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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成人做出這般孟浪的事,是要娶那個哥兒的。
齊瑞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兒子的複雜情緒,悠悠的伸了個懶腰,突然覺得屁股有些疼,下意識的看向齊澄,肯定道:「澄兒,你又踹爹爹屁股了!」
齊澄正在糾結要不要對即白月負責,哪有心情理這個爹爹,嘟著嘴,默不作聲的坐在榻上發霉。
齊瑞是個心大的爹爹,而且最近吃兒子的醋吃的飛起來,看到兒子不開心,他心裡也舒坦了幾分。於是心情很好的起床洗漱,順便也幫齊澄洗漱一番,齊澄任由他爹爹給他套一件又套一件,套了足足六件後才停下手,而齊澄也變成了個圓滾滾的小胖子。齊瑞心滿意足的看著小胖子,拉著齊澄去前廳用早飯。
雲哥兒這廂備好早飯,欲去叫齊澄起床,便看到齊瑞帶著穿的圓滾滾的齊澄進來。
齊澄昨夜摔暈了過去,錯過了晚飯,今日一大早又是一番折騰,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看到這一桌子美味,頓時把之前的煩惱給拋到九霄雲外,忘乎所以的享用著美味的早飯。
不過他爹爹存心不想讓他好過,還沒吃幾口就又說起了去學院的事。而這次他阿爹竟然也贊同!
齊澄食不知味,他一點都不想去學院啊!
學習什麼的,真的太痛苦了!
「爹爹,阿爹,澄兒還小,澄兒十歲再去。」齊澄扯了個僵硬的藉口。
「五歲了,說小也不小了,司空曙家的哥兒四歲就進學院了。」齊瑞道:「而且,爹爹已經跟學院的教習打好了招呼,澄兒吃住都在家裡,無須住在舍樓。」
齊澄撇撇嘴,奶聲奶氣的囁嚅道:「可是,可是,澄兒捨不得阿爹,澄兒不想離開阿爹。」
☆、小小年紀
聽兒子說這話,齊瑞便覺不妙,斂下眸中神色,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自家夫郎,果然看到夫郎猶豫的眼神。
「阿瑞,要不再晚上一年,等澄兒六歲時再送去學院,如何?」雲哥兒自然也不捨得自己的心頭肉去學院受苦,澄兒身體本就不好,萬一生了什麼事端,受氣吃虧了又該如何是好,到頭來心疼的還不是他這個阿爹。
齊瑞心道等澄兒六歲了,便又會拖到七歲,一直一直拖著,說不準等澄兒及冠那會都不一定入了學院;要是澄兒一直呆在府里,那他和夫郎怎有機會親密,夫郎一心撲在澄兒身上,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個旮旯犄角了。
他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齊瑞清清嗓子,冠冕堂皇道:「雲哥兒,我們護得住澄兒一時卻護不住他一世,澄兒也需要去學些東西,等能獨當一面時,我們便也可安心去了。雲哥兒,我這也是為澄兒的以後的人生做足準備,如今這學院,他去更好,不去便綁著去。」
雲哥兒雖心疼齊澄,但他也不會因婦人之仁而耽誤了齊澄的人生,便也鬆了口,讓齊澄去學院。
齊瑞一拍定板,明日,齊澄便去學院入學。
齊澄聽到這個決定的時候人都是懵的,密密卷卷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烏黑的眸子溢出晶瑩的淚水,一副欲哭不哭的可憐兮兮樣,盯著他阿爹,癟嘴,細聲細語裡飽含著對這個決定敢怒不敢言的委屈:「阿爹,澄兒怕,澄兒怕學院裡的人會欺負澄兒,澄兒不想去學院,阿爹請個先生來教澄兒吧,澄兒不要去學院。」
齊瑞面色一僵,暗道失策,自己竟疏忽了可以請教習先生上府授業這條路子。
雲哥兒眼睛一亮,語氣中透著幾分愉悅:「如此甚好!澄兒如此便也無需去學院,在府上也能習得本領,」雲哥兒轉頭看了眼齊瑞,一錘定音:「阿瑞今日得空便去尋幾位有名的教習先生,記得多尋幾位,到時可讓澄兒選自己喜歡的那位先生留在府上。」
齊瑞憂心忡忡,嘆息道:「雲哥兒,請教習先生自是方便的,但澄兒身邊便少了同齡友人,無摯友,萬一澄兒有什麼麻煩,也無人援助一二,這般不妥不妥,依我之見,還是送去學院最為穩妥。」
雲哥兒聽齊瑞這般說著,便覺著澄兒去學院更佳,畢竟沒有離不開家的孩子,自己的澄兒年長後也會娶親生子,蔭蔽本族,年少時吃點苦是應當的,思及此,便也改了方才的心思,和齊瑞一致同意明日將齊澄送去學院。
齊澄恨恨的瞪了眼他這個惡爹,化悲憤為食慾,咬牙切齒的嚼著嘴裡的食物。
齊瑞自然回以一個明媚的笑容,不過是偷偷背著雲哥兒笑的。
齊澄看到沙雕爹爹的沙雕笑容,就知道他打著不為人知的齷齪主意,哼了哼,狠狠的往嘴裡塞食物。
雲哥兒瞧見自家兒子這般,也無別的法子,沒有心軟的改變這個決定;腦中不自覺的想到東院住的月哥兒,那孩子八歲了,這般呆在院子裡不出門也不是個辦法,不若讓那孩子和澄兒一起去學院,若能照顧澄兒一二,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雲哥兒這般想著便問了齊瑞,齊瑞想了想,說得先問問即白月有沒有這個意願,若他想進學院,便可與澄兒一同入學。
剛得罪完即白月還被威脅不能再讓即白月看到自己的齊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娘的他就想著吃好喝好躺著等死,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收集起財富商城進貨物單上的物品,完全沒想要去搞大事情啊,為什麼這個爹爹和阿爹總是這麼坑自己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