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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話語卻不是對他說,明執憋屈的瞪著趙司錦,似要盯出個為什麼。
“少君想被罰?”她瞥了眼魔祝,似在警告他別把魔君鬧來了。
他一個魔逗什麼人玩。
“咳!”魔祝不自在的鬆了手,他確實剛從魔君眼皮底下偷溜出來,就想確認下他們交易成功否。
“那你可記得承諾過的事?”
“記得。”那麼虧的事趙司錦不敢忘。
“那好,我走了,有空找你。”魔祝掃向一旁面色變了又變卻無可奈何的明執,心情舒暢的離開,如果有時間,還想再逗多會。
魔祝一走,明執就拉住了趙司錦的步伐,眼睛泛紅,問:“你與他承諾過什麼?”
那是毫不掩飾的質問,他根本不想顧忌任何事。
手腕吃痛,趙司錦瞪著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淡聲說:“明執師父管得寬了。”
恰好翠兒找了過來,趙司錦揚聲喊她,“翠兒,我在這。”
明執奈何不了她,只得鬆手。
這晚,趙司錦的睡眠並不好,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半夜卻又被陣陣蟻咬般的痛覺痛醒。
房內還留有盞夜燈,她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一顆光溜溜的腦袋趴在她身上亂啃亂咬,差點沒嚇出一身毛病。
“啊……唔!”
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呼喊。
“司錦,別喊。”
這聲音趙司錦自然聽出是明執的,可這聲司錦,卻是久違。
趙司錦重重喘過一口氣,卻沒有再喊。可那隻大手依然沒有放開的意思,掌心在她的唇上輕輕磨蹭,像在感受著什麼。
“司錦,我想你。”他說。
語氣憋屈又委屈。
趙司錦不明他委屈個什麼。
“司錦,我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見你。”他的唇在她耳邊流連,輕聲細語。
“司錦,兩年了。”
“司錦”
“司錦”
“司錦”
“司錦,我看不得你對別人笑。”
“司錦,我要氣瘋了。”
“唔!”他的話落,趙司錦便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痛。
第30章 解釋
對容攜這種行為,趙司錦已無力吐槽,只得瞪大眼望著他,希望他別過火。
其實在他與人打鬥時她便懷疑但又不確定,直至回來時他毫不掩飾的目光,趙司錦再熟悉不過。
只是有太多她想不通的地方,亦不知道他想如何,更遲遲找不到理由趕他。哪料人未趕走反自己送上了門。
“司錦,你聽我說可好?”他仍然捂住她的嘴,怕一松她會大聲呼喊,喊來外人亂了他這唯一的解釋機會。
“我並沒有相信周夢蘭的話你會推她,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對了,據說她生的還是個女兒,我特意讓人說成是兒子。司錦,我跟她什麼都不是,我,我那時是為了故意騙你。”
他望著她那雙大眼睛,毫無波動,僅僅只是看著他,他手指不可察覺地抖了抖,心有點慌,她不相信。
“司錦,我這輩子在意的人只有你。相信我,我這次沒有騙你。”
他說,那年容帝偶然下見到了與容攜有八分相似的金國主,心下存了懷疑。回國後就讓人徹查了當年的事,發現容攜的母妃未入宮前曾意外救過混入容國的金國主。那時的金國主還是金國皇子。
二人兩情相悅,還偷偷在一起。後來金國主回了國,臨走前給容攜母妃留下了一個玉鐲作為定情信物。不久容帝下旨要納容攜母妃入宮,她的家族並不得勢,仗的不過是美貌。當時根本不容她抗拒,且她發覺自己已有身孕。家人恐連累族人,變賣家產前後收賣了不少宮人,總算矇混過關。
後來容攜出生,看著長得十分像金國主的容攜,他的母妃不知是思念成疾亦或是恐慌過頭,早早離世,只留了一隻玉鐲與他。母妃的家人知根知底,也早早將族人散了,剩下兩老也沒活兩年。
幫人養兒二十載這種笑話,任誰都受不了,何況是作為一國之君的容帝。那年相關的人能除的他都除了,最後只剩下容攜,不除掉也難解容帝的心頭恨。
可作為他的兒子,他既不想有人知道那個過去,也不能隨便處置了。所以他在想方設法給容攜扣帽子。
容攜得知後,深知自己的勢力根本沒法對抗容帝。他首先就想到了去尋金國主,求支緩讓他脫身。也就是他和趙司錦說出去辦事那一個月。
在交界小鎮等消息的時候,他認識了商人方果,方果當時是周夢蘭的夫君。等了半個月,金國主的消息沒等來,等來了手下死傷一半的消息,且他的事被金皇后先知道,正瞞著金國主想私下剷除他。
他想連夜趕回皇城,可金皇后派來暗殺他的人已追來,那一夜他逃了出來,卻連累了來找他的方果,方果死了,死前求他幫關照已有孕的周夢蘭。
後來躲躲藏藏近半月才回了皇城,可他的處境極困難,前有容帝想置他於死地,後有金皇后緊追著想殺了他。
他不怕死,但想到家裡等著他的趙司錦,他們還沒恩愛夠還沒一起到老,他不甘心。他只有自救,來個金蟬脫殼,成功了還能留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