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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澄想要拿起刀,卻被身邊的小廝搶先了,小廝見齊澄不解的看著他,解釋道:「刀鋒利無比,小的怕傷了公子。」
齊澄無所謂,帶著一波人浩浩蕩蕩的進了自己的屋子,切果子的切果子,曬果肉的曬果肉,一波人分工有序,沒一會便把一盆子果子給曬了。恰好這會日頭盛,曬個幾日便能吃到果乾了。
齊澄一時興起曬好了果乾,小短腿沒個消停,又打算溜到他爹爹和阿爹的房間,齊澄還沒靠近房門,肩上就被一隻手按住,導致齊澄無法再前進一步,齊澄轉過頭,發現是之前洗果子的小廝,好奇的看著小廝紅艷艷的耳朵,不解道:「怎麼了?」
齊澄還沒見過有人臉不紅,耳朵卻紅的跟能滴出血一樣。
小廝說的有點磕磕巴巴的,他道:「公子,您等會再進去……」
齊澄不懂為什麼要等會再進去,拂開肩上的手,道:「我找阿爹有事,晚了就遲了。」齊澄想趁著爹爹睡著的時候和阿爹說開闢鳥園的事,阿爹耳根子軟,只要沒爹爹搗亂,一準能成。
小廝卻是固執的又按住齊澄的肩膀,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更輕了:「別別去,里裡面不方便……」
齊澄一時沒想太多,揮開小廝的手,「沒什麼不方便的,你鬆手。」
小廝聽這話,手上反倒更用力的,齊澄眼睛一轉,嘶嘶的倒抽氣,委屈的說「你把我弄疼了」,小廝愣了愣,鬆了幾分力度,齊澄抓緊機會,麻溜的跑到了房間門口,「吱」的一聲推開了房門,身後的小廝回神,吶吶的收回手,抿了抿唇,脖子隱約泛著粉色。
房門半開,齊澄瞄到房裡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的兩個人時,進屋的那隻腳堪堪抬起還未落下,便在半空硬生生的拐了個彎,落到屋外,雙手迅捷的關上了房門,齊澄作為一個成年人,撞到這種事情當然不會害羞的紅了臉,只是有些尷尬,畢竟他看到的是自己爹爹和阿爹的這一檔子事;齊澄本想轉身離開的,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過頭悄咪咪的開出一個縫隙,烏黑的眸子透過門縫,看到了裡面的場景,齊澄帶有目的性的瞄到某物後,甚是滿意的彎了彎眸子,關緊房門,後退一步,卻突然撞到一個溫熱的身體,齊澄還沒來得及退開,就被人扛回了自己房間。
齊澄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耳紅脖子紅的小廝,突然有了惡趣味,假裝不解道:「爹爹和阿爹好奇怪,他們連一件衣服都沒穿,還奇怪的怪叫著,你知道爹爹和阿爹他們在做什麼嗎?」
小廝:「…………」
齊澄狀似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奶氣的聲音肯定道:「你不知道嗎?可我覺得爹爹在欺負阿爹,爹爹都壓在阿爹身上了,阿爹一定是難受的才叫出來的,不行,我要去揍爹爹,不能讓阿爹受欺負!」
這般說著,齊澄便從榻上跳了下來,一副急急的要去揍他爹爹的樣子。小廝手一撈,毫不費力的把人按回了榻上,看著齊澄:「不,不許去!」
齊澄吃飽了就想搞事情,看著一臉糾結的小廝,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道:「為什麼不能去?爹爹都把阿爹欺負哭了,我要去給阿爹報仇。」
「不,不是欺負,」小廝聲音細細的。
齊澄:「我都看到阿爹哭了,不是欺負那是什麼?」
小廝漆黑的眸子顫了顫,悶聲道:「不是欺負,是在玩,主夫郎那是…………喜極而泣。」
齊澄差點噴出口老血。
神他麼的喜極而泣!
老子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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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交融,紅帳床暖,一派大好春光被閉於門內。
雲哥兒恨恨的咬了口齊瑞,瞪著他,道:「澄兒都看見了!誰讓你不鎖門的!?」
齊瑞手上不停,氣息微亂道:「無事,早晚要娶親的,早知道這些對澄兒也有好處。」
雲哥兒掐了把齊瑞腰間的軟肉,「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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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澄逗了會小廝,直到把人羞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才作罷,無聊躺在榻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資本,信心滿滿,他對這具身體的爹爹和阿爹那物什的大小甚是滿意,遺傳下來,這具身體的資本也絕對不會差。齊澄就這麼想東想西的睡著了,等到齊瑞叫醒他的時候已經是末時了,齊澄看著春風得意的齊瑞,撇撇嘴,奶氣道:「爹爹,澄兒要一個鳥園。」
齊瑞這會身心說不出的通暢,很是大方的答應了齊澄的條件,將齊澄抱進了馬車,車夫隨後便駕著馬車,往京郊的鳥莊趕去。
這次齊瑞到沒騎馬,而是和齊澄一起坐在馬車裡,對齊澄進行「啟蒙教育」。
齊澄面無表情的聽著,馬車一顛一顛的,晃的齊澄舒服極了,在齊瑞喋喋不休的「啟蒙教育」下,終於與周公面對面了。
鳥莊比上次去的竹林還要遠上一個時辰的距離,等到了鳥莊的時候,晚霞將天空渲染成了一片溫暖的橘色。齊澄自然是被齊瑞抱下馬車的,而且今天齊瑞心情好,一路進鳥莊都是抱著齊澄的。
齊澄趴在齊瑞肩上,眸子不停的轉噠轉噠。這處鳥莊不同於普通的鳥莊,一般鳥莊裡的養的鳥都是用籠子關住的,在固定的時間將鳥放出來溜達一陣;而這處的鳥莊鳥品繁多,卻沒見幾個鳥籠子,鳥莊內一片片茂密的樹林,不同品種的鳥兒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著,每隔一段距離便放著一盤鳥食,三三兩兩的鳥圍在食盤啄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