自己在夫郎心裡越來越沒地位了。
雲哥兒道:「年前我想帶澄兒回族裡一趟,把澄兒腦子裡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傳承記憶洗乾淨,再讓族巫算算澄兒的命數。」
「如此甚好。」齊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穩妥起見,明日我去趟護國寺,讓老和尚再給澄兒算
上一卦。」
雲哥兒淡淡的瞥了眼齊瑞,「擇日不如撞日,用完早飯就去。」
齊瑞:「………………」
唉,
自家夫郎和自己老爹怎麼就這麼不對付,自己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
齊瑞內心再煎熬,最後還是被雲哥兒趕出了府,齊瑞無奈,只得讓人牽來馬匹,朝青山奔去。
青山護國寺內,老和尚笑的攏不住嘴,喜滋滋的抱著兩罈子老酒,隨手拿出一串佛珠,丟給宮裡奉命來護國寺送酒的公公。
劉公公是御前紅人,雖是一階宦官,但對皇帝的心思摸的不是一般的准,說的話又撿好的說,卻也沒過多奉承的痕跡,每每讓皇帝聽的龍心大悅,久而久之,劉公公得到的賞賜自是不少,加之劉公公於朝中臣子與後宮妃嬪那拿了不少好處,一般的賞賜他也不會看在眼裡;不過對於護國寺慧寂和尚賞的東西,他卻是十分稀罕的。
皇朝之中,但凡知事理的人都知曉慧寂和尚的豐功偉績,但凡知曉的便無一不對這活佛般的人物崇拜的五體投地。慧寂和尚本是雲遊四海的無定僧,途游皇朝時被當今聖上知曉,聖上激動不已,火速命人尋了塊風水具佳的寶地,建一座護國寺,又親自登門拜訪,請慧寂大師留於皇朝,保一方國土,佑一方百姓。劉公公自是不知聖上為何如此執意請慧寂大師留於皇朝,甚至置天子威嚴不顧,三跪九拜請慧寂和尚留於皇朝,慧寂和尚卻是沒有應允,不過卻給聖上推薦一人,此人便是皇朝國師齊瑞。慧寂之後行蹤不定,聖上雖遺憾,但無跡可尋,只得作罷;倒是幾年後,國師孩子年幼,體弱不佳,尋來了行蹤難以捉摸的慧寂,為那孩子驅邪祈福,聖上聽聞,又親自登門請求,至此,慧寂和尚便留在了護國寺。
今個兒劉公公得了皇帝命令,將漓疆進貢的老酒送至護國寺,劉公公覺著能親眼瞧上一眼慧寂大師便也知足,不曾想慧寂大師竟賞了串佛珠於他!
這可真是折煞他一個無根的人,不過劉公公自然不會拒絕,急急接住佛珠,激動之餘便透露了朝中的事情。
「前陣子,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一致上疏,請奏聖上派兵攻打漓疆,聖上這幾日被這事擾的上了火氣,雜家沒為聖上解憂的聰明勁,想不出什麼奇招妙法來,如今還請大師為聖上分憂。」
慧寂老和尚拿了酒,整個人都變的好說話了,聞此,隨口道:「大理寺卿雲青明,鎮國將軍文周,祭酒司空曙,」
劉公公瞠目結舌,對慧寂大師這般掐指便知世事的本領佩服的五體投地,本就尖細的聲音因著激動,聽著倒有些刺耳:「大師所言不差!便是這幾位大臣幾次上疏,上諫聖上派兵北上,攻打漓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