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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哥兒和齊瑞很快就將燒好的午飯端到了齊澄屋裡,齊澄看著滿滿一大盤的水煮魚,趁雲哥兒和齊瑞沒注意這盤菜時意識一動,盤子裡的水煮魚便少了一條,財富商城貨架上多了條冒著熱氣的水煮魚,而進貨物單上的貨物也隨之變成了四十一項。齊澄頓時便鬆了口氣,不過也有點哭笑不得,完全沒想到財富商城這次竟然要水煮魚這道菜!
飯罷,雲哥兒給齊澄灌了碗藥後便和齊瑞一起出了屋子,臨出門前還不忘叮囑齊澄睡個午覺,別亂跑出去玩,齊澄苦著臉點頭,暗道這藥真他媽的苦,吃多少糖都不抵用,非得漱口才能消掉幾分苦味。齊澄絕對是個懶人,能躺著就絕不坐著,漱完口便又躺回了被窩,不過這次腦袋剛沾到枕頭,腦海里的進貨物單又亮了一項,齊澄抬眼一看,
【小夫郎的告別信】。
小夫郎的告別信?
齊澄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在床上開始找信,一掀開枕頭便看到一張摺疊的工工整整的信紙,墨跡隱約可見。齊澄看著書信突然想起那封即白月給自己寫的情書,不過他也不知道那封情書後來被丟到哪裡去了。齊澄打開書信,垂下眼眸瀏覽。
小澄親啟
小澄,阿爹要帶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玩,小澄要是想去玩的話就乖乖在家裡等我,別去找別的哥兒玩,不然我就不
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了。每天記得好好吃飯,睡覺老實點,別亂蹬被子,不然受了寒就得喝藥。還有每天記得給我寫信,我回來的時候會檢查的………………
齊澄:「……………」
為什麼總有種班主任在放假前布置作業的趕腳………
齊澄將信看完後便收到了財富商城的貨柜上,而現在進貨物單上又少了一項,只要再收集齊四十件貨物就可以回家收拾齊一銘和齊宏了!
當然還要找到那他單純的母親,為她養老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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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南帶著即白月一路北上,兩人運起輕功,化作漫天飛雪中的兩片靈活的雪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雪色中;等兩人到雲泰山山頂時已是正午時分,匆匆吃了些乾糧後便朝著佇立於山巔的寺廟。寺廟入口處便有兩名身形魁梧的和尚守著,攔住了抬步踏入的召南和即白月,讓他們出示通行證,召南拿出玉佩,和尚鑑別玉佩確認是真品後便看向即白月,召南道:「他是上界的人。」
和尚聞言便拿出一枚銅鏡,朝著即白月照了照,灰撲撲的銅鏡照到即白月後便發出一道銀色的光芒,和尚見狀便將兩人帶到廟裡的佛殿,讓兩人站在佛像的正對面直視佛像的眼睛,即白月盯著佛向的眼睛,便見從佛像眼瞳中射出兩道金光,腦中頓時眩暈,恍若千花萬葉飛旋虛影重重,好在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了,即白月晃了晃仍有些暈眩的腦子,抬眸便看到身旁站著的阿爹,召南等即白月緩過來後便帶著即白月出了這座與雲泰山山頂一模一樣的寺廟。
上界的寺廟並沒有建在山上而是建在一處座繁華的城鎮內,召南與即白月出了寺廟便清晰的感覺到了上界與下界的區別。
城中人來人往,但絕大多數都是面容年輕之人,極少見到老人,而街上除去哪些賣吃食的商販小樓,還有許多賣丹藥、賣靈劍、賣符咒的。
召南也沒多停留,找店家問了個路後便直接朝著目的地趕去。
元城即家,便是召南此行的目的地,好在雲泰山的那座寺廟連接的就是元城,不然召南還得想著法子趕去元城。
即家是元城的第一修真世家,在元城中心區域,召南帶著即白月花了近兩個時辰才走到即府,此時天色已經深了,召南和即府的僕役說明情況後便在門口等著,好在即府的僕役並沒有因為召南和即白月是兩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而輕視他們,進府老老實實的請示管家,管家臉色微變,呵斥小廝並讓他將人趕走,恰好這時即夫人飯後消食聽到這段對話,立馬制止小廝,親自出府去了。
管家瞧見主夫人急匆匆的背影,臉色大變,忙轉身去了二夫人那。
主夫人看到即白月那張酷似她孩兒的臉時瞬間紅了眼眶,這幾十年她總算沒白等。
召南試探性的問她是不是即白的娘,主夫人垂淚應道,說即白是她的孩子,然後一雙淚濛濛的眼睛便盯著即白月,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即白月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主夫人察覺自己的失態後連忙擦擦眼淚,將兩人請進了即府,在路上召南便將那枚玉佩交給主夫人,那枚玉佩里有臨仙阿爹的記憶,臨仙信中說若遇到阿爹的娘便將這枚玉佩交於她。
等三人入了大廳,主夫人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想著兩人定然也沒有吃晚飯便一路趕來,連忙讓下人備好吃食送過來,再令人將竹軒小院收拾出來讓他們兩晚上休息。下人的動作很快,主夫人吩咐後沒過多久便備好了一桌吃食,召南和即白月也沒有過分拘謹,從善如流的吃著一桌美食,只是即白月被主夫人那灼人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
等兩人吃完主夫人才拉著他兩說話,召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等把一切說清楚時已經月上中天了,主夫人現在可勁心疼她的寶貝重孫,見即白月犯困後便親自送兩人到竹軒小院,臨走時還不忘再三叮囑說這就是自個兒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必拘謹,召南頷首,等主夫人離開後便關上屋門,洗漱好後與難得的與即白月睡在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