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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好在混子中有人眼疾手快,在那剪刀眼見著就要刺中徐有材褲襠時,一把將其拉開。
徐有材被人拉了個踉蹌,差點沒蹲個屁墩兒,震驚之餘只覺下身有涼風灌入,低頭一看,發現褲子竟然被向晚用剪刀豁出了個碗大的口子!
“臥槽!”徐有材下意識罵了聲,若非被人扶著,只怕真的要直接坐地上了。
冷汗從額頭沁出,徐有材心有餘悸,直呼後怕。
抬頭看向依舊緊盯著自己不放,眼神狠戾似要下一刻便要同自己同歸於盡的向晚,徐有材的腿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
“向,向晚,你丫來真的啊!!”儘管腿抖,但徐有材為了不在小弟們面前太丟面子,強行讓自己裝鎮定,仰著下巴繼續作死道:“你是不是想死?!”
“對,老娘我就是想死!”向晚無縫隙接話,手中剪刀一揚,二話不說朝徐有材再次沖了過去。
“我靠!”徐有材這次是真被嚇到了,沒等小弟拉他,自己便第一個溜了,腳下利索的就跟裝了彈簧。
這女人瘋了!瘋了!竟然要殺人呀!
老大一走,其他混子也不好久留,紛紛跟著跑開。
很快,向晚家院子裡獨留下向晚一個人站在中央,舉起的剪刀,再配上此刻她那孤注一擲的神情,當真堪稱可怕!
逃了好遠,徐有材和混子們終於停了下來。
一番狂奔,徐有材除了腿抖,小弟弟也跟著抖,一想到這輩子極有可能成太監,他一顆心就瘋狂地砰砰亂跳。
“艹!太他媽邪乎了!這向晚,她,她……”徐有材擰著眉從腦子裡摳詞兒,想了半天最後擠出一句,“她這是中邪了啊!”
“可不是嘛!向晚以前不是這樣的呀!”有小弟附和,“誰說的溫柔可人?這壓根就是一母老虎啊!”
“豈止母老虎,簡直就是厲鬼!索命的厲鬼!”徐有材抽搐著嘴角補充道。
“對對,厲鬼,厲鬼!不好惹啊!”小弟們繼續附和。
忽然,年紀最小的一個混子冷不丁插嘴,問徐有材道:“那個,有材哥,難道就只有我注意到向晚的腿了嗎?”
“嗯?啥意……”徐有材話說到一半冷不丁卡殼,張大的嘴和睜圓的眼睛昭示此刻他心情有多複雜,視線看向向晚離開的放心,眉心不受控制地跳著,他道:“不,不是,那向晚的腿……是摔折了吧?”
……
如索命閻羅的向晚攥著剪刀,頭也不回地扎向百米開外的古蘭芝家。
此時的她大腦里僅充斥著兩個字,“大姐!!!”
大姐!大姐!大姐!若大姐再次失蹤,她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來,再次選擇同歸於盡也說不定。
腦子是暈的,心被憤怒驅趕著,向晚星眸具裂,整個人被戾氣充斥著。
幾分鐘後,渾身裹挾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氣勢的向晚終於來到古蘭芝家門口。眼前,這座與自家破爛不堪土坯房形成鮮明對比的紅磚小樓,看在向晚眼裡滿是諷刺。
紅色方磚,這本是父親去世前留給三個孩子的最後一道遺產,此刻卻全被砌在了別人家裡!
第11章 古蘭芝在哪
古蘭芝共生了四個孩子,老大向振德,老二向振海,老三向玉秋,老四向玉蘭。
老二向振海是向晚三兄妹的父親,在向晚母親左靜彤因為生向晚大出血去世後沒幾年,因相思成疾,也跟著離開。
向玉秋和向玉蘭是閨女,一個就近結婚,一個遠嫁千里之外的御城。
古蘭芝打一開始就不喜歡左靜彤,也因此,在向振海同左靜彤結婚後,便直接將小倆口分了出去,其本人自始至終跟著老大向振德過。
向振德乍一看憨厚老實,崖底村極少有說他不好的,但只有向晚知道,在古蘭芝背後,真正出主意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這位人稱“向老實”的大伯,向振德。
紅磚被占用,也正是當初向振德在背後慫恿。
前世大姐被賣,雖然他最初並不知情,但卻在知曉後直接選擇無視,任由古蘭芝胡作非為,這實則同助紂為虐有何不同!
怒火狂燒的向晚盯著磚樓睚眥俱裂,指甲嵌進肉里都不自知。
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狗吠,向晚從磚樓收回視線,下一刻,徑直推門而入。
“哐噹噹!”黑色鐵門因為被用力推開發出一聲巨響,栓了鐵鏈的大黃狗見有生人進來,“汪汪汪”地激烈吼叫起來,伸長的脖子,只差半個腦袋就能咬到向晚。
向晚不為所動,兀自前行。
屋裡人聽到動靜出來,隔著玻璃便看到一臉兇悍的向晚。
“哎呀額滴娘哎!”趙紅妹本打算開門的手愣是被院子中央的向晚嚇得一抖,腳步踉蹌一轉,當即朝裡屋喊:“向振德!向振德!你趕緊出來!趕緊出來啊!”
“咋滴了?瞎吵個什麼勁兒,不知道兩孩子正在寫作業!”向振德被趙紅妹一驚一乍催出門,臉上儘是指責,“兩孩子將來要是考不上大學,準是被你這老娘們給吵吵沒的!”
“哎呀,別管孩子了,你快看看外面!”趙紅妹拉起向振德便往外門口走,而此時,向晚距離門口還有不到五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