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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僅瞥了一眼便低著頭吃她喜歡的海鮮粥。
“蘭兒懷上我孩兒了。”他說,聲音很輕,“三個月了。”
趙司錦頓住,抬頭望他。
他似猜到她的疑問,繼續說:“其實早在我出遠門前我跟她便好上,只是怕你難過,我才緩了緩。”
難怪那時她總覺得他忙,原來忙這個。就說呢,他一閒散王,能有什麼好忙。
不過,都懷有三個月了,他們昨晚那麼激烈真的好嘛?趙司錦又瞥了眼他花了的脖子,他不自在的收了收衣領。
“容攜,我並不難過。”她又拿起只做工精緻的小兔包子,咬了口,吞掉,“我早說過,我的身子並不適合生小孩,你大可光明正大的納妃子。再說,有人替你生孩子,正好減輕了我的負擔,對於生孩子,我還是有些陰影。”
砰!他驀地站起來,袖子揮到了碗筷,全摔到了地上。
“你自己吃吧。”他拂袖走了。
趙司錦莫名,他想要她什麼表態?他跟人家好上,難道不應該給名份?
自從他攤開說後,他沒有再來找過趙司錦,趙司錦倒是偶爾會遇到出來散步的他倆。且也看到那女人的肚子在漸漸變大,笑容也越發的甜蜜。
又是過年,這年回娘家趙司錦一個人回。趙家父子早就聽說了容攜似乎在府里養了個女人,可又不敢當著趙司錦面直接問。
只是趙司錦表面依然光彩奪目,斷沒有失寵後的那種憔悴不堪。吃飯也和平時一樣,該吃的一個不剩。
趙司霍就納悶了,私下裡問妹妹,“容攜可是有了別的女人?”
“嗯。”趙司錦大方的點頭,“他的救命恩人。”反正他是這麼說的。
“操!”趙司霍氣得拔刀就往王府去算帳,被趙司錦攔住,“哥,別慌。”
“他當初可是發過誓此生只有你一個,所以爹才允許他娶你。”趙司霍是真的氣,恨不得一刀把欺負他妹妹的男人切了。這才幾年年,他媽的就敢變卦。
“聽說那個女人救過他的命,他養她也應該。且那女人可以為他生兒育女,恰好,我並不想生。你知道的,之前我就為這個差點丟了命。”
“錦兒,這是兩碼事。”趙司霍痛心的看著自家想法開明的妹妹,“這是原則問題,他作為男人他的承諾他就得守。”
“哥,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可我並不想追究,我覺得我現在生活也還可以。”趙司錦一開始就告訴過自己要順其自然,她是下來歷劫的,難道真有順心順意一輩子嗎,那就不是歷劫了。現在這種打開方式才是對的。
趙司霍摳不過她,良久才恨鐵不成鋼的揉她的頭,“不管怎樣,委屈了就回家,爹和哥會養你一輩子,誰也不能欺負你。”
“自然的,我可是趙司錦。”趙司錦天性樂呵,男人這點小事還真打擊不了她。
皇室聚會的時候容徹就聽聞了周夢蘭的事,待趙司錦從娘家回府時他攔住了趙司錦的馬車。
看著那張幾年裡從沒變化的臉從車簾里探出來,容徹埋在心底的念想溢滿,滲出,一發不可收拾,自己當初怎麼就信了容攜的說辭,怎麼就信了他說他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呢。
容徹那深深看著她的眸子令趙司錦心感不妥,她只得開口問:“太子殿下可是有事?”
“九弟待你可還好?”衝動下跑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可是他沒想過,不好又能如何?
趙司錦皺眉,怎麼最近大家都愛問容攜對她好不好,就好似他對她好是應該的是必須的,可她卻覺得他愛對誰好是他的自由。
“趙司錦!”趙司錦還在沉思著,旁邊一聲不悅的叫喚,令她本能的抬頭。
真是他呢。
容攜騎著馬遠遠看著這邊,並沒有下馬對太子行禮的意思。
“太子皇兄,剛皇弟出宮時聽聞兩位太子妃嫂嫂正在四處尋你呢。”
今日確是與太子妃回娘家的,回宮途中遠遠瞧見趙司錦上馬車,他便尋了個藉口回頭。容徹也不懂自己為何總放不下趙司錦,就像只要他放下了他們就真的了無牽掛,心便會跟著空蕩蕩。
“嗯,本殿稍後自會回去。”容徹其實還想問問容攜,當年他說過的話可是被狗啃了。
可容徹早騎著馬離開,後面還跟著趙司錦的馬車,這又哪有他插足的地兒。
時隔多月,被容徹刺了一下的容攜晚上便賴在趙司錦房中不走了。她有點不自在,卷著被子往裡靠了靠,離他遠一點。
他感覺到她的動作,手在被子裡摸索了一會,握上了她的手。
她的手心粘粘的,早已汗濕。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好想順v,給點動力吧,各位親親的小可愛,你們最萌最美了
第9章 狗血
他的手涼涼的,卻提醒著趙司錦這隻手曾每日每夜裡握著那叫蘭兒的女人。她輕輕抽了出來,他也沒像往常一樣死抓不放。她鬆了口氣,翻過身眯上眼,睡覺。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晚,他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她身邊,既不說話也沒多餘動作,一大早起來便走。
直到周夢蘭使人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