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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喵喵姑娘為展某斟酒,今天展某略表心意,請喵喵姑娘幹了這一杯。”
其實,今天的展昭真的好怪哦!可是,又不明白怪在哪裡。丁月華也只好先應承著,同展昭碰了杯,兩個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展某還有事想請教於喵喵姑娘。”
有話要問?怪不得如此殷勤的請她吃飯。想想自己一定可以應付,便大方的點頭應允。
“謝謝姑娘賜教。”展昭拱了拱手。“我想請問喵喵姑娘的姓氏,以及身家住在何方?可有親人朋友?”
“我是個孤女,四海為家,沒有親友。”
“我曾聽公孫先生提起,喵喵姑娘不知父母是誰?”
丁月華自若的一笑。“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死了,自然不知道父母的姓名。”
“那也就是說,你也不知家鄉在哪裡?”
丁月華點頭。“自我記事開始,便是四海漂泊,居無定所,哪裡還管得了什麼地方是家鄉?還記得小時候,也曾有人收留我,但待我不好,我就乾脆跑掉了。”
展昭眸光精銳。“那為何你上次曾提到的岳飛,卻說來自你的家鄉?”
岳飛?丁月華一下捂住嘴巴。
天吶!這麼大的漏洞,她卻沒有發覺,還在那裡跟展昭大言不慚。
“展某還想問,既然喵喵姑娘四海為家,無依無靠,何以有那麼多的銀兩護身?”
“我……那天說過啦!是我自己賺的。”
“一個孤女,是靠什麼營生,能賺這許多銀兩?”展昭越問,越咄咄逼人。
丁月華被逼的沒辦法,拍著桌子站起來。“幹嘛,你在這裡審我?”
“展某隻是關心罷了。”
丁月華才不信。“你根本是信不過我。”
“姑娘為人,展某明白,當然沒有信不過的地方。至於這些問題,也不過是展某的疑惑,如果姑娘不便明說,展某自當絕口不提。”
丁月華看著展昭的臉,剛毅而坦蕩,反觀自己,她卻忽然覺得,有點猥瑣。
丁月華臉色一暗。“是不是身家不清不白的人,呆在開封府里,就是給開封府抹黑?”
展昭沒有出聲,只是神色里多出了一抹異樣。
“你不說話就是肯定!”丁月華霍然坐回去,為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有些話我暫時不想說,但我敢保證,來開封府我沒有惡意,好不好?”
“展某相信。”展昭又給兩個人分別倒好了酒。“等到姑娘想說的時候,展某一定洗耳恭聽。”
望著展昭,丁月華卻忽然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等到她說出實情的時候,展昭是否能夠體諒她?還是根本不屑一顧?
連飲了幾杯,丁月華已微有醉意。望著展昭一張俊臉,她卻覺得滿肚子辛酸。
第5章(2)
“展昭。”丁月華忽然喚道。
展昭回望著她,眼裡也似隱似現,好似有讓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你種了那麼久的牽牛花,可知道牽牛花的花語?”
展昭搖了搖頭。“展某對此並不精通。”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丁月華踉蹌的站起來,展昭直覺想扶她一下,卻在下一刻,似有顧忌,將手收了回去。
丁月華酒醉,並不知道展昭的心思。自顧著朝前走了幾步,望著花池裡的各色花朵說道:“牽牛花的花語是愛情永結。”
“原來如此。”展昭似懷有心事,說話間,心思便飄遠了。
“那,你告訴我。”丁月華轉過身,走到展昭的身前,慢慢蹲下來,昂望著展昭的臉。“你這牽牛花是為誰而種?你要和誰愛情永結?”
丁月華如此直白的問話,讓展昭微怔。
“告訴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有別的傾慕者?”
“展某並無傾慕者。”
“你根本不用騙我。”丁月華深深的吸氣。“以你的威名,有多少名門千金等著得到你的歡心,所以你才不願意理我。”
“在展某的心底,只有父母當初所定的未婚妻子。”展昭徐徐道來。“就算有再多的名門千金,也不及她的言談、她的一笑。”說這話時,展昭似有遐想,唇邊牽出溫柔的笑痕。
未婚妻?丁月華的眼裡滑下淚來。“原來你這麼愛她。”怎麼她就碰見這樣的江湖人,竟然不想違抗父母,甚至欣喜父母所訂的親事。
“既然是父母所定,展某自當尊從,雖然她也有些讓我不解之處……但她確實出色。”話里透著堅持、透著肯定。
“所以,你想讓我退出!”丁月華猛搖著頭。“我說過,我不認命。”
展昭起身,想一併將丁月華扶起。怎知,丁月華趁勢,一把緊緊抱住展昭的腰身。
“我不要放開你。”將臉貼在展昭的胸口。“我用了這麼久才找到你,那麼多辛苦、那麼多波折……”眼淚和鼻涕一起奔流而出。
展昭心頭大亂,想將丁月華拉開,怎知丁月華的雙手卻越收越緊。展昭猶豫著,最終放棄了,任由丁月華緊緊相擁。
“小昭昭,對不起。”丁月華哽咽著。“雖然知道你對未婚妻那麼痴情,但我還是沒辦法放開你。我會努力,我會用心,就算看在我為你吃了那麼多苦的份上,讓我試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