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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回房去!”沛國公第一次惱怒的吼自己女兒,她不知道這一去還能活著回來?還是還想著像上回一般運氣好?
“爹!”趙司錦就知道他不願意,衝上前挽住他手,湊他耳邊輕說了一句話。
沛國公爺聞言睜大了眼睛,似難以置信。
最後,趙家還是同意了金國的條件,將女兒以及上次大鬧金國皇子府的僧人一同送出去。
皇城到北城快走亦要一天一夜路程,容帝不放心怕出意外,加派了兩隊士兵護送,實質還是怕明執半途逃了。
而還是明執的容攜此時正在馬車上握著趙司錦的手放在懷裡不肯放,即便睡覺也如此。
事實上自上車後趙司錦就沒和他說過話,可不妨礙他粘住趙司錦。
眼看就要入北城,趙司錦看了眼還帶著傷疤臉的僧人容攜,開口問:“你的假臉好弄下來麼?”她可記得自己開始時懷疑過甚至動手想撕過,只是都找不到缺口。
“嗯,放心。”他眯住眼,頭往她腿上拱了拱找了個舒服姿勢繼續睡。
第34章 真面目
“既如此,等你們父子團聚後,你讓金國主放我回家吧,咱倆以後互不相干。”她對他的無賴行為早放棄了抗拒,視若無睹繼續說道。
“你說什麼?”他卻猛的坐起,再無睡意,甚至眼睜得再大不過,“你打的好主意?”
他的話說得咬牙切齒,趙司錦無動於衷,默認了就該如此。
容攜氣狠了突然又笑了,他靠近趙司錦,聲音放柔,“別放棄我可好?”
“母妃早早不要我了,父王也想殺我,那個人要真記得我們不會二十多年後才想起來。還有你把我丟在金國,不怕金國皇后找機會把我撕了?”
有說的那麼可憐麼?
“不怕,憑你容攜的能力無人能斗得過。”再說,還有個螳螂妖呢,雖說妖力被她除得七七八八,可還是個妖,有心計的妖。
“司錦可真瞧得起我。”要真如此他何會落到如此地步。
他不過就想著和自家心愛女人相伴到老,或者再有個孩兒,這輩子已知足。他既無大志亦無野心,其他一切與他又何干?
說著他一把將趙司錦抱在大腿上坐著,嘆了嘆氣,“司錦,我這輩子都無出息可言了。我只想跟著你,你去哪我去哪,你讓我向東我還是要跟著你向西,別想甩掉我。”他打定主意要做塊牛皮糖。
我上天你能跟著上天?我嫁給魔你能嗎?趙司錦心想,她家老趙不讓她失憶或許是個錯誤。她要是沒記憶即便答應了魔祝也可以反悔吧?
只是她為何突然那麼抗拒了?要知道她趙司錦在天上聲譽並不咋的,想要嫁還未必有仙敢要,除非他只看顏。
到了北城,與金國交涉的是一位叫姚姓將軍與萬將軍有交情,所以對待趙司錦二人態度尚可。
趙司錦告訴姚將軍,他們要見到金國主,有些話需要當面說清楚。如做不到,那她亦不願隨他們回金國。
金國主開始沒答覆,怕是覺得沒必要。趙司錦便讓人傳話說容攜給她留了一隻玉鐲,如果想要回,最好見一面。
很快,雙方見上了面。
第一眼見到這位才四十幾歲的國主時,趙司錦還真有種錯覺以為自己見到了十幾年後的容攜。莫怪容帝只見一眼就懷疑了容攜的身世。
不過容帝知道得也太遲了,二十多年呢。想想也是,即便有人見過金國主與容攜,即便有懷疑,也沒誰會自掘墳墓去告訴容帝,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秘密。怕容帝只會想他死。
趙司錦定定看著金國主,容攜亦同樣,早知有這麼一位生父存在,卻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真面目。
被人如此明目張胆的看著,金國主也是心情微妙。他們一個據說是他的前兒媳以及間接害死他從未謀面過的兒子的女子,一個是出家人氣場卻不像的出家人。
關鍵是,他們並未對他行禮,他們這是膽子有多肥還是覺得已是死路一條,無所畏懼了。
旁邊的官人剛要斥他們放肆,趙司錦就從袖子裡翻出一隻成色極好的玉鐲,鐲子上還刻有幾縷繁雜的花紋。金國帝王眼一眯,打斷了官人的發話。
“可是他留與你的?”金國帝王幾步上前拿過了那隻玉鐲反覆撫觸,又像是透過它想起了什麼。
趙司錦適時的說可否單獨說件事。
金國帝王揮走了在場的人,只留了兩貼身侍衛。
“說吧。”金國帝王回了原位,只手裡還拿著那隻玉鐲不肯放下。
趙司錦瞥了眼沒甚表情的容攜,心想金國這位皇帝也不是對容攜母妃沒感情。
“稍等。”趙司錦眼神示意容攜,該你上了。
早在他們來時,容攜便在臉頰兩側上了藥,此時他只輕輕撥了撥兩側,一塊薄薄的皮便被撕了下來。
趙司錦眼都不敢眨直盯著容攜的臉,直到那張略顯蒼白卻熟悉的臉露出來。
她倒吸了一口氣,果如他說,他的頜骨尖了很多,雖然還是那張臉可只要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那淡淡的針痕。
當時應該很痛吧,她想。
“你是?”金國帝王再次站了起來,反應更強烈。
第35章 突然
“容攜。”容攜輕輕說道,不知道為何,他既不恨容帝,也恨不起眼前這位生父。