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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關我事,不過皇兄此刻正跟表妹在吟詩作對,怕沒空招呼你。”
他最懂趙司錦了,只愛花錢,扮靚靚,剩下就是吃了。至於琴棋書畫,在她眼裡估計還不如一肉丸子。
果然,她一聽扭頭就往外走,看也沒看他一眼。
趙司錦找太子本來就是走走過場,得知那表妹廖歡也在,不趕緊走才怪,難道還去拉仇恨不成。看過話本的都知道,凡是當主角的總得先磨難,有阿三阿四來插隊也是再正常不過。
廖歡便是趙司錦歷劫里的第一道難。作為皇后的本家侄女,自小與太子親近,旁人都知她將來肯定是太子的人。且她對太子占有欲極強,哪位姑娘和太子稍有接觸,她就要哪位好看。
偏太子還挺喜歡這感覺,慣著,只道小姑娘總有點脾氣,然後另一廂卻依然博愛的去禍害,對哪位姑娘都是笑吟吟。
直到大家口中的草包趙司錦越長越美,美到入了太子的眼,令他再看不到其她女人。而趙司錦自然也成了廖歡的眼中釘,肉中刺。
上一次在酒樓偶遇太子,不過吃了他一頓飯,那廖歡就請她吃回一次辣子雞。
哦,是偷偷在餡里加了超級麻辣的糯米雞。她不過是見它長得可愛又誘口水,不過是忍不住咬了一口。
結果喝了三壺水她還是淚流滿面。
本來她還想著報復回去,可想著自己還是個小神,活了千八百歲,怎能還跟個十來歲小姑娘計較呢,且確實是她最後會搶了小姑娘的太子殿下。
說來她真不稀罕那男人,可司命的話本里太子是官配,她不求和太子殿下相親相愛,只求占個位置趕緊走完這一生回天上去。吃喝玩樂夠了,時不時會想起害她被罰下凡的罪魁禍首。說不定她被個凡人坑吃辣子雞,他還躲在天上某處看笑話呢。
她想回去撕了那張笑臉。
到了和哥哥約好的地方,他還沒回來,趙司錦原地打轉半會,一屁股坐到了台階上。
“小姐,地上髒。”她身邊的小丫頭翠兒來不及阻止,只得無奈的嘟囔一聲。
“嗤,”遠遠傳來很不屑的聲音,“草包就是草包,隨時隨地都能做個草包。”
趙司錦右手撐下巴抬眼看來人,嘖了聲,又被小弱雞忽悠了一把。那高挑的淡綠身影越走越近,趙司錦左手在口袋摸索了一會,突然啊了一聲,瞪大眼睛指著來人的腳底。
“蛇,蛇啊!”
“啊!”跟著是一聲更尖銳的驚呼。
“何事?”
“怎了?”
尖叫聲引來了附近的人,紛紛詢問與安撫。
“蛇,蛇,徹哥哥,蛇!”淡綠衣女子三魂不見七魄的撲到了為首那名身穿火紅色衣袍的少年身上。
“蛇呢?”容徹脖子被一雙手勒著,承受著那慌亂的身子不停往自己身上壓,根本就看不清狀況。
“這呢。”只見趙司錦閃到他倆跟前,右手拿著條碧綠小蛇一圈圈的往左手腕上繞,然後笑眯眯的說:“廖姑娘你說的蛇是不是這小東西?”
見廖歡扭頭,趙司錦突地將左手舉到了她臉上,那小碧蛇同時睜開眼吐了吐舌頭,“嘶嘶~”
“啊!”啊字未完,那人眼一閉被嚇暈了。
容徹在看清眼前人是趙司錦時,雙手就無措的想推開廖歡,哪料她居然暈倒在他懷裡。
這……
他一張俊臉左右為難,半晌才盯著趙司錦手中被翻來覆去打結的小蛇,皺眉,“錦兒,蛇怎能拿來玩呢,小心有毒。”
“咳,錦兒,不得無禮,還不快向太子殿下賠罪。”一旁看夠了的趙司霍這才上前一步拍了下趙司錦的頭,示意她該走了。
“無事,不必。”容徹忙擺手,一副錦兒你千萬別介意,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抱廖歡的歉意樣。
“哦。”趙司錦這才假假的福了個禮,跟著哥哥告辭。實則卻在想,真不想抱大可給旁人,做樣子給誰看呢。
且離開時她還回頭瞄了眼,容徹正急急的抱著廖歡去尋太醫。她實在不懂這種矛盾體,還是博愛的人大多如此,對誰都想兼顧一二。
“還看呢!”趙司霍叨頭給她擰了回來,用不大相信的口吻問:“你該不會真看上殿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弱雞呵呵:我五歲時你還跟我計較來著。
第2章 被救
“我有預感我的另一半會是他。”對上趙司霍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趙司錦無奈的攤攤手,“他要是有私貨哥哥你一半的優點我想我這一生能躺贏。”有擔當有魄力的男人才靠譜,像他們趙家人都如此。
攤手時手中的蛇還在嘶嘶作響,趙司霍嘴角微抽,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它正爬在趙司錦肩上,當時被嚇得命都去了半條只知撲過去滅了它,結果摔地上它發出木質類咔嚓一聲。都不知道他家小妹腦子裡裝的什麼,別人學繡花,她學人做木匠,專搗些古靈精怪的東西出來。怕那廖歡還真以為她敢捉蛇玩,哪知這就是幾塊木頭拼成的小玩偶。
“你還知道哥哥好。”又是一個叨頭,趙司霍勾勾唇,心情還算愉悅,“那什麼叫有預感?你不想和他沾邊沒人能強迫你。”即使容徹對她有意,他還不是得惦量著不敢貿貿然求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