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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澄這時若還是沒有想起這人是誰那他就可以去吃屎了!
即白月在他的「童年」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各種意義上的重要,其中最讓齊澄記憶猶新的就是那種無奈的感覺。
不過這會他不再是個五歲的小豆丁而是成年人,完全不用再害怕被即白月揍了,想到這齊澄便放鬆下來,道:「我當然沒忘了,」只不過一時沒想起來。
即白月笑道:「那小澄可還記得你我的婚約,當年可是定好的,等小澄成年後便要娶我,這會小澄已經十三歲了,早已成年了。」
哦豁,這事還作數?齊澄本以為這不過是小時候的玩笑,沒想到即白月還記得,而且看樣子似乎……想履行婚約。
齊澄猶豫了一會,開口道:「小時候的話當不得…………」
即白月面色一沉,搶道:「怎麼不作數?!」漆黑的眸子緊盯著齊澄的眼睛,「小澄,你難道不想娶我嗎?」
送命題…………齊澄自然不想娶親,因為他馬上就可以回原世界了,哪還有在這裡娶親的道理,齊澄突然想到萬一雲哥兒非得他娶親的話他似乎也反抗不了.......但若是要非得娶親的話他應該會第一個考慮即白月,畢竟自己這麼多年唯一接觸到的一個異性便是即白月了,雖然期間有八年的間隔期,但這也不礙事,畢竟這會他也沒喜歡的人,娶個熟悉好看的即白月不失為最好的選擇。
唉!想歪了想歪了!
怎麼就想到娶親這事上了。
齊澄拉回神遊的思緒,突然想到之前即白月問的問題,想著即白月不會把自己的沉默當做默認吧………齊澄這般想著便看向即白月,這一看差點被即白月眸中翻滾的陰沉給嚇了一跳。齊澄下意識的小聲解釋道:「我我不是……剛剛走神了………你別多想。」
解釋完看到即白月由陰轉晴的臉,頓時便後悔了。
解釋個屁啊解釋!
「阿爹已經在和雲叔姆商量我們的婚事了,等他們選定了吉日我們便可成婚了,小澄高不高興?」
齊澄:「………………」
所以你問我願不願意是開玩笑的嗎。
即白月牽著齊澄進了屋子,將納物戒里的東西一口氣全給拿了出來,沒一會便把屋子塞的滿滿當當的,即白月道:「小澄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齊澄無語的看著滿屋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忽然有一種被有錢的大佬包養的趕腳。
即白月見齊澄不語,便一一為齊澄介紹那些物件的玩法和用途。
召南和雲哥兒商量了一陣最後將吉日定了下來,一個月後便是一個吉日,宜嫁娶,而這一個月的空檔可以好好籌備
婚典,選在那日再好不過。
齊澄是在吃晚飯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他在這個家裡向來沒人權,機智的沒說什麼,淡定的接受了雲哥兒的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端午安康~
☆、田田密密
晚飯後夜色已濃,齊澄飯後給大爺小爺換了吃食後便回了屋子,下午即白月送的那些東西全部放到了齊澄隔壁屋的空房間裡,齊澄洗漱完直接上床閉目睡覺。
因下午去鎮上打了個來回,齊澄也沒躺一會便睡著了。
初夏,夜風夾帶著些許涼意,消除了白日裡的暑氣,窗外皎潔的月光撒入,打在床上那團蜷起的人影。
即白月進來時屋內一片昏暗,但這對於一個修行之人來說算不上什麼,即使是暗無一絲光線的黑暗在即白月看來也恍如白日,更何況還有撒入屋內的月光;大步靠近床上的那團,即白月才真正的感覺到那顆不安了八年的心終是穩穩妥妥的回了身體內,輕身躺到床上,即白月伸手摟住夫君,手上觸到細細薄汗,即白月手指掐了個決,屋內頓時變得涼爽多了,齊澄睡的煩躁極了,這會突然涼快下來原本皺起的眉頭馬上鬆開了,即白月摟著夫君,八年來第一次睡的這般安穩。
一夜無事,齊澄第二日醒來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籠住,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即白月還是八歲的小哥兒時便喜歡摟著自己睡,沒想到即白月現在都這麼大了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齊澄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想著反正一個月後都要結婚了索性也沒推開即白月。
即白月一個哥兒都不怕,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啥。
怕被占便宜
呵呵呵
齊澄表示自己都是一個老三十的老油條了,難道還會害怕嫩油條揩他油???
於是即白月便在齊澄的默認下更加肆無忌憚了,之後的一個月里齊澄每次都會被即白月的熱情嚇到,直到成婚當日,雲哥兒、齊瑞還有召南三人辦了場婚宴,將族裡的人全都請來吃齊澄和即白月的喜酒,召南還去了上界一趟將這個喜訊告訴了主夫人和宗主,不過那會他們正去了紫雲秘境所以就錯過了即白月成婚的日子;那一日當的是巫族最熱鬧的一次,雲哥兒和齊瑞沒少為齊澄的酒宴費心,廚子是費了一番心思從京城裡請來的名廚,酒席上的菜滿滿十八道,每道都是一等一的絕少美味,老和尚那日也格外高興,拉著族長可勁的灌酒,最後日暮宴罷時,族長就像是在酒缸里泡過一樣身上都是揮之不去的酒氣,最後還是被同吃酒席的族民扛回去的。
白日的熱鬧過後便留下滿院的杯盤狼藉,不過這自然不關新郎官齊澄的事,雲哥兒早在齊澄成年那年便給齊澄建好了一座新宅院,院子離舊宅院不遠,但也不近,就建在聖水河上游那塊地勢平坦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