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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會兒齊澄沒時間細想這則傳說,因為他又聽到了自家鸚鵡的怪叫聲。
「小澄你夫郎找你來了!你夫郎來了!」鸚鵡俯衝下來,落在齊澄前方的石碑上,尖叫道:「沙雕沙雕你夫郎來了!」
齊澄瞪著這隻成了精的鸚鵡,想著回頭就得教它誇人的話,髒話什麼的還是算了。
「小澄!」即白月掠至小夫君身邊,細細查看一番,見小夫君沒受傷,一直懸著的心也落到了實處,捂住小夫君被凍的通紅的小手,忐忑道:「小澄你出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齊澄的手被捂的暖暖的,抬眼看著即白月微微濕潤的眸子,心虛問道:「你會讓我出門嗎?」
即白月一愣,原來小夫君不是被自己嚇跑的,而是認為自己不會允許他出去玩。知道這點的即白月心裡喜滋滋的,牽著小夫君慢慢往回走,「當然不會,下次你要出去玩便和我說聲,我陪你一起,遇到危險的話我可以保護你的。」
齊澄訝然,完全沒想到管自己管這麼嚴的即白月竟然會同意他出去玩!
哈哈哈哈
這可真是太好了,以後完全不用偷偷摸摸的出門了!
齊澄笑嘻嘻的點了點頭,糯糯問道:「那我明天都出來玩呢?」
即白月看著小夫君的笑容,也跟著開心,語氣便也輕快了些:「自然,你是我的小夫君,我不陪你我陪誰?」
齊澄老臉一紅,暗道這八歲的哥兒可真會撩啊。
他八歲那會都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從幼兒園開始單身到大學,臨死前連初吻都沒送出去……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小小年紀
即白月牽著齊澄慢慢走著,回到宅院時桌上的菜早就涼沒氣了,即白月讓齊澄回屋躺著,自己去廚屋將飯菜又熱了一遍,出鍋後直接端去了小夫君屋裡,省得小夫君跑到飯廳來。
躺在溫暖被窩裡的齊澄眼見著一個八歲的哥兒忙前忙後的給自己備好了飯菜,連碗筷都給擺好了,就差親手將飯菜餵到他嘴裡。
他一個二八青年汗顏啊。
自己都是老油條了,竟然被一個八歲的孩子這般細心的伺候。
齊澄想到這些日子裡即白月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雖然有時候他是迫不得已的),心裡突然生出些許愧疚。
齊澄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來消除這份愧疚,於是強迫自己吞下嘴裡那塊味道不甚美妙的雞肉,乾巴巴夸道:「比爹爹做的還要好吃。」
這話說的極有技巧,踩低齊瑞的同時又誇了即白月,一拉一踩便有了對比。
即白月愕然,這菜他自己嘗著覺的還行,但是完全比不上齊瑞做的菜啊。小夫君這是………在安慰自己嗎!?這個想法瞬時占據了
即白月的腦海,他開始忍不住幻想著小夫君喜歡上自己的樣子,也定是這般怕他傷心難過便想著法子安慰自己吧。
齊澄違心的說完這話,然後就看到即白月露出傻子一樣的笑容,齊澄想著這個哥兒真是太容易滿足了,自己不過隨口誇了句菜好吃就樂呵呵的笑個不停,唉,這一定是小時候沒什麼人誇他,不然哪至於被人夸幾句就跟中了百萬彩票一樣。
算了算了,孩子何必為難孩子,反正誇人又不花錢,以後他多誇誇這孩子就是了。這般想著,齊澄便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奶聲奶氣道:「你挑的果子也甜。」
即白月聞言也拿起一枚果子,一咬差點被酸掉牙齒,眯著眼睛把嘴裡的吐出來,「好酸!」
齊澄嘗著還行,完全不覺得酸,肯定即白月拿的那枚比較酸,想了想,便又將剩下的那枚果子給吃了,牙齒嚼吧嚼吧發出脆脆的聲音,齊澄含糊不清道:「這枚也是甜的,只有你吃的那個酸。」
即白月看著臉頰不停鼓動的小夫君,笑道:「還好是被我吃到了。」
齊澄嚼果子的動作一頓,瞪了眼即白月,發現這人說話隨便一句都撩人的很。這般年紀便如此會撩,絕對的天賦異稟。
齊澄自覺是個凡人,比不過即白月這個天才。
午飯吃完,即白月將盤子端了出去,齊澄強忍著困意爬下床,拿著鸚鵡的吃食出了屋子,將鳥籠拿下來給鸚鵡換好食物後,便開始他的彩虹屁教學。
兩隻鸚鵡吃飽後懶懶的棲在鳥籠的橫欄上,偏偏不配合齊澄的教學。
齊澄又教一遍後鸚鵡還是不吭聲,特別是那雙黃豆大的眼珠子盯著他時總透著一種上古大能看凡夫俗子的清高孤傲。
清高孤傲????
齊澄頹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被兩隻鸚鵡嘲笑的境地。
鸚鵡叫道:「哪來的沙雕礙著爺的眼,給爺滾。」
「………………」,齊澄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兩隻鸚鵡,威脅道:「要是晚上兩位爺還說不出來,直接讓即白月把你們紅燒了。」齊澄指著那隻翅膀下綴有一排黃色的小點的雞尾鸚鵡,直接給它取了剛才想出來的名字,「你以後就叫大爺,沒點點的那隻叫小爺;記住自己的名字聽到沒有,要是我喊大爺結果來的是沒點點的那隻,連坐,把你倆一鍋燉了。」
大爺、小爺:「.……………….」
齊澄將鳥籠掛回去後淨里淨手,猛虎一般撲到床上,打盹。即白月收拾完碗筷後也回屋睡覺,他要去夢裡學習做菜,以後給小夫君做更多更好吃的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